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目被他盯的浑身一紧,油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你们想干什么?”他往后退了两步,本能的想逃离。
方绍安一开始没明白文涛的意思,毕竟这个人平日里就喜欢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纯良无害的样子。
但后来一想,这样的人,不多是斯文败类么?
再瞧他一脸邪恶的笑,多半也就猜到了他的意思。
当即便挡住了一目后退的脚步,冷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黑夜悄然降临,远处哨岗上的哨兵已经换了第二拨,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远处树林中的骚动。
十分钟之后。
一目浑身被扒光,哆嗦着卷缩在一颗树下,唯一的一只眼睛瞪着眼前的几人不住的颤抖,“你们……你们……”
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霍庭的副官站在他的跟前,两手捧着一套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军装,“抱歉,首长不喜欢别人穿他的衣服。”
言罢,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给一目,让他勉强遮住自己。
可即便如此,在这样的严冬里只裹一件衣服,也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文涛看他一眼,“带他去车上吧,冻死了可就麻烦了。”
“是。”身后即刻有人上前托着一目上车。
待一目上了车,方绍安才收回了自己惊诧又好奇的目光。
之前没发现,等一目被扒光之后,方绍安才看清楚粗他身上的皮肤百分之七十都被烧伤,还有不少刀疤和枪伤。
“他这是经历了些什么啊……”不住的摇头,轻声叹道。
方绍安也算是触景生情吧,他的后背上现在都还留着无数条鞭伤,不同的是,那些都是父亲留给他的。
而一目的这些……
“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文涛淡淡的回了一句,眸光深邃。
一目这个人,绝对不像他们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
但眼下他也没心思去猜这个人的动机,只要事情顺利,不耽误救嫂子和钰寒就行。
“你去看着他,我给二少汇报一下情况。”文涛说着,折身走进了树林深处。
方绍安点头,往回走的时候抬头望了望天。
漆黑的天空,倒是和饶城的没什么区别嘛……
就连空气,都是一样的冷。
希望,一切都好。
谁都不要再出事了。
——
不远处的哨岗亭下。
霍庭穿上了一目的衣服,整张脸都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只留出了一只右眼。
他的身量和一目也是差不多高,此刻提着渔具往寨子里走,竟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
给他开门的人甚至还嘲讽了一句,“独眼怪,又去钓鱼啦?就你那个眼神,被你钓上来的鱼,都是瞎子吧?”
霍庭始终压低了脑袋,话也不说,模仿着一目的步伐往寨子里面走。
决定用一目的身份混进来的时候,霍庭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一目的步态和肢体动作,如今模仿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再加上一目还是个哑巴,又不招人喜欢,就更加好蒙混过关了。
所幸当年做警员的时候,他还有过在帮派里做卧底的经历,身上的痞气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