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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刘备。
月光倾泻,宛如黑暗中的烛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了她的请求,同她一起坐在屋沿上。
少女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种不知名的脂粉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伴随着寒风扑进我的鼻孔,让人感觉清爽的同时感受到一股醉人的芳香。
少女从怀里掏出一件青色小包裹,抹上笑容:“刘公子,请你品偿。”说着就递到了胸前。
包裹被打开,现出一堆暴炒过的绿豆。
“绿豆?现在也有这个玩意吗?”
“什么叫做‘玩意’?”少女眨着大眼睛问道。
“‘玩意’是我的家乡话。就是东西、物件的意思。”我不介意给她解释现代词语,就像不介意拉她上来一样。对于女人,我的抵抗力一直很差。
“刘公子的说话真有意思。快偿偿吧,这是梅儿特意为您炒的。”
“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你不要用尊称‘您’字来称呼我,用‘你’字就行。”
“梅儿不敢。”少女低首低吟道。
“以后这就么叫,不然我也要用‘您’字来称呼你了。”
“那可不妥。”少女急道,双眼眨着纯真。
“既然不妥,那就这么定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春梅。春天的春,梅花的梅。”少女眨着大眼答道。
“名字美,人比名字更美。我先来偿偿你的手艺。”捡了一颗豆子扔在嘴里。“嗯,手艺不懒!”
“刘公子喜欢就好,多吃点吧,吃完了梅儿再去炒。”春梅俏脸上布满兴奋,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挨打。
我举起酒壶:“会喝酒吗?”
“梅儿不能喝酒,身体会过敏的。”春梅骄羞道。
真是个纯真的小丫头,说到“身体”二字也能羞怯。这样纯情的小姑娘被卖到青楼真是老天瞎了眼。
偷瞄了一眼她丰满的身材,估计着问道:“十六岁?”
“还没呢。梅儿今年十四岁。”
这个答案让人感觉到惊呀。十四岁,未成年,居然已经发育的这么好,难道古代女子都早熟?
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开始承受男人的重量,真是可怜。听她一口一个“梅儿”的自称,不禁让人感受着她的天真浪漫,思想无邪。
不想问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凡是来到这里的女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与遭遇。我不忍勾起她的伤心事,于是跳过这一节问道:“有想过离开这里吗?”
“梅儿已经是刘公子的人了。公子去哪,梅儿就去哪。”小春梅低首吟道。
“呵呵~”我不自在的微笑,居然把赎她的事情给忘了。如今身无分文,哪有这么多钱去赎她。要救她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通过钱立本让老鸨子放人。就算救了她出去,也绝不能让她跟着自己。我现在是去跑路,不是去度假。万一在途中遇到危险,反而会害了她。
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等酒与绿豆部吃完时,才发现小春梅靠在肩膀上已经睡着。看着她的发髻,我轻唤了两声:“春梅,春梅。”
见她苏醒又道:“怎么睡着了,上面这么冷。”
“梅儿已经许久没有入睡了。”小春梅喃喃的道。
“回房睡吧!走,我扶你下去。”
回到地面,梅儿道:“公子可以送梅儿回房吗?”
有无不可。“好,走吧。”
她在前,我在后面走着。进了她的屋子,春梅突然一把抱住我,一双纤手环住腰际。此刻才明白她的话中隐含着第二层意思。
“好了好了,我也要回房了。”我试图解开她的双手。
春梅不说话,抬起头,双眼一眨一眨。
“怎么了?不想睡了吗?”
“梅儿……梅儿害怕。梅儿已经好多天没有像刚才睡的这么香了。”春梅红着脸缓缓道:“让梅儿伺候公子就寝吧。”说着就把脸埋在了我的怀里。“梅儿要把第一次献给你。”
晕。这么小的姑娘居然有这么成熟的想法。
我深刻的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别人给我就可以要的。就算她发育良好,毕竟只有十四岁。在我眼中,是绝不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连胡思乱想也不曾想到过。
眼下还不能直接拒绝,毕竟女孩子主动说出这种事情已经是突破了自己的底线。直接拒绝无疑是会伤害她的自尊心。于是缓缓拉开她的纤手:“放心吧,我不猴急。等到你离开这里的时侯再说。”
春梅立刻自羞的双眼垂泪:“梅儿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侍奉公子。”
有些慌张的安慰道:“你误会了。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赎你出去,自然不会让你去侍奉别人。你还小是不?等你长大了再说。”
“梅儿不小,梅儿已经长大了。”春梅说着就给自己宽衣解带,像是要用什么来证明她的说话。
这事情,真是平生第一遭!侵犯萝莉对我而言已经是在道德准绳之外,是绝不容发生的事情。
春梅的衣服越脱越少,地上的衣服一件又是一件的堆起来。
“这……这……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转身急道。“你好好睡觉,明早再来看你。”说着夺门而出。
出了门,不禁靠在一旁松了口气,幸好克制住,不然就要后悔了。
转过拐角,只见数步外苏韵站在月色下,一双媚眼紧盯着自己瞧。
“你怎么会在这里?”
“表哥好强的定力啊。”苏韵挖苦道。“这么漂亮姑娘你不动心吗?”
我尴尬的道:“跟你说了吧。柳下惠都没有我的这份定力。”
“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也不要,难道你的身体……”
“看你这么斯文美丽,居然也会问出这种问题。”我连道:“如果换做是你的话,我未必就会拒绝。”
苏韵婀娜的走到跟前,漫不经心的避而不答:“你替她赎身,准备带着她一起逃亡?”
问题如此犀利,看来她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心态。这才是真实的她。
“当然不会。”
“你们男人就是喜欢对女人承诺。”苏韵话锋一转,不满的道。
我无话可说,因为她说的对。
回到房间,简雍正在打扫地上的泥土,一问之下才知道地道已经挖好,钱立本父子休息去了。
简雍赞道:“他们父子俩真是好的没话说,重活抢着干,我在一旁简直就是休息的。”
走近地道口,伸头观察后问道:“可以躲几个人?”
“最少五个,挤一挤的话,八个也不是问题。”简雍说着将泥土倒在屋前。
我担心道:“得倒远一点。被人看到会惹怀疑的。”
“谁能这么聪明看见泥土就怀疑屋子里有地道。就剩下这么一点了,没有必要跑那么远。再说了,就算有这种人,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他一定在朝庭任大官。”简雍一边利索的扫泥土一边喜道:“最后一点了,搞完就可以休息喽。”
……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沉睡当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宪和!去开门!”我闭着眼呼道。
一会儿后,只听见钱立本紧张的声音传来:“大人,大人,高览带人搜过来了。”
我惊叫着坐起来吩咐:“把苏韵叫过来,咱们先到地道内躲一躲。”
等苏韵过来后相继钻进地道中躲避。地道内阴暗,空气浑浊,只有通气的细缝透着外面的一丝光亮。
等了片刻,屋外响起高览粗暴的呼喊声。“你们去那搜!要仔细的搜!”
昨天我们失踪后,朱治就会知道阴谋败露。高览加入搜捕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阴谋既已败露,高览就没有必然继续假装十常侍的部下,他可以堂而皇之的以何进手下的身份出现。
如今等于已向何进摊牌,我的逃跑则是告诉何进不会同流合污,更不会帮他找圣旨。不知恼羞成怒的何进会下怎样的命令来对付我。
不禁闭上眼,竖起耳朵细听地道外的动静。
房间门被“吱呀”推开,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翻箱倒柜的声音在房间各处响起。
“大人,没有发现!”
“继续搜剩下的房间!”高览的声音传来。
“慢着!”一个声音响起,是如此的熟悉。“大人,这里四周都没有动土的痕迹,这些草地上怎么会有新泥土?”
是他!李辅君!他跳山涧居然没有死,还做了高览的下属。
“你脑子是不是被我打糊涂了。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泥的。”高览的声音正在发怒。
“大人,依卑职看,这有可能是刘备等人挖掘藏身之所抛出的泥土。”
一阵沉默后,高览问道:“老鸨,屋前的这些新泥土是从哪来的?”
“这……这……”老鸨的声音吱吱唔唔。
“哼!待我找到刘备就把你的妓院一把火烧光。众侍卫听着,把房间里的地板都掀开!仔细搜查。”高览厉声下令。
妈的,出事了。居然死在泥土手里,真是不干心。而李辅君跳山涧前的那句话在我心里不断的回响,“我李辅君会回来的!到那时,就是你们的末日!”
他做到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大家。”黑暗中简雍的声音带着愧色从耳旁低声响起。
如今已经不是责怪谁的时候,一旦头顶的地板被掀开,生擒是必然的结果。
但是无论如何,绝不助何进在中山国寻找圣旨。何进杀人成狂,对下属心狠手辣,只要没有利用价值就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跟着他,就等于时刻准备为他的欲望牺牲。梁际东和郡守就是最好的例子,简雍也因此差一点丧生。
屋子里响起一阵掀地板的声音。
“妈妈,您快给我派个小仆去看一下那枝小梅树吧,梅儿想把它移到屋前来。女儿都弄了几天了,妈妈您看呀,绣鞋沾上了泥土。走路都走不动。”这是小春梅的声音。
“这里的泥土是你弄的?这房间不像是你的。”高览的声音充满怀疑。
“哎哟,这位军爷真会说笑。梅儿刚来到这里,哪有前院的红牌姑娘的好命可以住好房间。能有地方安身已经不错了,哪能计较那么多。”小春梅的声音中充满雌性的魅力,也夹杂着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