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素素要抓坏吕福慧的脸,做丈夫的沈文轩不但不拦着,还在那里大叫:娘子你尽管放手做,天塌也有为夫的给你顶着!
听得四周之人眼珠子差一点掉一地,人人都明白了沈家少奶奶为什么那么敢说敢做,敢情人家有个好丈夫啊。{中文网首发}
金承业听得下巴差点合不上,父母官你也敢打!霎间他就明白楚素素为什么如此的彪悍了——他相信楚素素为姑娘的时候就算有点那个啥,也绝不会是眼前这个样子。
看妻子是什么模样的,就知道她的丈夫待她如何。楚素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啊。
沈文轩喊完正好看到金承业一脸的佩服,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咳几声,低低的道:“那个,刚刚素素不是生气了嘛,当然要……,嘿嘿,金兄你懂得的。”
楚阳闻言看向金承业,想知道金承业是不是真得懂。
金承业连连点头,悄悄说:“沈兄机敏,家和万事兴嘛。”他懂啊。就算从前不太懂,这一下子也懂了。
淑沅抬头看他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目光明明白白的告诉金承业:你瞧人家的夫婿。
金承业对着淑沅一笑,不以为然的很:那只是小菜一碟,我肯定比之更强上三分啊。
楚阳看到了金承业和淑沅的目光来往,心中有高兴也有难过;淑沅显然和夫婿的感情不错,他很替淑沅高兴,那份难过嘛,他自己忽略了。
吕福慧的心情当然就不会这么复杂了,也没有心思再去和谁眉目传情,或是再偷瞄一眼她的表哥。
她吓得花容失色:“你,你做什么!”沈文轩的话她当然听得清清楚楚,有点不确定楚素素是不是真得能做出来。
可是那五只手指上的三只指套亮闪闪的,让她有点花眼。当然不是因为指套上的宝石花了眼,她只是因为那只指套尖尖的的顶端而眯起眼睛来。
那真要抓到她脸上,怕她这一辈子也不用担心继母会把她嫁给某个半百老头儿做续弦了。
楚素素的看着她的眼睛:“我家夫婿是将军,立过的战功无数,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如今的官职并没有那么大吗?”
“因为我。总要将功赎罪,所以我家夫婿的官儿不大,但是我们夫妻却一直平平安安的。”
“不要说是抓花你一张脸,就算是打杀了人,到时候也不过是我夫婿再去立个大功罢了。救下千百万的百姓和你一张小脸相比,你认为哪个更重些?”
吕福慧当然是认为自己的脸更重要,但同时她更为清楚,不管是在朝廷那里还是在父母官儿的眼中,千百万的百姓比她的脸重要太多太多了。
无法无天的人她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吕福慧也一直认为这样的人只存在故事中,哪里想到眼前就会遇到一个呢。
而且比她听来的那些无法无天的人更加的无法无天,半点也不把伤了她当做一回事儿。
最最主要的是,这个无法无天的人有个疼爱她的夫婿,任由她胡来。
吕福慧心底越发没有底,开始喊人来救命。
无人来救她,就连她的丫头们都没有过来;倒不是吕福慧的丫头们心里没有她这个主子,只是因为她遇上了楚素素。
素素的丫头们一个看一个把吕福慧的丫头看得死死的,没有哪个丫头敢动一下:如果有两尺半的白蜡杆抽在了你的身上后,又架在你肩膀上,只要你一动就抽你一下,你敢动吗?
素素笑了,笑得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在吕福慧看来那就是吃人的牙啊;素素毫不犹豫的对着吕福慧的脸就抓了下去。
吕福慧的眼睛霎间就闭上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她真得后悔没有早一点说出认错的话来。
楚素素的手停定了,指套已经点在了吕福慧的脸上,但是并没有伤到她:“你,错在哪里了?”
吕福慧是真得哭了,身子软软的滑到地上,如果不是她倚在素素的腿上,怕是整个人都瘫软到青石板上。
“是我错了,我不小心踩到了你的裙子,才让你撞到了嫂子;是我的错,求你饶过我吧,我从小没有母亲教导,才会做错事情的。”
她抱着素素的腿大哭起来,哭得那是上气不接下气。
吕福慧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自己表哥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原本认为,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在表哥面前说出来的。
因为,只要她开口一说,等着她的当然只有回吕府的份儿;从此后,她的表哥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刚刚太吓人了,她真得无法让楚素素抓伤她的脸:她说不出来,脸毁在楚素素的手上后,她以后还能如何?
她就真得毁了。女子的脸毁了,这一辈子也就都毁了,再也不会有男人肯看她一眼。
楚素素轻轻踢开她,抬头看向金承业:“我想,她还是交给你们吧。倒底,她是你们金府的客人,只是这样的用心……”
她看一眼淑沅:“怪不得人人都说金家的子嗣艰难。依我看,有这样的人在没法不艰难。”
素素对金承业说话也不客气。因为了楚素素是金家的客人,而她前来是为了什么金家上下都知道,当然包括金承业在内。
可是金承业依然请了她来,金家老太太也留下了她,才会有今天之事;还差点连累到她,且已经把她的兄长拉下了水。
有些事大家就算掩饰过去了,就算不会说破,也不代表说心里不明白;这里就没有傻人,相信每一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她很想说她的兄长和淑沅并没有什么,很想说她的兄长如今也对淑沅没有非份之想;但,她如果真得说出口,事情只会更糟糕。
也许,她应该考虑快点搬出去。
唉,还不能眼前就提,也不能是这几天就提,否则还是会被人利用,说她兄长心虚之类,到时候也算是个旁证。
金承业欠了欠身子:“劳烦素素。”
他说完转身叫人来:“带吕姑娘去见我们夫人,把这里的事情向夫人禀明,请夫人定夺吧。”
他说得是夫人,其实真正要回的人当然是老太太。
吕福慧看着金承业,唇抖的连表哥两个字都吐不出来;她不能回府,回去她真得会万劫不复。
她的表哥也不能如此狠心的待她,要知道她和表哥可是自幼一起长大,岂是沐淑沅可以相比的。
说不出话来,但是她求恳的目光在,她的意思没有人不明白。
金承业看着她:“吕姑娘,我便不送你了。”他没有理会吕福慧的恳求。
他的心也很痛。想不到他一直当作妹妹的吕福慧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不到吕福慧会成为这样一个人:这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吕福慧了。
对于吕福慧他原本真得要尽心,也和老太太谈过她,为得就是不让她的继母任意摆布她。可是没有想到,吕福慧居然会对淑沅下手。
这是没有出事儿,如果有个什么意外的话——金承业不敢往下想。并非他心狠不念从前的旧情,而是吕福慧无义在前。
他没有办法再把吕福慧当作家人,看作妹妹了。所以,他说:我不送你了;所以,他称吕福慧为吕姑娘而不再唤她的名字。
吕福慧知道金承业是在怪她,而这份责怪让她极为心痛:“表哥,我没有想过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你的骨肉、老太太的孙儿,我岂会下那样的狠手?”
“我以死去的母亲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和她腹中孩子的性命,我真得没存过那等狠毒心思。”
“如果我存了那样的心思,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让我母亲也永世不得安宁。”她哭着向金承业爬过去:“我知道沈将军是练武之人,我也无意中看到了楚公子习武。”
“我知道有他们在她是不会出事的,他们都是学武之人肯定会救下嫂子。沈将军不会救嫂子的,可是楚公子肯定会救。”
“表哥,我真得没有想过要害未出世的侄儿,更没有想过要害她。”她想去抓金承业的衣袍,却被金承业避开了。
淑沅听到她以自己去世母亲起誓,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做错事的人是吕福慧,她为什么要咒自己的母亲呢?
“那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淑沅看着吕福慧,怎么也想不到明白她如此做的原因。
吕福慧看着金承业:“表哥,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
金承业淡淡的道:“你是为了什么?”他也想知道吕福慧倒底是想要做什么。
吕福慧忽然怒了:“她说什么表哥你就问什么,你是个大男人,为什么要事事以她为先?你不要像那个沈将军,以后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生为男儿身顶天立地,岂能听妻子的话行事?!事事都听妻子的男人有一个有出息的嘛,古人就教我们那会引来祸事的。”
她没有答沐淑沅的话,她的表哥居然就再为其问一遍,实在实在是太让她伤心了。
“表哥,你再这样下去就不会有出息的,不可能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