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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刘备。
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依稀听到别人的对话。
“丫丫,你离开这里吧?”是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略带点懦弱。
“不,我不能走。”
“你若不走,那个臭长老的儿子赵藏锋会对你不利的,他可是发誓一定要娶到你。”从声音可以辨出是昨天来喊丫丫的那个少女。“要不,让辅君哥和你结婚吧?”
“不行不行,我和丫丫怎么能结婚呢?”说话的声音是先前的青年。看来他就是少女口中的辅君哥。
“你是我的嘛,我知道。要你和丫丫姐结婚只是做个样子,待你当上族长后,三爷爷也就得救了。然后你再让位给别人。这不就行了?”
“可是小茹,这样的话丫丫的终身幸福,你想过吗?”辅君提醒道。原来说话的少女叫小茹。
就这样,我听声辨人,静悄悄的躺在榻上听着。
小茹答道:“如今令牌丢了。按族规,娶了丫丫姐就可以继任族长,除非能找到令牌。否则,丫丫姐就是那些歹人成为族长的牺牲品了。”
丫丫说道:“没事的,只要我决心不嫁,谁也逼不了。只是让族长之位空着,四氏家族可能就此分裂。那么我就是族里的大罪人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丫丫连道:“我去一趟圣女庙,你俩照顾一下那个军官。”
小茹道:“一个活死人,有什么好照顾的,一起去圣女庙吧!”
丫丫不满语气说道:“他苏醒了,只是不能动。”
小茹惊道:“呀!丫丫姐,难道你要去取圣药来医治他吗?”
辅君说道:“圣药只有一颗,几百年来,每位族长都舍不得服用,如此轻易的给一个外来人,会引起族人不满的。”
丫丫以无奈的口吻答道:“如今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小茹说道:“真的要利用这个军官吗?”
又是一阵沉默。小茹连道:“你去吧,丫丫姐。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丫丫道:“半个时辰就会回来。”
片刻后,估计丫丫走远了,辅君说道:“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小茹道:“我有办法,阻止丫丫姐打圣药的主意。”
辅君问道:“什么办法?”
“圣药的功效只能加快恢复的速度,不能治病。所以我俩现在就过去把他的手筋脚筋都挑断,这样的话就算丫丫姐取来圣药也是治不好的,到时也只能乖乖的把圣药放回庙里。”
“不行不行。这种伤害无辜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倘若他的手脚筋断了,丫丫姐就可以假装和他结婚,也省的被他占便宜。你也就不用掺和这事情了。他成了族长后就可以救三爷爷,更何况他行动不便,丫丫姐可以代行族长事宜,成为四族的真正领袖。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这样未免不太好吧?他非要娶丫丫姐吗?而且好好的身体非要承受断手断脚的痛苦?”
“他飘在圣河里身体都浮肿了,若不是我发现,他早就死了,还有命活着吗?再说了,在我们这里当族长,上万族民受他差遣,比在外面当县令还逍遥自在,岂不是对他的补偿。”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的。这样残忍的对待一名朝庭军官,是要给族人带来灾难的。”
“你不去我去。”小茹生气的道。
话音刚落,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操,最毒妇人心!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没有手脚还不如死了舒坦。
脚步声更近了。
妈的,真不行就咬舌自尽。只怕……只怕这样死不了反而成了哑巴,外加手脚瘫痪,那真是遭罪了。
门帘被掀开,走进一对少女与少男。
少女约十七岁,个头不高,头上扎着两条小辫子,可爱的模样。花衣将她打份的花枝招展,同甘小姐有点相似,只是多了点野蛮。不用猜,她肯定是小茹了。
旁边的少男约二十岁,应该就是辅君。长的细皮嫩肉,一看就知道是性格懦弱的文人;个子一般,略比少女高出半个头;同我比起来,则是要矮半个头。衣服精致,由此可见身份背景不俗。
小茹惊道:“他醒了!我们说的话一定是听到了。”
“怎么办?”辅君急道。
“反正他动不了,先打晕了吧。”小茹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辅君迟疑了一下,就慢慢走过来,高高的扬起右手。
“等一下,我有话说。”
我惊吼连道:“你们若是挑断了我的手脚筋,我就咬舌自尽。让你们的计划胎死腹中。”
听我这么一说,辅君停了下来,看向旁边的少女。
小茹则是满脸的为难,身怕我真的咬舌自尽让他们的计划落空。
“其实大家可以商量一下。我帮你们夺取族长的职位,你们放我离开这里。这笔交易不差吧?”我充满期待的望着小茹。命悬一线的时刻,我的心里很清楚,辅君就是一名懦夫、气管炎,眼下能做主的只有小茹。摆平了她,辅君就不足虑了。
“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小茹问道。
“没听多少,太远了听不清楚。刚好你们说到我时声音比较大,所以听见了一些些。”我讨好的说道。
“你和丫丫结婚,愿意吗?”辅君急忙开口,看来他的内心还是不愿意伤害我的。只要我说愿意,他就不用伤害我了。
“愿意,只不过我是个太监,会委屈了丫丫姐的。”很怕他们为了不让我占丫丫的便宜就替我做净身手术,所以提前亮出“身份”,让他俩放心。
“不对。你不是个军官吗?怎么会是太监?”小茹机灵的问道。
“谁说军官就不能做太监?我是骑兵监军,又不用费力气上战场拼杀,当然可以是太监了。”我紧张的道,深怕骗不了她。
“有道理,有道理。军官可以是太监,太监也可以是军官。”辅君微笑着像念诗一样的念道。
看小茹还是半信半疑的神色,我在心里想,索信就赌一赌,开口说道:“不信的话,辅君你来检查一下。”正所谓文人儒雅,就赌辅君不会上前检查,而且还会帮我说话。
果然,辅君听了我的说话,作难的喃喃道:“这……这……”转而对小茹道:“他是个军官,军官是最讲义气与信用的。况且,他要是说谎的话,我上前一摸就可以戳穿他的谎言了。他的话应该是真的。”
小茹打量着我,眼神里尽是怀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