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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韩琼的坏脸,何进有种窒息的感觉,握刀的手似被绑住了一般,僵硬的不能动弹。
“二十年来,你的武艺精进不少。”
“是吗。”韩琼淡淡的回道,对于何进的称赞一点儿也不为乐。相反,有种痛恨的感觉。如果不是你,我又何必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终日躲在面巾之下,只能有武艺陪伴?
“本帅自认为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何时看透世情的道。
“未交手就认输,这不是你的性格。不是最要强的吗?”韩琼话中充满讽刺,眼神如刀一样,而心却在滴血。造成这种结果的人,就是对方。而对方却在眼下轻易的说出认输,如果这句话可以如此轻,那么妻子就不会横死。
他坚决不让对方如此轻易告负。
“晚了!一切都晚了!”韩琼突然怒吼的厉声道:“何进,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难道你与我非要只有一个人活着?”何进略显紧张的问,对于此战,他没有半点把握。因为二十年前就发现自己打不过对方,才杀死对方妻子来扰乱对方心性博取胜利。进入朝庭后的他忙于军政,就生疏了武艺。所以只达到七段三阶,几年来一直没有进步。
何进连道:“多少等级了?”
“等级真的这么重要吗?”韩琼反问,面如死灰。
“当然重要。如果你已经突破能量阶段(七阶),那今日一战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亮刀!”韩琼拨出配剑,仿佛有种寒气射出。何进暗道对方不是使枪而是使剑,此战或许有些胜算。立即挥起饱饮侍卫鲜血的配刀,狂风般跃起下砍。
韩琼没有移动,长剑上举,轻易的封住对方攻势,迫使何进换招。
何进惊讶,连续变换数招,都被韩琼轻巧的破解。无耐之下停止攻击的何进心中惶恐,对方武艺居然上升到这种不可思异的程度。七段三阶的何进虽然没有突破速度阶段(八段),处于能量阶段(七段),但是每招都伴随着极大的攻击力道,一般高手别说是化解,连招架的能力也没有。韩琼不但化解的轻巧,而且身体仍然立在原地,没有丝毫的移动。
“二十年,你的武艺退步了。”韩琼淡然道。
何进的武艺比起当年,进步的算是太多了。但是相对于韩琼的进步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你实在令人可怕。”何进不自觉的叹息,额头汗珠林立。
“如果这就令你怕了,真是太低估我了。每一天我都在想着和你决斗的场面,每一夜我都在梦中和你交手,每次都是你胜利我就醒来。如今看来,你实在令我失望,而我却不会令你失望的。”韩琼面目狰狞,脸上的两块刀疤变的更唬人。
“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术比枪术能高明到哪里去!”何进颇不服的退后数步,等着对方攻击。
“三招。”
韩琼淡淡的说着,踏步如飞,起步速度之快令周围所有围观的侍卫惊叹。
何进只觉得对方身体拉长,动作也变的模糊起来,暗叹对方果然突破了能量七段,达到速度八段。立即手动刀起,横在胸前,欲展开生死一拼。
一骨阴冷的寒气下袭,何进判断对方即要攻下路,挥起配刀抵挡,不想刀过处,并没有碰到对方长剑,而是挥了个空。
“上路!”何进暗叫一声,急忙挥刀来挡,“叮”!刀剑相撞,溅出火花,嘶嘶发出金属互相咬合的声音。
何进只感觉刀上传来一股大力,无法抵挡。
“一招!”韩琼手下加劲,何进脚下开始滑退,根本无法抵抗。“你以为速度八段强调的是速度吗?你错了,速度只是表像,力量才是内因。”
“如果你认为这样就可以胜出,那么你必败无疑。弃枪用剑,是你最大的失败!”
何进得意的低吼,后退的身子突然刹住,瞬间抽刀,大力朝剑劈下。刀与剑的区别在于,刀可以使出极大的力道,而剑讲究的是技巧,能施加的力道没有刀强。早就看透这一点的何进此刻颇为得意,势要劈断对方长剑。
韩琼手中长剑舞起,像雪花一样闪着白光,以剑尖直刺刀锋,何进配刀立即攻势除尽,连下劈的力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剑,虽然有力道极限,但是将剑看作一点,以剑尖将承受的力道通过剑身传递到手腕,就可以化解大部分力道。而不是以剑锋相抗。灵活,这就是剑!”韩琼说着剑尖稍偏,瞬间刺向何进左胸。
何进大惊失色,若被刺中必然没有性命。立即双脚急辙,疯狂倒退。韩琼右脚轻踏,向何进迫去。
何进接连倒退十数步,突然不能再退,已经到达院墙。韩琼的长剑在迫来,正在此危急时刻,一柄长刀被甩出,直袭韩琼后背。
韩琼感觉背事呼呼风响,立即放弃攻击,长剑挥动,将刀劈落,同时右脚大力踢往刀柄,落地的长刀便向它的主人扑去。刚才张让右胸受重创而昏厥,此刻醒来,便偷袭韩琼。重伤的他来不及闪躲,长刀从左胸刺入,嘴角鲜血四溢,一命呜呼。
此刻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在张让身上,等到韩琼转身时,何进已经消失了踪影。
“哼!能跑的掉算你本事!”韩琼向着周围侍卫吼道:“还不快追!”
众侍卫慌忙跃出院墙,四下追去。
……
城西孝王府内,阳光明媚。后院鱼缸旁,蹇硕与刘备已经打开密道口,正紧张的等待张让、大威来会合。突然一个身影闪过,大刀破空劈下,刘备警觉的拉起蹇硕闪往一旁。
何进落地转身,挥刀笑道:“你们逃不了了。”
“张让呢?”蹇硕看到只有何进一个赶来,迫不及待的问。
“看在他救本帅的份上,也不仿告诉你。已经死了。”何进冷然道。
“谁杀的?韩琼?”刘备问道。
“当然是他。就算他不杀,本帅也不要动手。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救本帅,真是傻到家了。”何进得意的大笑。
刘备听后对事情的经过有了一些了解,但是对于何进与韩琼恩怨的事情仍然一无所知。“你这冷血动物!他不惜生命救你出来,此刻却来杀我们,真是无耻之极。”
“住口!是他苯,与本帅何干。本帅可没有要求他来救。”何进冷然道,一副理所应当的神色。
蹇硕听到张让已死,心神交悴。若不是自己一时心软,让他跟来就不会有这样的劫难了。一时自责万分,完不顾眼下的严峻形势,独自神伤起来。
“蹇硕!蹇硕!”刘备轻唤几声没有得到回应,立即破口大骂:“死太监!”
蹇硕回过神来,却对刘备低声耳语数句,刘备瞪眼大惊。正要说话,就被蹇硕推入密道口,鱼缸立即转动起来,封锁了通道。何进大惊,正要上前,蹇硕阻止道:“密道通往城外,如果大将军也要出去的话,就请听杂家一言。”
“死到临头,本帅不听你的鬼话。”何进大怒欲上前。
“好吧,逃不出城,等到万年公主大军搜到,杂家自然是逃不走了。只是要大将军陪葬,有些过意不去。如果大将军自信可以找出机关所在,那就尽管动手吧。”
何进暗骂毒辣,大声喝道:“有什么快说,若是敌人追来,本帅与你就休想离开这里。现在大家还是放弃一切恩怨,共同逃命的要紧。”
“请大将军稍坐,咱们慢慢聊便是。”蹇硕说着率先靠着鱼缸坐下来,何进哪有心思坐,迫于形势,不乐意的席地而坐,眼神中尽是警觉。
……
孝王府地下室内。
掉入地下室的刘备立即爬起,抬头望了眼头顶的黑暗,转身向长明灯通明的通道内跑去。凭着以前的记忆瞬速通过道道险关,来到地下室的叉路前。回想起蹇硕的话,心情伤感,无奈之下进入左路狂奔,毫不停留。
……
孝王府后院鱼缸旁。
蹇硕见何进坐下,便道:“大将军与杂家斗了二十多年,始终没有分出胜负。如今却被万年公主从中坐收渔利,得了便宜。不知道大将军心中是何感受?是否与杂家相同。”
何进暗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脸色极度难看。为了得到通道入口的机关消息,也只有勉强回应,内心则道等出了城将你们一起收拾掉。
“本帅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娃子居然有此心计与谋略,真叫人匪夷所思。”
“看来大将军也被一个人骗了。”
“谁?”
“当然是沮授。你我逃出大牢时可曾看到他的身影?”
何进恍然大悟,心道自己对沮授言听计从,待之如师,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背叛自己,暗暗发誓要将之五马分尸,夷灭十族。
就在何进走神时,蹇硕悄悄伸手触动鱼缸机关,立即周围地表颤动,何进大惊失色,腾空跃起欲离开。蹇硕哈哈大笑,笑声极度恐怖。
跃起丈高的何进突然被一张横来的大网裹住,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何进极度惊讶,心中感觉极为不妙,脚下大地仍在剧烈抖动。
“哈哈哈……”蹇硕依然在狂笑,表情极为开怀。
整个孝王府都地动山摇起来,似大地震袭来一般,瞬间房屋倒塌,院墙倾倒。站立不稳的何进举刀便要劈杀大笑的蹇硕,正好大地陷落,整个孝王府地下密室倒塌下来,瞬间孝王府变成一片废墟,不留半点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