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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阎君开口,语气是异常的坚定。
这是他对她的保护。
文涛继续扶着眼镜框,“你真的决定搅这趟浑水了?”
其实,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阎君还有一个选择。
他毕竟不是政治家,也不是军事家,他只是一个商人。
纪恒都能在柏林内战的时候携家潜逃,阎君自然也可以。
只要他愿意,带上夏瑾柒,带上阎家,他可以去中东,去哪里都可以,根本不需要在这里承受饶城变天所带来的暴风雨。
阎君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只不过……
纪恒有句话说的很对。
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去做大的事。
“总要有个人去承担。”
而他,就是那个走在所有人之前,承担一切的人。
文涛定定的看着阎二少的挺拔的背影,突然有些感慨。
“可是……”
刚开口,话才说了个头,门外秘书就莽莽撞撞的跑了进来,粗粗的喘息着,“阎总!刚刚收到消息,陆逸鸣去了您家里!”
阎君闻言,神色不变,甚至没有一丝诧异,反而冷声嗤笑,“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吗?”
“他肯定是知道嫂子那辆车的猫腻了。”文涛将手中的文件合上,顺手去拿下一本。
一抬眸,就见阎君已经拿了西装外套,准备往门外走,“你去吧,这里有我。”
阎君冲他点点头,随后快步离开了。
陆逸鸣竟然亲自上门,他这个做主人的,自然是要接待一下客人了。
回到阎家,陆逸鸣刚刚拜访完毕,从厅内走了出来。
两人在别墅门口相遇。
彼时阳光正好,晴空万里。
只空气里,带着丝丝的闷热,连带着某些人的心,也冒着热腾腾的火气。
前两天左派党内竞选,陆逸鸣需要拉拢人心,做足了心思演讲,完没注意到一直停在政府大楼下的那辆车,只不过是个障眼法。
今早公布他竞选成功,放松了心思立在窗前喝着咖啡的时候,又正好看到夏瑾柒的车,才恍然顿悟过来。
再找人查夏瑾柒的踪迹,却是再也查不到了。
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没了踪迹,陆逸鸣哪里还坐的住,直接一车就来了阎家。
结果自然知道夏瑾柒早就带着孩子离开了。
他自以为能掌控在手心的一个女人,就这样在他眼皮子底下飞走了!
这不仅是对他的一种挑衅,更是一种轻蔑!
心底蔓延着怒火,陆逸鸣表面上却十分冷静,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似的。
直到碰到刚好回来的阎君。
两人对视一眼,火花四溅。
阎君薄唇微勾,轻笑开口,“陆议员真是稀客。怎么才来就要走?不喝杯茶?”
陆逸鸣气的咬牙。
他这是被摆了一道!
既然阎君早已经猜透了他的意图,那么再装下去,也就没有必要了!
往前走了几步,陆逸鸣眯眼看进阎君的眸底,“冷面阎王,当真足智多谋,半点都马虎不得!”
“过奖。”阎君慵懒启唇,湛黑的深眸,泛着轻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