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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吧。”梁安安说道。
“想都别想。”温放野毫不犹豫地拒绝,“上次就是没看住你,才让你现在在医院躺着。”
梁安安下意识地看了安木一眼。
安木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对她笑笑。
何必看她呢?当她不存在就好了。
梁安安道:“我有话想跟他说。”
“你就这样说,他又没聋,能听见。”
“阿野。”她无奈地喊男人的名字。
僵持了几分钟,温放野妥协地走出病房,梁安安又看向安木。
安木明白是逐客令,点点头:“注意休息,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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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放野并不是真的看不见安木,在病房门口等她,安木看了一眼表,正好四点。
病房这个点家属探望很少,电梯一楼都没停,温放野目光盯着跳跃的楼层数字,没头没尾地问:“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玩大冒险输了,搭讪异性认识的。”安木实话实说。
温放野脸僵了一瞬,说话刻薄起来:“看上他什么,长那么丑。”
凭良心讲,叶矜那张脸不说貌比潘安,跟丑是完不相干,安木当他是雄孔雀开屏,没太在意地解释:“他当时戴了一枚耳钉,挺特别的。”
他嗤笑:“幼稚。”
也不知道是在骂叶矜还是在说安木。
温放野脾气烂起来的时候,挺招人烦的,安木不是很想理睬他。
“你眼光真烂。”
“嗯对。”
“一个个都被表象骗了。”
“嗯对。”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嗯对。”
车门在他面前被关上。
“……”
温放野上车后,探过身,捏着安木的下巴:“自己能系安带吗?”
安木快被他烦死了:“不能。”
温放野挑眉,伸手帮她把安带系上。
就当安木以为他开车终于可以安静的时候,他又问:“你和安安聊了些什么?”
没事找事也不是这个聊法。
“不是你爱听的。”
“那就说点我爱听的。”
安木稍微想了想:“让她不要介入别人的婚姻——”
“安木。”男人咬字清晰,最后一个音很重,带有警告意味。
瞧瞧,被戳到逆鳞是这样的。
她无声地勾起唇角,声音平静:“你看,我说离婚你不高兴,不离婚你也不高兴。总得给个标准答案吧?”
温放野脸色阴沉,和刚刚相比难看许多,一言不发地加速。
安木掐着车把手,眼看着导航警告在高架上即将超速,琢磨着要不然说个软话应付过去。
好在男人还没被气得失智,把车速将将逼近88码,不再提升。
车里氛围粘稠,谁都不再开口,僵持着到了别墅门口。
安木解开安带,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一甩上车门,就听见引擎骤然发动的巨响,呼啸地从眼前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出,尾气甚至让垂坠的裙摆一荡。
安木被气笑了,弄得好像多不情愿送她回家一样。
还不是自己眼巴巴要来医院接的。
王姨听见动静出来,喊了一声太太。
温太太眉眼冷淡:“晚上先生不回家吃饭,别给他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