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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姬心中大讶,方才小姑娘反掌抓人虽然速度极快,可她的眼睛是何等的犀利,早已在翻覆间看见一只极小的魔眼在小姑娘的掌心一闪而过,魔眼一开,已取了一人在手,看着修为,至少有十年的苦功。
拜月一镜,镜有双城。
这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一卷秘籍。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教内的独门秘技居然还有人会使用,而这个人的立场还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这如何不让她感到吃惊。
“魔风眼有何了不起?”小姑娘很显然对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刻能够想到利用别人的身体来解围这个法子实在是很满意,她娇声道:“月华镜不外如是……本姑娘懂得还多些呢……”
“不对……”白雪心中也是激起千层惊浪,先前小姑娘能够处处占据蝶恋花先机他已是觉得不可思议之极,可如今她居然还会拜月不传之密——月华镜,这实在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这世上除了拜月祭司之外还有谁懂得月华镜?”
除了眼前的医姬之外,还有这一任的祭司,这两人毋庸置疑,可她们之间绝不会有这等生死交战,那么还有一人就呼之欲出了。
这天下间除了拜月教的祭司外还有一个人会月华镜,她虽然只懂得半卷,可纵横江湖已经足够了。
她的名字叫余歌。
阳春白雪合余歌的余歌。
只可惜的是线索到了这里也断了。
因为余歌已经死了,就死在白雪的怀里,而且白雪亲手将她葬在了西子湖底。
这小姑娘到底是谁?
她和余歌什么关系,亦或者余歌根本就没有死,她就是余歌?难道这世上竟真有起死回生之术,还是余歌根本就没有死。
以当时白雪的心境加上余歌的易容术,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只是白雪绝不愿意相信。
此时,白雪的心乱如麻,如果余歌真的没有死,那么这一切的背后难道是
只听医姬缓缓道:“小小年纪,出手居然如此狠辣,害人性命毫不留情……”
“当真是倒打一耙,这撕人碎片的魔风眼可是大祭司你放出来的,你若是手上力道弱上几分,此人也绝不会丧命!”小姑娘拍拍自己手掌,将那上面的鲜血甩干净后,笑道:“你是江湖上有名堂堂的大人物,可话却不能胡说的……”
她口齿伶俐,而且心肠毒辣,那人因她而死,可她话语中却不见得半分的愧疚,反倒是洋洋得意。
这一切都很像一个人。
这个人也是余歌。
余歌的脾气便是如此,她有一次为了要看一个有名的马戏班的表演,不惜出动飞鸟堂凤九衾所有人马部出动去寻找这个马戏班的踪影,终于在请来看完表演后她却杀了这个班里所有人,理由是她不愿自己喜欢的东西落在别人的手里,她喜欢这个马戏班,只有亲手杀了他们,这样这个班子就永远的属于她了。
“她是歌儿吗?”白雪的心在拷问着自己。
“不管你到底是谁?今日便要你毙命在此!”医姬厉喝,她的左掌再翻,这一次魔眼墨青欲滴,一个择人而噬的旋风猛兽般的在她掌心已经要脱缰而出。
明眼人一看这一次的旋风明显威力要远大于上一个,小姑娘还能用方才那种法子躲过去吗?
小姑娘只看她掌心一翻,便知道这一次自己绝不可能躲得过去,她虽能够取巧,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技巧都不管用了。
“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在这等关头,小姑娘不欲迎敌,反而痴痴的望着白雪,吟道:“阿雪,救我……”
一直冷眼旁观的白雪一呆,这声呼唤深入骨髓,“阿雪……”
“她喊我阿雪,这口气,这难道真的是她?歌儿……她没死……这不可能,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
“可是……万一真的是她?即便不是歌儿,她只怕也和歌儿有极深的关系……”
白雪已来不及多想,他怕自己再迟疑半分便要遗憾终生,他足下如云,大喝一声,已飞身前去挡在医姬魔风眼的前方。
“你要为她挡我?”
医姬掌心魔眼怒张,她要问的很明白。
问明白白雪是否要为这个小姑娘挡住她。
女人的美分几种,一种热情似火,就像胡姬摆动的肚皮;一种柔情似水,就如同江南皓臂采荷的渔家女,轻舟低歌;一种矫情似狐,妖媚惑主,如绝代妖狐妲己。而最高级的恐怕要算是风情万种,缠绕不去,如同白雪此时对面的这种美景,这个女人的美……
可惜,这种美他只愿意自己永远都没有领略过,在这样的绝世美丽下掩藏了肆意百出的杀机。
白雪点点头,他直到正面面对医姬之时才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绝对超出了凡人的境界,她身上那股威势如深海涛浪从四面八方压迫过来,他不敢多说话,只因只要一开口,只怕自己的气势便要被瞬间击溃。
白雪心道:“好厉害……”
“哼!你不要后悔……”医姬反手已要出掌,忽然不知何处飘来一张臭烘烘老巴巴的死皮,“呼”一声覆盖朝医姬覆盖而去。
“再见!”随着一声娇喝,脱下老皮后露出一个玲珑娇躯的小姑娘已破墙而出。
她已找了白雪当做挡箭牌,趁这一缝隙,想也不想的就逃了,“不要追来,否则你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白雪的脚步生生被这句话阻断。
“你究竟是谁?歌儿!!究竟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没死?”
“白雪……想要知道余歌究竟有没有死,便来苗域……”人已逝,声渐闻。
“这张老皮就送给你了……别忘了,你的性命已经是我的了,好好保存着……”
“她究竟是谁?”
白雪略一晃神,抬首却发现一个巨大的旋风已盘旋往自己眼前而来,犹如一个张开了巨口择人而噬的怪兽!
医姬已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