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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蓝天白云下,数以千计的下屯部骑兵如饿狼一般扑向被新屯部骑兵杀的七零八落的黄巾叛军。司马李浩策马直奔而来。一下马就对着我吼道:“校尉偏私,不是说好了南门叛军交给我部的吗?怎么给新屯部了?”
望着他气冲冲的样子,看来是个爱战争的血性汉子。这就不得不让我道歉了,笑嘻嘻的道:“李司马勿生气。你这来的不是正好吗?赶快,赶快上。要不然,真没有了。”
“哼!”李浩生气的跃上马,一甩马鞭,马吃痛,急驰而去。由于有下屯营一千骑兵的加入,两千叛军无一逃走。过一会儿,还得受袁孔武的气。唉~!
都是一帮爱打仗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只有军中有这样的人,这个军队才能称之为军队。
一刻钟后,战争面结束,我军一千四百人,居然没有一个死亡,重伤的倒是有几十名。骑兵的厉害,至此战深入我心。
率军回方城时,县令龚敏亲自带百姓出城夹道相迎。那个客气层度就甭提了。若不是他上了年纪,肯定是要抢着背我入城的。
我这个人最见不得这种场面。入城后就躲在屋子装累休息。终于摆脱了龚敏的万分谢意,难得清静了回。张飞则与四部司马及下属二千多名军士都被热枕款代。原来城里的大地主为了感谢我们救城,竟然大放血。呆会儿,我还要出去赴庆功宴,真是愁死我了。
呆在屋子里没一会儿,孙璐璐就带着张德福来见。实在纳闷,张德福应该是在涿县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一见面,张德福就拱手道:“朱司马在路上遇到中侯的传令兵,就一同回了城。说是有紧急军情。”
“没有说是什么军情吗?”
“没有。”
“好,我俩立即回去。”正好给我一个机会逃避今晚的庆功宴。
“我这就去传令。”孙璐璐道。
“不用。兄弟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军营的伙食又难吃的要命,好不容易能享点口福,你们就留在这里,顺便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城。对了,你让张飞与袁孔武率新屯部留下守城。”
下完命令,我就和张德福像做贼一样从后门溜出去了。深怕被龚敏见到,又是一番盛情挽留。
没曾想到张德福的骑术比我的烂多了。动不动骑的马就不走了。我实在很难想像他下午是怎么骑到方城的。
天黑不敢抄近道,所以只得老实的沿官道弯弯曲曲的走。不知道行了多久,只觉得华北平原上的寒风越来越刺骨。实在是受不住了。就下马来休息。却发现周围有些熟悉,细辨之下惊奇的发现已近张庄。不由自主的率张德福策马而去。到了张庄,依然是陈伯开的门。给张德福安排下房间后,便向陈伯打听了她的屋子。
她住在东厢房最右边的一侧。我信步而去,屋子里是黑的。又徘徊了许久,实在困的受不住了才回屋睡去。
一大早,张德福就把我叫醒。问什以时侯起程。就让他在外面等。独自走向她的屋子。甘章云正在门口玩耍,见我出现,跑过来扭着腰骂道:“你是坏人。把姐姐弄哭了。我要替姐姐打你。”说着就要打。
我一把抓住他伸来的胳膊道:“你姐姐呢?”
“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姐姐去洗衣服了。气死你,气死你这个大坏蛋。”他见打不着我,就跑到一边玩去了。毕竟是十二岁的孩子,又怎能知道她姐姐是为何而哭呢?
转身去厨院,院只有那里有一口井。
果然,她的倩影在初升的红日下闪动。照旧是朴素的装扮。
信步踱过去,慢慢看清她的俏脸。
“院子里有仆人,你不用亲自洗的。”我有点心疼的道。
“这是陈伯的衣服。算是我打短工,抵我们的吃住。”她听到我的声音,却没有抬头,仍然低头洗衣服。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和我说话时都是这样冷冰冰的。心里也很清楚,并不是陈伯或是别人欺负了她。
“难道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我不禁脱口而出。
她不说话,仍然洗着衣服。我的心痛极了,不是丹药发作,是一种失望与极度的无奈交织在一起形成的心痛。明明知道她心里有我,明明知道她是装出来的冷漠,可我就是没有办法去拆穿。
真希望自己时时刻刻都在与叛军交战,那样大不了就是一死,而现在一旦闲下来,我就是生不如死。
“好,只要你留在这里就好。最近都不会回来打扰你,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住下。”说完我就转身欲走。
“等一下。”
我似乎感到了希望,激动的转过来望着她。她的水目清秀无比。令我陶醉。不好,心绞痛又开始了。我捂着胸口,咬着牙硬撑着。只要她说喜欢我,就算痛死也值的。
她的喉咙哽咽了一下,坚决的道:“谢谢你。等外面不再打仗,我们就走。”
又是这种话。我恨不得给汉灵帝一刀,让这个世界继续乱下去。
当失望变成希望,又变成绝望。这种对心的折磨不亚于刀绞。我跌跌撞撞的走出院子,跃上张德福早已备好的马匹。双脚一踢,向县城驰去。心如死灰。
行了一刻半左右,了望南门,发现关羽率朱金龙等人相侯。于是快马加鞭飞去。还未等下马,关羽就迎上来边扶着我边道:“大哥,朱司马带来了邹中侯的公文。”
我接过详看:
卢将军送来情,贼首张角命三弟梁领骑兵三万及步兵七万从广宗出发,不日将到迺县。贼甚众,尔速速撤至蓟县,切勿拖延。另探得鲜卑于右平、上谷两郡附近调集数万大军,本将军不日即将赴上谷巡察防务。蓟县一切军务事宜就交由尔来接手。速回!速回!
落款是北军中侯兼后将军邹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