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有节奏的雨滴声为宁静的寨子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
男人被抬回来之后仍是睡在之前的那个位置,女人就静静地守候在他的身边。
即使守了一夜,女人的脸上也丝毫不见疲惫。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屋子里的时候,男人的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动了动,随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风……”女人不确定盅术在男人的身上是不是起了效用,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远的距离,“你醒了。”
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女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于是又试着叫他:“风……”
男人睁开的眼睛又缓缓闭上,不置一言,也没有动一下。
半晌之后,女人才慢慢靠近男人,伸手碰了碰他:“风,你是不是醒了?”
男人又慢慢地睁开眼睛,仍是没有语言也没有动作,似乎在适应屋子里昏暗的光线。
“风,你饿了吧,我叫人送吃的来。”女人心想着,他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应该是饿了。
男人不回答,女人也不等他回答,起身去到屋外吩咐人送餐,不久又返了回来。
女人站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仔细打量着他:“风,你再等一会儿,马上就有饭吃了。”
她担心昨天的事情再度发生,于是仔细打量着他,想从他的神色之中看出他究竟有没有受到盅术的控制。
男人微微侧头,无神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是谁?”
听到他这么问,女人心中一喜,看来他已经受到盅术的控制,那么接下来她所说的话就会第一时间输入他的大脑,成为他唯一的记忆。
不过,女人虽然欣喜,但也没有因为兴奋失去理智。她不会忘记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或许会伪装也说不准。
“风,你不知道我是谁了么?”女人靠近他一些,但仍留有一些距离。
“你究竟是谁?”男人动了动,试着想要坐起来,但是身虚软无力,根本就动不了。
“风,你别动。”女人来到他的身旁坐下,仍是防备地盯着他,“你受了伤才刚刚好一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受伤?”男人看向女人,问得不轻不重,情绪也没有什么波动。
“风,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么?”女人眨了眨眼,两滴眼泪就滚了出来。
男人眼神里出现心疼的神色,这个心疼不是为眼前这个假惺惺的女人,而是为心里的那个笨女人。
他突然在他们母子面前昏迷晕倒,现在被这个找死的许七弄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来,秋凌央那个笨女人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许七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当然他刚刚眼里的心疼也没有逃出她的观察。这个男人会心疼她,证明盅术已经在他的身上起了作用。
这一次,许七毫无顾及地扑向男人,趴在他的胸前,仍是假意哭泣:“风,你怎么可以把我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