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照着服饰店妇人的指示到广场等待。因为今天就是猎人试验举行的日子,没有多少店家开门营业的现在仍有不少人在附近游荡,不过我猜这些都是没有通过审查或没获得领航人认可的淘汰者吧!
我站在广场一处不起眼的Y暗角落,摆弄着x下的红宝石坠饰,没过多久就有人朝这里接近。
「小孩……?」
我低头望着身高只到我腰际的小nV孩,只见她抬头盯着红宝石好一会,接着什麽也没说就牵起我的手往锷氏街的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没有丝毫迟疑,我便任由她拉着前进,直到走入一家没有任何特点的小餐馆,和妇人的服饰店不同,就真的是毫无特sE。
小餐馆这时就开始营业了,然而店内没有任何客人,只有一名nV服务生站在一旁,厨师则在炉灶前忙活。
「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些什麽?」服务生问。
nV孩看也不看菜单,直接回答:「一份牛排定食。」
厨师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虽然脸上依然漠不关心,不过这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这次换厨师开口问:「几分熟?」
「温火慢烤。」
厨师抬头瞥了我一眼,点点头後便让服务生带我们到里头的包厢去了。
这通关暗号还真是奇特,怪不得每年的猎人试验都需要领航人帮助,否则根本到不了考试会场。
nV孩从口袋0出某样东西,塞到我手里後就快速转身跑回门边,「请加油,明年有需要的话我再来帮你带路。」
包厢门一被关上,整个房间就开始以定速缓慢下降,我转头看向另一扇紧闭的门扉,上头标示的数字正在增加,考试会场似乎就在这部电梯的最底层。
nV孩刚才的那句话根本没有帮人加到油,反而像在宣布我一定会失败似的,不过这也难怪,毕竟猎人试验的通过率连万分之一都不到,她会这麽说很正常。
我拉下斗篷兜帽,在包厢中央的餐桌前落座,象徵X的吃了几口烤网上熟度正好的牛排後就转而打量起nV孩塞给我的东西——一副镶着玻璃球的耳环。
随意拨弄几下,我意外发现玻璃球上方的金属扣能够拆卸,中空的小玻璃球能够装入其他物品。
这也是那个妇人送的礼物吗……?
我盯着玻璃球映出的倒影良久,最终选择用指甲划破指尖,C控流出的血Ye注入球内,把耳针扣回後试着让血Ye在里头翻覆滚动,确认不影响C控才将耳环戴上。
除了被我灭口的组织人员外,目前还没有人亲眼见过我C控血Ye的天赋;这两颗玻璃球的血量足以让我在无法动弹或使用念能力时取人X命,随身带着自保手段不会有什麽坏处。
电梯的楼层标示牌发出「当」的一声,我重新戴上兜帽,隐藏气息後走向门边。
大门向两侧开启,与记忆中相同的宽阔地道映入眼帘,或许是因为时间尚早,门外聚集的考生没有预想中的多,但也因为如此,就算我刻意隐藏气息,外头的人仍下意识地投来探询的目光,不过也仅此一瞬。
在场的人看来b街上那些杂鱼要有程度的多,不过实力加总起来大概连奇犽的百分之一都不到,看他们发现我的存在感b纸还要薄弱就安心背过身的愚蠢举动就能知道。
奇犽不在这群人里,我本想就这样找个角落隐身等待,没想到才刚迈步走出,某人就迎头撞上了我的膝盖。
今天第二次得低头看人呢……
「啊、不好意思,我走得太急了。」身高和nV孩相仿的男X连忙低头致歉。
我看着他光滑的头顶,和青豆没两样的头型和绿皮肤让我下意识地唤了声:「豆面人……?」
「咦?我们曾经见过面吗?」豆面人的一句反问间接证实了我的记忆。
「……没有,只是看你的长相这麽猜的。」没必要在这说出有关记忆的事,况且他似乎没牵扯到多少记忆,往後可能也只有这一面之缘而已。
「说得也是。」他笑了笑,随後从肩上的布包拿出一张圆形的号码牌递给我,「这是你的编号,试验进行期间请好好保管;第一次试验要到中午才会开始,在这之前有任何需要都能来找我。祝你考试顺利。」
接收到他纯粹的善意,我也跟着扬起极浅的微笑,「谢谢。」
转身别过後,我翻过手里的号码牌,40号,看来是照到场顺序安排的。直觉告诉我这号码牌内部还藏有机关,杀手的职业病让我对此有些抗拒,不过考试规定也不允许我不从,我只好将它别在斗篷还勉强能遮挡住的腰带上。
不知道这次的44号是谁呢……?
才刚想继续往墙角前进,不料又有个人半路拦截,我垂眸看着面前这个b我还矮的胖大叔,心情顿时有些不好了。
这家伙,看着就令人生厌。
胖大叔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向我搭话,但我压根没听进去,只在他提及豆面人时稍微回神了下。
「那个长得像绿豆的家伙每年都来负责发号码牌,但他几乎没跟考生说过什麽多余的话,刚才偶然听见你们的交谈,让人忍不住好奇啊!」
都没说你长得b花生还不如,随便叫人绿豆未免太没礼貌了。还有,这家伙分明从我一踏进这里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以为这种低级的谎言能骗过我吗?
有种被小看的感觉,真让人不爽。
见我一言不发,他顿时有些心急,只见他手脚有些慌乱的掏出两罐果汁,还看似好心的打开其中一罐递来我面前,「这就当作我们友好的证明,彼此互乾一杯吧!」
我接过果汁,用尚未复原的食指指腹轻沾罐口的果汁,再瞥了仰头灌下另一罐果汁的大叔一眼,冷声说:「想让我把毒直接灌进你肠子里的话,不用这麽大费周章,我可以帮你,免费。」
看着他瞬间刷白的脸sE,我抛下铁罐,在罐口对着他时举步踩下,让早被下了对训练有素的杀手——还是拥有天然解毒剂「血Ye」的萨拉艾玛族——根本构不成威胁的毒药的果汁,尽数喷洒在他的脚上。
要不是不确定有没有考生不能自相残杀这条规定,我早就把他的喉咙剖开灌果汁下去了。
用常人r0U眼无法跟上的速度转移阵地後,我拉低兜帽,从至高点观察着分发号码牌的豆面人。
新人杀手东巴——刚才那个碰壁的胖大叔——参加猎人试验的资历之深,稍加调查就能0清他的底细。虽然他每年都以各种骗术撂倒一堆新人,不过他的资历也让骗术以外的话语多了几分可信度,豆面人的示好态度并非只是搭话的藉口。
刚进入揍敌客家时,桀诺爷爷曾经提过,十八年前的灭族屠杀最後招惹到了猎人协会。该不会豆面人刚才就发现我是萨拉艾玛族的幸存者?
……不,冷静点,白发红眼的特徵虽然少见,但绝不是没有,更何况我现在披着斗篷,白发没有这麽容易被发现。豆面人的亲和只是凑巧罢了。
大概、只是凑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