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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武也摸不清楚贺拔毓的心思,此时他更是还把阿九当做惠才人,听到她发问,只是道:“陛下既然说要见您,您就放心去见陛下,不要再像昨日那样惹恼陛下了。”
“那我又该如何做呢?”阿九眨着眼睛又问道。
贺武想了想,然后皱着眉头说道:“您不要哭哭啼啼的,陛下问您话,若是您觉得委屈,不说话就是了,总之……嗯,就是要有那种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感觉,你不在乎了,陛下自然就在乎了。”
贺武跟着阿九同贺拔毓这近一年来,自问对阿九也算有了些了解,所以才会对“惠才人”如此说。
阿九又岂能听不出来这个贺武是在教别人做自己,心中暗暗记下了,看来这个贺武现在是正巴不得别人能替代自己呢,也就是说……他把她当惠才人。
作为贺拔毓身边的最信任的侍卫,他不知道的事情,是不是贺拔毓也同样不知道呢?
想到这里,阿九微微一笑:“那就请贺大人为我通报吧。”
看到她的笑容,贺武怔了怔后,却立即点头道:“就是这个样子,你学的很快,非常好!”
说着,他一转身往卧房去了,在门口低声说道:“陛下,惠才人来了。”
隔了好久,里面都没有动静,贺武不得不再次提高声音禀报了一回:“陛下,惠才人前来觐见!”
这一次,又是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这个声音正是贺拔毓的声音,只是听起来十分疲惫,阿九的心微微一沉,而此时,只见贺武推开房门,对阿九皱着眉说道:“才人请进。”
看到侍卫们都站在外面,贺武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阿九皱皱眉:“就我一个人?”
“陛下的病宇文先生说要静养……况且,陛下也只宣了您一人。”贺武边说着,已经退到了一旁。
都到了门口了,阿九自然不能再往后退了,而且只有两个人见面的话,似乎对她更有利一些。
毕竟,昨日早上贺拔毓连起都起不来,昨晚病又发作了,刚刚的声音又虚弱无比,就算想做什么,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吧。
于是阿九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立即跨进了房间里。随即,屋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了。
屋门一关,将外界的声音彻底隔离在外,屋子里显得格外安静。
阿九缓缓向床榻的方向走去,却发现贺拔毓正半坐在床上,而床厢上的纱帘已经落了下来,将他隐隐约约的遮了起来。
阿九向贺拔毓施了一礼,哑着声音说道:“陛下找我?”
隔了一会儿,贺拔毓才说道:“听说你的屋子着火了?”
“不小心将蜡烛打翻了。”阿九低着头继续哑声答道。
“可受了伤?”贺拔毓又问。
阿九用袖子将手背掩了掩,低声道:“不过是烫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她的话并没有得到贺拔毓的回应,一时间他竟然沉默了下来,一句话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