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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贼们见我们突然动手,才反应过来。操起身边的兵器来砍杀。
现在我们是六对七。
邓茂大吼一声,操起一旁的火把作兵器与冲过来的两个黄巾贼相战。汪老五一抹鼻子,凭借灵巧的身法与另两个黄巾贼缠斗开了。
“先结果了这两个再说。”猥琐中年男喝道。率着二人朝邓茂扑去。张德福哪容得了他人以多欺少,握上身旁的火把,大步踏前,直取猥琐男,竟然是一对三。一时三处打的难解难分。
汀百户算是个文人,武艺是他们之中最差的,所以留在原地保护我和行动不是很便利的丘铭。我问丘铭道:“你不是懂暗器吗?身上有没有?”
“有。可那是猎虎的。怎么能用来对付人呢?”
“什么人啊虎的,快发。”我急道。
“大人见谅,旁中偷袭,实为我不耻。”丘铭拱手道。
“婆婆妈妈的,闪开。”我一把将他推开,握拳加入汪老五战局。心想只要先灭了这两个,就好办多了。那使剑的贼兵见我是空手来斗,挥剑便刺。
我前冲之势不减,眼看就要被刺中。只得奋起左脚试着斜踹他腰际,化解眼前的危机。
着。一脚踹中,那黄巾贼向右倒退一步。我借着这股踏脚之势,右脚狠狠踢出,正中敌左手,将剑踹飞。自己却是失去平衡,摔趴在地上。
意识到敌人可能会从后背来袭,赶紧奋力滚到一旁。爬起来时,只见汪老五将手中长剑挥的龙飞凤舞,立刻就将两名黄巾贼刺的鲜血四溅,如洒水一般在石案周围飞洒,瞬间地上案上遍染鲜血。那两黄巾贼对生命立刻宣告再见。
随后汪老五加入邓茂的战局,长剑一出,刺穿一名黄巾贼后背。邓茂本是以一敌二,此时以一对一,压力锐减。见他左拳招招狠辣猛攻,右拳却是招招防守。顿时让我记起邓茂才是最大的伤兵。他的右肩骨被张飞击碎,才过了短短数日,不可能康复的如此之快。而近日历次战斗,都没有见他大叫过一次痛楚。心里顿时感触颇深。
邓茂不愧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
正当我感触完,回过神时,战斗已经结束,八名叛军,三伤五死,伤者都被兵器架着脖子,跪在我面前。
“我只问一个问题,回答了就可以放你们走。”我问道:“这附近还有没有你们的暗哨?”
“要杀便杀,老子是不会说的。”满脸毛跪在我面前怒喝。
“妈的!再不说老子宰了你。”邓茂踹了他一脚,怒道。
“是条汉子。你俩呢?”我说道。
他们二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道:“附近还有几处。”说完趁我们不备,握着刀锋刎颈而死。
“兄弟,老子也来陪你们。”满脸毛吼道也刎颈而亡。
他们三人的自尽让我们感到一阵突兀与惊奇。
“真是血性汉子。”张德福将刀扔向一旁道。
“附近还有暗哨,这下可就糟糕了。”邓茂慌道。
“邓兄勿要慌张。他们的话是不可当真的。”说话的是丘铭:“若是附近真有暗哨,他们也就不用死。他们就是想用死来让我们相信这附近确有暗哨。诓骗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待天一亮,迺城的叛军自会知道这里的变故。”
汀百户赞成的道:“不错。他们既然死意已决,不开口便是了。自古人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有成谬论的时侯。”
“校尉,倒底是有没有?”邓茂道。
“没有。”我略思考了一番。“丘铭与汀百户分析的很正确。你们去通知部队过河。邓茂留下。”
立刻石屋里只剩下邓茂与我。
“你的肩伤还没有好,回涿县养好伤再来吧。”
“校尉,我的伤早好了。你看!”邓茂挥了挥右手,示意行动自如。
“好,你用右手把那石凳举起来试试。”
邓茂不说话了。
“伤不好,此后是会留下残疾的。将来还如何打仗?”我继续道:“此去涿城,一是养伤,二是传令。”
邓茂听到“传令”二字,露出一脸的精神。
“天桥是快速通往涿城的唯一途径。你传我令给司马孙璐璐,让他准备千担干柴与弓箭手来天桥另一侧埋伏。只要发现叛军过桥就在天桥燃上巨火,弓箭手布置其后,防备敌人引水扑救。阻止叛军过桥。”
“遵命。茂不在身边,大人要保重,不要再以身犯险。”邓茂拱手说完便匆匆出了屋。石屋里顿时只剩我一个,望着周围的八具尸体,心里毛骨悚然。
四下望去,石案上放着一块旧黄布。捡在手中细看,布的右上角用小隶写着“天公宝藏”四个小字。
难道是藏宝图?想起入室前黄巾贼的谈话,他们口中的宝藏莫非就是这张旧黄布上的所绘。可他们是小小的守桥卒,没有理由能拥手此图的。
心下生疑,就把布塞入麻布袜子里,以防丢失。这个习惯是穿越前为了防止小偷,经常把百元大钞放进袜子里养成的。
现在左右无事,看到角落里的木盆盛着清水,就索性壮着胆子把八名尸体上染了血的黄巾一一解下。
第一次触碰尸体,心与手抖的万分利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八方黄巾部解下,被我放在木盆里搓洗着。清水瞬间被染红,而黄巾仍然残留着明显的血迹。
洗完黄巾,便塞入怀中,顿感冰凉,精神为之一抖。走出石屋,出了洞穴,站在陡崖边感受着狂风中的水草香。
凝目下望,脚下是一片黑暗,就如烽火四起的乱世一样。既让人对黑暗中的事物充满好奇,又让人捉摸不透。既让人畏惧,又让人停止不了向往。
一阵感慨袭来,乱世出英雄。
多少堪称古今大器的人才生不逢时,而悔恨万分,死不瞑目,含恨九泉。二十一世经的中国哪有战争可打?人人向往收复台湾,可台湾人也是我华夏民族的血脉,怎能见骨肉相煎?可是国家一统又是万万不能从骨子里抹掉的,恨不能痛饮份子之血!
今日我有幸躬逢三国乱世,正是一展心中抱负,改变历史,改变未来的好机会。只是,三国英雄并不像穿越小说里的那么白痴与傻蛋。小说只是提供个人无聊的YY对像而已,而当自己处在其中,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多么不同的世界。
我感到一阵畏惧,畏惧曹操的阴险狡诈,恐惧贾诩的阴谋诡计,惊惧吕布的武艺无双。同时又渴望猪猪早点出现,替我料理一切事务。
然而不能。
畏惧只能丧失斗志,恐惧只能无能退缩,惊惧只能自取灭亡。男子汉,铁骨铮铮,大不了就是血溅战场,横尸荒野,怎能惧怕?
此去迺城,定是一番血战。我决不能在这紧要关口心生怯意。
遐想片刻,不知何时,汀百户四人已经牵马踏上天桥。“大人,部队已经列队准备过桥。这是您的盔甲。”汀百户捧着叠好的盔甲近前道。
收拾心情,道:“传令张飞,上屯部先过桥集合,然后直奔迺城。老五,黑夜中你可认识去迺城的道路?”
“听村民说,从这往迺城只有后面的一条小路,并无叉口。”汪老五答道。
“随我上马。”我大喝一声,跃上战马,扬鞭而去。
辨着灰暗中惨白的小路,我等一行五人冲入灰暗之中,直奔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