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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过的,只要她回来,她说什么,他都听。
文涛退到门外,愣愣的在原地驻足了许久。
之前不管他怎么劝,二少都好像没听见似的,怎么也不肯放下手头的工作。
这次……怎么这样爽快?
想了许久,文涛终于想明白了。
估摸着,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夏瑾柒安排的吧?
这天底下,也只有夏瑾柒来劝,阎君才会听得进去吧……
无奈的笑了笑,文涛这才迈了长腿,往隔壁房间走去。
正好这些天他的睡眠也还可以,今晚就难得的熬个夜吧!
——
Ben挂了电话之后一回眸,就瞧见壁月还坐在长排的竹椅上,望着跟前的一栋楼发呆。
枯坐的这些时候,壁月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有时候看到路上有年轻的父母带着两三岁的孩子归家,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再伸手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的苦涩便开始泛滥。
失去的东西,再也没有办法找回来了……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把当初错掉某些事情,修正回来。
尽力的去弥补罢……
只希望,这样的弥补,还能有一点用。
长叹一声,壁月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高楼,努力的扯动唇角,逼自己笑出来,“爸爸,妈妈,来生,月儿还做们的女儿。”
说着笑着,翻涌的泪珠,便从眼角溢出。
终于还是拜别了父母,壁月不再犹豫,不再迷茫,直接打车去了关押着陆逸鸣的别墅。
门口的保镖一见到来人是她,根本问都不用问的,直接弯腰恭请她进去了,“少夫人,请进。”
壁月垂在身侧的手,略微紧了紧。
一路进去,还是那个熟悉的后花园,还是那个熟悉的拱桥。
陆逸鸣站在同一个位置,往桥下撒着鱼食。
那是她从小就喜欢做的事情……
就算嫁人了,也没能改掉。甚至还会拉着他一同去喂锦鲤,她总觉得看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是那样的有活力,那样的朝气蓬勃。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记得。
缓步走的近了,壁月没有察觉到此刻自己已是泪流满面,直到开口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已经哑了。
“阿鸣。”她唤他,用两人之间曾经最亲密的称呼。
那立于桥头发呆的男人身形猛然一顿,随后快速的转过身,目光先是从震惊到不可置信,最后只余下狂喜和兴奋。
“月儿!!”他控制不住的大喊出声,什么也顾不上的,快步的朝着他奔来。
那一瞬,壁月想起来,有一年陆逸鸣被调到外省工作,过年都没办法回家,她不顾一切,冒着严寒,去到陌生的城市找他。
在茫茫的人海中,她也是这样唤他,然后他回头,看到是她,便什么也顾不了了,大喊着她的名字,冲到她的面前。
那些记忆,她以为都已经被深埋了,可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令人心痛。
上次的逃跑事件失败之后,陆逸鸣本已经心如死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