第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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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昭睁开眼睛时,便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虽陌生,但看那寒酸缺又不失清雅的摆设,她几乎下意识地认定这是骆淮卿的风格。

而窗边微风滑过,透进来一股夹杂着竹叶香气的清香,更令她心中安定。

——直到花昭垂头,看到了满床的天蚕丝被子枕头。

好你个骆淮卿,靠着“时惜”的身份一个劲儿敛财,平日里一点儿看不出你有钱,敢情对自己倒是挺好!

正在腹诽之际,一个人影从房门外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骆淮卿似带着怨气,将手里的药碗往桌上一摔,还要耐着性子取出一贴药坐到床头的小凳上。

一开口,就是一如既往的斤斤计较:“你打那刺客脑袋时,用的是我最宝贝的天周瓷瓶!我当年买时花了六万两银子,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少说也要翻了一倍!”

花昭抽了抽嘴角,眼看着骆淮卿用一张妖孽众生的脸做出如此铁公鸡一般的事情,只觉得一颗小心脏几乎要被一万头草泥马踩碎,款款问道:

“你傻吧?”

“你还骂人!?花昭,你完了,我告诉你,那花瓶你得给我照价赔偿,还得赔偿小爷精神损失费!”

骆淮卿说得理直气壮,“我本来不想追究,但我现在觉得我的年宝玉则被烧,你也有一半的责任,修缮费我也不多要,一半你至少要出。”

说着,还不忘态度极差地将一贴膏药,拍在了花昭那被刺客打肿的半张脸上。

“嘶——奸商!”

花昭倒吸口气,骂道。

骆淮卿神色微凉:“无奸不商,你这是在骂花正辉。”

“是,他的确是奸商,但论起来你才是奸商的祖爷爷啊。”

花昭堵了口气,胸口十分不顺畅,“好歹你是个医者,态度能不能好点儿?”

“疼就忍着,难道还要我替你疼?”骆淮卿撇了她一眼。

砸了他最喜欢的花瓶,贪财如命的时惜没把她的脑袋当即揪下来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能有好脸色?

说完,便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塞进了花昭的手中。

花昭揉着肿痛的脸颊,“我这是在哪儿?”

这时石头从外头走了进来,及时回答道:“这是公子在京郊的宅子,花小姐,昨儿公子可是亲自下了帖子给花家,说你要在年宝玉则留宿一晚,您昨儿睡得可是死哟,哈喇子流了公子一身,到头来脏衣服还得我来洗,真是……”

听着石头絮絮叨叨地越走越近,花昭只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爆炸了。

“对了,还有我一件衣服,是江南蜀锦做的,看在你我这么熟的份上,这些零零总总算下来,你给我十万两银子就行。”

花昭突然想离开这个世界,破罐子破摔:“我没那么多钱……要不你把我卖了吧!”

骆淮卿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角,优雅起身,很有文人雅士的淡雅:“昨天我就要掐死你,是你自己不肯,我知道你们花家是什么水平,这点银子对花正辉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你不想还,难道是为了借机接近我?”

小相爷对自己的长相一直很自信。

石头恨不能冲上去给他来一拳:爷,您没看到花小姐快把自己的后槽牙都咬碎了?

第一次遇到如此臭屁的人,花昭居然拿他没办法。

骆淮卿转身便要走,走出几步又回头对着花昭笑了笑,一本正经:“我劝你不要太心猿意马,抓紧还钱才是正经的。”

花昭瞪着他那绰约的背影,咬牙骂道:“我日你&……”

她身上的脏衣服是宅邸内婆子换下来的,如今已经洗净晾干,花昭迫不及待地穿好衣裳准备离开。

刚走到大门口,她余光便瞥见翻云覆雨的当朝丞相正苦着一张脸,哭葬他那只被杂碎的宝贝花瓶!

花昭只觉得诡异,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却在刚要踏出大门时被骆淮卿叫住,他眯着眼睛打量她,道:“这么急着走?”

“我怕再多呆一会儿,你又要想方设法地坑我的钱。”

骆淮卿背着手:“放心,我做不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来,我只想提醒你,十万两银子你别忘了带来。”

“……我能不能分期付款?”

她已经放弃了和这个不要脸的讲道理。

不料骆淮卿勾了勾唇:“你别不承认,你就是别有用心。”

“石头,拉着我点儿,我怕我忍不住冲上去把你主子给咬死。”

一边的石头满脸无辜:“小姐上吧,我也早就想这么做了。”

最终花昭还是灰头土脸地回了家。

因年宝玉则已经被烧毁,往后再解毒都只能去京郊的宅邸。

那地方自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石头和她约好下次会上门来接她,这才离开。

刚入门,她便看到一个鲜艳的身影朝自己跑来:“大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爹爹和母亲都急坏了,让妹妹去年宝玉则接姐姐呢。”

来者是花颜,花家庶二小姐,是花正辉最宠爱的妾室所生。

她知道花正辉后院充盈,妾室女儿有二十余人,就是没一个儿子。

穿书这些日子,花昭几乎就没怎么见过自己的这些姐妹,也是见了花颜她才感到惊讶——花正辉那副模样,怎么膝下女儿各个都如此好看?

见花颜衣着艳丽,略施粉黛,显然是精心打扮了的,面颊上还带着难以捉摸的绯红,花昭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为何急着找我?”

花颜目光闪烁,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嫉妒:“三殿下来了,说要见大姐姐……”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花昭一眼就能看出花颜心中所想,她轻笑着将手搭在花颜肩头:“好妹妹,你想不想嫁给三殿下?”

花颜一愣,诚惶诚恐:“大姐姐不要拿妹妹打趣了!”

“我是认真的,”花昭也是突然才想起这一茬,“他许泽烜肯娶我,不过是为了花家的皇商地位,既然如此花家哪个女儿嫁过去,其实都是一样的。”

“姐姐是嫡,我是庶,我怎敢抢姐姐的姻缘?”

话虽如此,花颜还是忍不住攥了攥帕子。

三殿下对花昭一贯嫌弃,若她真的肯……自己说不定真的能成为三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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