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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被淑沅气的头发都要一根根竖起来,但是却又不能发作:她已经说自己错了,然后再发作的话,岂不是证实她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错了。(中文网首发)
到时候让皇上知道,那她和她的母妃岂不是又要倒霉?因此她咬咬牙只能把火气吞了下去。
就算近些年来皇上宠的不再是她而是十一那个小妖精了,但能给她难堪的人还真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其中当然没有沐淑沅这个人,还有那几个人也不会如此当众给她难堪。
“好,很好,我们十一果然是认下了一位好姐姐。”她咬着牙笑,脸上的笑意柔到发甜,但是眸子里的寒意能把人生生冻死:“以后,本宫要和沐将军好好亲近亲近才是。”
她这是把淑沅当成了仇人。
其实就算淑沅不给她难堪,她也不会放过淑沅,就凭淑沅和十一走的近就成了长公主的眼中钉。
淑沅现在终于明白了金承业的一些话,有些事情真得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只是认为十一是个孩子,只是认为陪着十一玩一玩罢了,却没有想到会被牵扯到公主们的争斗中。
但是,现在能由得她后退吗?哪怕她当日没有答应十一,长公主就肯放过她吗?在贵人们的眼中,她沐淑沅只是个小人物,能够用来打击到十一的小人物。
淑沅想明白也就释然了,迎着长公主的目光轻轻的道:“以后,要请长公主多多指点了。”
她已经是十一的人,不管她是如何想的,在长公主这些人的眼中就是,倒不如干脆应下来免得让长公主认为她怕了。
此时淑沅再软的话,长公主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拍死她,就像拍死一只讨人厌的苍蝇。
长公主没有再看淑沅,转身看向老王妃:“皇叔祖母,我……”她不想再留下来,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金承业听到了淑沅和长公主的话,在淑沅开口的时候他没有拦住,后面的也就不必拦了。
大不了公主怪罪下来,他和淑沅一起担下就是:他知道淑沅是为了他而出头。
虽然一个大男人不用女子为自己出头,但是看到淑沅如此做他心里真得有点甜甜的。
淑沅是真得把他看作了夫婿,看成了自家人。
“请长公主留步。”金承业开口了。因为他被打了几下,所以说话的声音有点怪,但是声音却不小。
他开口的同时被吓一跳,不是因为自己的声音,因为和他说了同样话的人还有淑沅。
淑沅也看了过来,小夫妻对视一眼后两人再次看向长公主:他们又想到了一块去。
长公主闻言看了过去,如今她真得有点压不住气:“你们是不依不饶了?”她是公主不是受气的小媳妇。
金承业先开口:“公主,您今天是来问罪的,那哄骗公主的人还没有发落,公主就此离开有失公主的贤明。”
淑沅是紧接着道:“公主您是误会了我们夫妻,认为我们哄骗了十一殿下,事实上公主现在知道不是了。”
“是谁哄骗了公主您呢,这也是大罪啊,岂能就此放过?”她说到这里抬头看向长公主:“不惩治不足以为戒。”
长公主没有想到淑沅和金承业现在真得不依不饶了,不但让她这个长公主开口道歉,而且还要让她亲手处置某些对他们夫妻居心叵测的人。
当她长公主是什么,天下间最好使、最快的刀子?!
老王妃缓缓的叹口气:“说的很有道理,不论是哪一个敢于哄骗公主,那都是大罪,岂能不查个清楚?”
长公主一口气没有换过来,咳了好几声才道:“本宫……”她不想再纠缠此事,因为不管此事如何结果,最后丢体面的人都是她。
她只想离开,只想回府,只想回去把房里的东西砸个干净。
金承业过去把米大人拉了出来:“米大人,您还不认罪,是不是真得要等公主殿下发落,你才知道什么叫做怕啊?公主你也敢欺骗,真是胆大包天之徒。”
米大人被拉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金承业要做什么,听完后把他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公主,公主,此事和下官无关,下官只是、只是来看热闹的。”他顾不得和金承业计较什么,马上向长公主解释。
可是人越慌就越容易做错事情说错话,显然米大人是真得被吓到了,因而张嘴说出来的话是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
如果给点时间让米大人三思而再开口,此时就算是打死他也不可能会在长公主面前说出看热闹的话来。
他的确是来看热闹的,不过他要看得是金家人的热闹,但是眼前是谁被人看了热闹?
当然了,无人敢说长公主今天丢了人,但事实上每个人都清楚,长公主更为清楚,所以长公主现在正是一肚皮的火气没有地方发作。
米大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很能够急人之所急:长公主在生气嘛,他就把自己的脸送上了过去。
长公主听到米大人的话后眼睛微微一眯:“哦,原来你是来看热闹的。”她真得很想很想活活的掐死米大人。
做为长公主今天一再的被人轻视,这让她有种要抓狂的感觉了:“本宫来想一想啊,嗯,原本给本宫说有人欺骗了本宫的妹妹,那人是金大人。”
她看向了金二老爷,一双眼睛看上去很温柔,就像是在看让自己初次动心的男人。
金二老爷的胆子却要吓破了,因为他很清楚长公主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当时如何和长公主说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金承业和淑沅并没有欺骗过公主。
那他是不是就算是欺骗了长公主呢?他不自禁抬起手来用袖子擦了擦汗水:“公主殿下,臣是听米大人所说才回禀于公主知道的。”
金承业和淑沅把事情硬是扯到了米大人的头上,让金二老爷很不解,但他也不需要理解,只要能抓到这根救命的稻草就可以。
谁倒霉都可以,不是他金二老爷就行啊。所以他此时是毫不犹豫的把事情推到了米大人的头上,和金承业及淑沅站到了一块儿。
“是米大人说的哦。”长公主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在她的脸上留下来温柔的两道阴影儿:“金大人你也偌大的年纪了,不问个清楚也敢说与本宫听?”
她不再理会金二老爷看向米大人淡淡的道:“你来看热闹,可看得高兴了?”
米大人终于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连忙叩头分辩:“公主明鉴,臣不是来看公主的热闹,臣只是……”
人一慌乱就只会做错事情,米大人不解释还好些,这一解释就越发把自己坑了进去。
如今不要说有金承业和淑沅夫妻想算计于他,就算没有他们夫妻,米大人也已经把自己埋的太深,谁也救不了他。
淑沅叹了口气:“米大人,你的确是有个好妹妹,但是你也不能认为自己就是皇亲国戚了。骗公主,唉,你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米大人泪流满面,一个大男人硬生生吓得哭出声来:“公主,公主,臣……”
长公主的一双眼睛依然如水一般:“那你倒底是来做什么的?”
老王妃忍不住长长的叹气:“看在你也算是我府上之人的份上,能不能把脸收拾干净些说话。唉,真真是丢人。”
她说着话看向长公主:“他是你皇叔祖父一个妾侍的兄长。”只这么一句就交待过去了,再不用多一个字。
妾侍就是妾侍,不管你在王府里、在老王爷面前多么的得宠,在其它人的眼中、尤其是皇家人的眼里,你不过就是王府里的一个使唤丫头罢了。
一个使唤丫头的家人,会被主子放在眼里?那才真得成了大笑话。
米大人终于知道自己哭得有多难看,连忙自袖中抽出帕子来擦脸,手忙脚乱再加上手脚哆嗦,他的帕子差点拿捏不住。
现在不知道的人看见,一准会认为米大人有很重的病在身,连拿个帕子都拿不利落。
米大人袖袋里的东西并非只有帕子,随着他抽着帕子来,有东西跟着飘出来落在地上;人人斱看到了,但是吓破胆子的米大人根本没有留意到。
老王妃皱起眉头来:“那是什么?”她开口问便有人把东西取过来,直到东西到了老王妃身边人的手上,米大人才发现自己袖中有东西落了下来。
“你,不用给你皇叔祖及我脸面,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此才算是了我们的脸面。”老王妃没有看完脸色就变了,把纸张给了长公主留下几句话转身就走。
她走的时候看也没有看米大人一眼。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她当然是不会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长公主接过纸张一看,不多时脸色也紫涨起来,把纸狠狠的丢在米大人的脸上:“你好大的胆子。”
“来人,给我把他的官袍剥下来,拖下去狠狠的打。”她气的声音都尖利起来:“给我把活活打杀了他。”
米大人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没有了:“公主,你听臣说……”
“给本宫堵上他的嘴,狠狠的打。”长公主却分明是一个字也不想再听,问也不问米大人,更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直接就让人把米大人拖了出去。
金承业有点迷糊,淑沅也有点不解,但是他们夫妻都把嘴巴闭的很紧:如今长公主正在气头上——哪里是公主,分明就是头要择人而食的猛虎,他们可不想此时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