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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刘备。
一回合!交手只一回合,张飞就挑死了卞喜。这番武艺,真是令我叹服。
“这是什么鸟副将!来来来,再来一个历害的。”张飞将狼牙棒丢往一旁,独自在马上急的大吼大叫。这心思实在是令人费解,估计是打的不过隐才急的吼叫。
张飞的厉害叛军应该见识过了,我在想是不是没有人出来应战了。
“黑脸鬼休的猖狂,马超来会会你!”伴随着声音响起,从敌阵中驰出一骑,白盔白甲,倒提长枪,直冲出来。
什么?马超?我惊的差点跌落下马。
现在的马超应该还是个小孩子吧?再说他不是在西凉吗,怎么跑到这儿来当黄巾贼了?疑团一个接一个,像糖葫芦串一样堵在心里。
只见奔驰中的马超将长枪舞的天花乱坠,铁枪头在阳光下闪闪耀眼,很是来势汹汹。我似感觉天上正有一股黑云铺天盖地袭来。
两骑临近,马超长枪直挺挺的刺向张飞前胸,飞上身侧转一个直角,让长枪刺了个空,只听大喝一声:“拿里走!”
张飞左手由下往上探去,大力抓住长枪,马超拼力硬是不能夺回,却是死不放手。张飞右手拖住长枪木棍下方,将长枪连马超一并举至半空。马超连连叫苦,此时离地丈高更是不敢放手。
不会吧?这马超这么菜。我直在心里犯嘀咕。身后又传来骑士们的助威声。
“去吧!”张飞将长枪用力抛往空中,马超吓的死死抓住长枪,被抛至三丈多高后在万有引手的作用下重重的摔在地上。马超后背着地,在着地的瞬间喷出一口鲜血竟达一尺高,鲜血在空中挣扎了一番,极不情愿的落在了马超的脸上,顿时整颗人头变成了血颅。
身后的呐喊声已经响如雷了。
不用问,马超死了。而我的心里也平静了许多,天底下叫马超的人多了去了,死了的那位决不会是我想的那位。刚才见他来势汹汹的错觉,是错当他为西凉的那位了。
“真不痛快。俺说你这贼将也太窝囊,要么派几个有两下子的,要么一起上,口口声声要骑战,倒有脸!”张飞一招就击败敌将,还嫌打的不爽快,对敌阵前的贼将骂骂咧咧的。
“不知死活的东西,咱周仓来取你狗头。”贼将怒喝着,驱马而来。倒提的大刀随着身子在马上的起伏而闪闪的反着阳光,给人一种另类的气势。
他居然是周仓。《演义》里二弟关羽的得力助手。不知道这回是不是同音的假牙。
“好,终于来了个像样的。”张飞似乎感受到周仓的厉害,呵呵笑道。一转西向的马头,严阵以待。我可以感觉到他口里虽然笑着,心里却没有半点怠慢。
周仓在张飞三十步前勒僵驻马,如一阵飚起的狂风忽然停止,让人摸不清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却让我有机会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
漆黑头盔下是一张方方正正的瘦脸。脸肤如黄土一个颜色,似乎饱受了世间的沧桑,但又蕴含着美好的瞳憬。眼大却无神,然而却有一种清泉般的透亮,其间还夹杂了一些黄河水般的混浊。双眉如杂草丛生临架在眼睛之上,衬托着眼睛的无神,削若了透亮之感,就像是没有睡醒一样。
鼻孔特大,导至整个鼻子也大。虽然鼻子挺拔,但是早没有了帅气。
之所以提及帅气,因为他的年龄似乎比我大不了多少。只是那身漆黑的盔甲让他显着成熟稳重,并带有丝丝冷漠与滴滴狂傲。
“选件兵器!”周仓扬刀喝道。
“依你!”张飞下马捡起李浩被击落的环道刀返回马上。“看你有些武艺,但绝不是俺的对手。俺最不擅使这类兵器,还不如不用。可是俺敬你是条汉子就用了。来吧!”
张飞一提缰绳,将刀高举,朝周仓驰去。看着他的后背,感觉张飞确是不擅使用刀器,他的手是反握刀柄,将胳膊抵在刀背上。这分明是把刀当刺来用。
周仓将刀一晃,右手紧握,左手一拽缰绳挥刀如野豹一般狂奔。
一边是不擅刀器的猛虎,一边是擅刀器的野豹,谁胜谁负似乎有些难料。
周仓的大刀如有千钧之力,从空中直劈而下,欲劈张飞为两半。张飞右手高举,将环首刀挡在额前。
铁器相撞,发出本能的声响的同时,似有一道强光在相碰处暴出。大刀与环首刀在张飞的额前较起了劲。
“呀!”张飞一声吼道,右臂聚力向前一送,周仓的大刀便被挡了回来。周仓在马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左手直勒马绳后退,以化解这股后退之力。
“呸!”周仓吐了一口吐沫,倒转马头,双手齐握大刀长柄,从左面斜砍张飞侧腰。张飞是右手反握环首刀,当刺器来用。而刺器本是两支,左右各一。所以现在的张飞根本不能护到右侧,无法挡这横来一砍。
要么被拦腰砍为两截,要么下马落地认输。
“三弟!”我惊呼道。心想大不了就是个输,没必要搭上性命。
张飞一转身子,翻落下马。躲过了这一击,可是这样一来,先落地,可就输了。
始终不敢相信周仓两招就把张飞给击败了。但是仔细一想,张飞不是输在武艺,而是输在兵器与规则。
倘若张飞一开始就不用刀,或许能嬴。
周仓哈哈笑道:“张飞,你已败阵。换将再来!”
“哈哈哈!痛快!”张飞站在地上笑道,并不以输为意。“张飞技不如人,待俺寻了兵器,明早再战若何?”
周仓望了望南城,道:“明早再战!”策马如风一般回阵去了。
张飞牵马便回,我下马迎上去道:“三弟可有受伤?”
“多谢大哥挂念,俺没有伤。只是这鸟兵器太邪乎,经不住别人一击。”说着就把环首刀扔给了迎上来的李浩。
“还你这口破刀。李兄可有其它兵器?”
“不知道张司马要什么兵器。”二人顾着说话,把我晾在了一边,也不怕叛军从背后挥军掩杀过来。我转眼回顾时,周仓已经领着骑兵开始后撤了。
果然是光明磊落的热血汉子,没有趁机掩杀。
当我策马进了城后,一个中年人拦在了队伍前。他衣着长袍,相貌儒雅,眉目聪慧,心中感觉定是非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