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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先是大变,随即他眯着眼睛看向阿九身上同刚刚完不一样的衣服,冷哼道:“是不是娘娘做了什么,才让陛下发病的?”
刚刚侍卫把陛下让他们滚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他本来还不信,可如今看到阿九连衣服都换了,他也不得不信了。
贺武还从没有对她这么不客气过呢……阿九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过马上她却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小声说道:“大人,陛下……陛下他非要……难道我要拒绝不成吗?”
贺武被她一噎,立即说不出话来,但马上他则冷冷一哼,重新看向床上的贺拔毓,淡淡的道:“不管如何,你还是祈祷陛下快些康复吧,不然的话,太后娘娘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正说着,宇文先生也被暗卫们带到了。进了屋子他先是看了看阿九,愣了愣后,则立即快步走向贺拔毓,急忙为他诊起脉来。
不过诊脉的时候,宇文先生脸上的神色却变化多端,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又满脸惊奇,一会儿又神色古怪,看的贺武心焦无比。
阿九自始至终都静静地站在旁边,低头看着自己鞋上绣着的百合花。
这百合花用银色的丝线修成,花蕊还穿了几粒黄色的米珠,十分的精致好看,也是她之前住在梁溪阁的时候最喜欢的花样之一。
结果刚才她一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竟然放了各季的鞋子不下十双,花样也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那几种。
她是真没想到,贺拔毓对她的好恶竟然如此的清楚。就是不知道,这些衣服和鞋子是她走后准备的,还是在她离开前。
之前也就罢了,若是她走后准备的……他还真是又自大、又执着,更是一个任性的皇帝。
终于,宇文先生的脉诊完了,看到他总算是将手从陛下的手腕上拿了下来,贺武急忙问道:“陛下的情况很严重吗?”
捻了捻胡子,宇文先生沉吟了一下道:“我若是没有诊错,陛下患的疟症。”
“疟症?”贺武倒吸一口冷气,“就是十疟九亡的疟症?怎么……怎么可能,那陛下不是……不是……”
“贺大人稍安勿躁!”宇文先生连忙安抚道,“陛下应该是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发过病了,不过却不知道被什么人治好了,不过疟症很难除根,如今怕是因为劳累又重新复发了。”
“啊!那怎么办!”贺武脸色苍白,“陛下……陛下他定是这几日受了风寒,又累到了,所以才会复发的。”
边说着,他不由想到贺拔毓此次被累到的原因,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恨色。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宇文先生点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贺武急忙问道,“宇文先生可有把握治好陛下的病?”
“贺大人不要着急,听我说完。”宇文先生急忙安抚道。
“先生就不要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我听说上个月在流沙城的时候,陛下曾经遇刺,还中了毒,后来……后来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