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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做饭的时候接了个电话,从厨房里出来找安木,语气为难:“刚刚先生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应酬,晚饭不回来吃,我说太太已经嘱咐过了,先生好像有些生气。”
安木看电视剧的目光斜都没斜,挥挥手:“没事。”
这不是正好?
安木从不过问温放野应酬的事,也不查岗。
有时候她觉得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不会跟这种老婆离婚。
叶矜递给她名片的时候,她匆匆扫过一眼,记下了公司名和电话。
从前她是挥金如土的散财童子,不在乎天使投资那二十万,现在形势逆转,她还是希望叶矜能看在她还算是伯乐的份上给她分点钱。
吃完饭就给名片上的号码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我是安木,嗯,想跟你们叶总约个时间。”未免夜长梦多,以及叶矜因为温放野迁怒自己,安木打算尽快敲定这件事,约了下个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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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实木门传来锁扣旋转的声音,伏在桌上的安木应声望去。
周可扶着醉醺醺的男人伫立在门口。
安木站起身,快步走过去,微微张开手,还没完展开,垂着头的男人不知道哪只眼睛看见了,踉跄几步,栽进安木怀里,手揽着柔韧的腰肢,头埋进脖颈,嘴里含糊着几个字,太轻了,没人听清。
安木微笑地道:“周助辛苦了——”
目光落在后面,看见了穿着西装西裤的陈晨,剩下的字尽数吞下。
“阿姨,您怎么来了?”
周可倒豆子一样地接话:“晚上有个酒局,陈总刚好在,就和温总一起去了,吃完饭喝完酒我就把温总送回来了。”
陈晨冷笑一下,这话说的是生怕安木误会什么。
温放野喝酒不上脸,哪怕刚刚在酒桌喝到后来,也是端正坐在那里,语调平稳,逻辑清晰地同人交谈,好像一杯一杯往下灌酒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一刻却好像变了个人一样,黏着安木,一步路都不会走。
陈晨倒是没想到,安木看着又瘦又高,身上没多少肉,扶着温放野往回走的时候,脚步非常稳。
“要不然坐一会再走吧。”安木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对陈晨客套,忽然又压低声音,“别亲,有人在呢……”
温放野大概在亲吻安木的肩颈,因为她修长白皙的脖子往后仰,但她没怎么躲,任男人把她抵在厨房外壁上,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和纵容:“王姨,煮碗醒酒汤。”
她扶着温放野上楼,让他去浴室洗澡,自己去给他拿换洗的睡衣,忽然想起自己手机落在了一楼,又走下去拿。
陈晨还在餐桌旁坐着,身前的汤碗不再冒着热气。
安木站在楼梯上问:“要准备客房吗?”
陈晨抬头看她,只见安木一身纯棉家居服,袖管处的手腕脚踝细窄,白得晃眼,水里青葱一样,颈侧几片零落红痕。
她应该是知道自己身上有吻痕,但浑不在意。
陈晨唇角的笑拉平:“我从前以为谁也取代不了梁安安。”
安木点头。
“他娶不到梁安安,娶谁都是一样的。”陈晨眼神突然认真,“但我现在可以理解他了,好像娶个你这样的女人回去,挺不错的。”
“这听起来挺糟糕的。”安木回道。
说她大度柔顺好拿捏,总归不是好话。
“我看你也挺享受的。”陈晨嘲讽,“如果真的想离开,早该闹起来了。”
安木叹气:“怎么就不能是我情绪稳定,性情好呢?”
陈晨冷笑。
却听安木话锋一转:“也可能是还没被逼到发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