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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游挥退众人,亲自往门口迎接,但是刚走出院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款款而来的何莲。
“将军这是打算亲自迎接哀家么?那哀家可真是受宠若惊呢!”
何莲娇柔妩媚的声音传来,庄少游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勉强应道:“皇后娘娘,这边请!”
但是何莲没有随着庄少游的指示往客厅行走,反而脚步不停的朝着院内庄少游的房间走去,前几天何莲来访就是在那里见面的!
庄少游心里暗骂一声:这个臭娘们儿记性真好!大半夜的跑到本将军房里干嘛?
无奈之下,只好随着何莲回到房间,坐定,如花和如玉进来行个礼然后上茶。
何莲仔细看了如花如玉一眼,神色有些怪异,开口询问道:“好俊俏的双胞胎啊,将军可真是艳福不浅哪!”
庄少游轻咳几声,掩饰心的尴尬,故作平静的说道:“皇后娘娘说笑了,只是侍女而已!”
何莲却是毫不在意,直接反驳道:“是么?既如此,那哀家一见这双胞胎姐妹就心生欢喜,不知将军能否忍痛割爱?”
“还是算了吧!”
“哼!就知道你不舍得!唉!将军也别老皇后皇后的叫了,哀家老了,现在是太后了!”
庄少游知道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岔开话题说道:“不知皇后,哦,太后娘娘今夜来访所谓何事?”
何莲继续说道:“哎呀,没事儿哀家就不能来看看你么?哀家今天来此是想听将军讲故事呢!”
庄少游眉头微皱,这何莲一来就卖弄风骚,定有所图!田丰说得对,千万不能着了她的道!于是淡淡地答道:“太后娘娘说笑了!末将只是一莽夫尔,哪里会讲什么故事!”
“将军莫非以为哀家年老色衰,这记性也跟着不好么?那将军可就错了,哀家记性好的很,当初将军可是在哀家那里讲了一整夜呢!”
庄少游埋头喝茶,不再言语,对付这种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千万不能接她的茬!只要你接了茬,总有办法找你麻烦!就算到最后理屈词穷,她也能耍赖不认账!
何莲见庄少游不理会自己,于是收敛了一下笑容,正色道:“将军,哀家今夜来访,目的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太后有话还请直说!”
那何莲一听,顿时换了一副悲戚的神情,哭诉道:
“将军可要替人家做主啊!刘宏那死鬼就这么去了,他倒是走得干净,剩下人家一个人带着个半大的孩,还得替他收拾眼前的烂摊,这么大个江山,可让人家怎么办嘛!”
庄少游无比蛋疼加头疼,无奈地劝道:“太后,节哀顺变!有话好好说!”
何莲轻轻擦拭一下本来就不怎么湿润的眼角,起身朝着庄少游的方向走去,庄少游登时紧张起来,忐忑不安地问道:“太后!您要做什么?”
何莲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庄少游,一屁股做到他腿上,玉臂轻寰在庄少游的脖颈上,嘴巴对着庄少游的耳朵轻轻的呵了一口气。
血气方刚的庄少游登时有些心猿意马,血脉喷张,但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双手想要推开何莲,结果,何莲正好转身正对着他,一双手摁错了地方。
何莲也是浑身一颤,没想到庄少游如此直接,不过却是心安定了不少,不再有丝毫的顾忌,双臂环绕庄少游的脖颈,一双火热的樱唇凑了上来。
庄少游双眼瞬间瞪得滚圆,心里暗骂一句:马勒戈壁的!老竟然被强吻了!
勉强维持住心底的一点清明,用力将何莲入水蛇般的娇躯给推开,身体弹起,与何莲保持一段相对安的距离,面红耳赤的喘息几下,说道:
“太后!请自重!”
何莲有些意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思怎么也这般难以琢磨?
其实,刚才都是误会。
庄少游将一双手背在身后,心底里还在怀念刚才的那一丝柔软和火热,这成熟女人味道果然不同,比那些青涩小妞更诱人!不行,不行!淡定,冷静!
何莲今年才三十岁,十七岁被刘宏宠幸,怀了刘辩,至今已经十三年,当年也是备受恩宠,但是后来年老色衰,其实也不完是,只不过是刘宏玩厌了她而已,毕竟作为皇帝,刘宏的选择太多了!
有句话说得好,每一个美女的背后,都有一个搞她搞到想吐的男人,对于何莲,刘宏的感觉大抵也是如此吧!
能够被刘宏专宠好几年,除了美貌之外,何莲的手段也是相当犀利的,媚功境界十分之高,一般的男人根本无从抗拒!但是何莲其实不是一个,相反对于男人有种本能的厌恶!大概是刘宏的荒淫和无能在她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吧!
今天之所以如此,原因有两个,一是为了儿的皇位,想要笼络庄少游出力出钱,何莲手上的本钱不多,按照一般的逻辑,用身体是最好的办法,相信以何莲的手段只要将庄少游弄到榻上去,肯定能迷得他神魂颠倒!
第二个原因是潜意识里的,在后宫压抑了这么多年,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每天要逢迎刘宏那个无能的男人,尽管恶心的想吐,但是依旧得伺候好他,如今刘宏一死,何莲突然有种解脱的畅快感,想要将压抑在心底多年的不快通通释放出来!
这些年来,何莲只有对庄少游才有那么一丝的好感,或者说是一种淡淡的爱意,从来没有体验过爱情滋味的何莲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如同小女孩儿一般,也有那么一丝幻想,只不过这种苗头很微弱,更多的则是被现实和理智所压制!
而今天,机会终于来了,无需再克制,借着这个机会,一举两得,公私两不误,就让它燃烧吧!
奈何,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何莲懊恼地看着庄少游,神色间透着几分幽怨和娇嗔,或者还有几分别的味道。
庄少游心里也是有些发虚,毕竟刚才摸了人家一把,轻咳几声,掩饰心的尴尬,岔开话题道:“太后,还是说正事吧!”
对于今天何莲来的目的,庄少游多少还是有些猜测的。
何莲一听,顿时理性战胜了感性,瞬间收敛自己的欲望,正色地说道:“哀家今日来此,是为朝廷公事而来!”
庄少游到旁边坐了下来,但依旧警惕地看着何莲,刚才的那一出若是再来一次,庄少游实在没有把握保证自己能够把持的住!若是跟太后染上了关系,虽然这个题材不错,但是麻烦更是不小!
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
“太后有话但说无妨!只要是本将军分内之事,自然不会推脱!”
何莲没有接正茬,反而调笑道:“将军那么紧张作甚?难道将军这个大男人还怕哀家吃了你不成?”
庄少游沉默不语。
何莲突然换了一副忧虑的神态,接着说道:“想必将军也听说了,河水泛滥,司隶、兖、青、冀四州数百万灾民遭灾,洛阳之地已成乱象,物价飞涨,再过几日定会有大批难民流入洛阳,而朝廷却连赈灾的钱粮都没有,若是难民造起反来,人家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嘛!将军可一定要帮帮人家!”
见到何莲又发起嗲来,庄少游一阵的吃不消,但是听到何莲所说的问题,顿时开始思索起来,这可是大事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况且庄少游身居高位,又身兼拯救天下苍生之重任,于公于私都是无法推辞!
何莲接着说道:“这还不算,三日后辩儿登基,可是国库一个儿都没有!哀家和张翁东拼西凑勉强才凑了一半,可剩下的一半儿又从何处来出?辩儿虽然不才,不是当皇帝的料,但毕竟是大汉的天,若是登基大典办得太过寒碜,哀家丢脸倒也无妨,只是让四夷的藩国看了岂不是要耻笑我大汉日暮西山?若是堕了大汉的威仪,哀家和辩儿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还有刘宏那死鬼,他自己潇洒快活完了,拍拍屁股走得干干净净,连一个儿都没给人家留,西园的私库钱财下落不明,朝廷日常用度都维持不了,这月的俸禄还没有着落呢!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可这真到自己当家的时候,才知竟是这般的艰难!当初为了皇位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如今真的接手了,才知道这是个烂到不能再烂的摊!”
何莲说得情真意切,边说边抽泣,连眼泪都不再吝惜,生生的就往下掉,活脱脱的一个怨妇!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最关键的,还是何莲所言句句属实,把心里的酸楚顷刻间都倒了出来,将庄少游瞬间给冲的晕头转向!
何莲见庄少游有些发愣,起身朝庄少游走来,趁机又坐到他腿上,不过这回却是没有,而是将头轻轻的靠在庄少游的怀里,轻轻的闭上眼睛,似乎很是享受这短暂的安宁与踏实。
“将军,帮帮人家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