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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再怎样贺家也帮了您大忙呢!”
阿九说着,已经从榻上坐了起来,然后起身往旁边的小厅走去,边走边郁闷的说道:“不过我可不出门,我就在旁边的小厅陪陛下见他。”
随即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死也不出门!”
她的样子让贺拔毓嘴角的笑纹更深,他对外面摆了摆手道:“那就请贺老先生到偏厅见面吧。”
“是!”窗外传来贺武的声音,不一会儿他的脚步声就远去了,显然是要请贺老先生来后院。
阿九同贺拔毓在偏厅等了没一会儿,贺家家主贺行就到了。随着通报声,一个身材魁梧,头发斑白的老者大踏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过一进屋门,立即有一层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显然是室内的温度对身穿毛氅的他来说实在是太热了。
可是在皇帝和贵妃面前,他又怎么能失礼的将衣服脱了,只能忍着。
不过在他向两人行礼之后,眼尖的阿九却发现,这个贺先生额上的汗珠不见了。
显然这个贺先生定是练过超群的内力,可以利用内力来抵御外界温度的变化。
这让阿九暗暗称奇。
在前世,阿九也能做到,这并不难。
让她奇怪的是,前世的时候,贺拔毓口口声声说贺家的不是,却从没有提过这位贺家家主的不是,不但如此,提起他时,他还常常唏嘘不已。
因为,她同贺拔毓在一起的时候,这位贺家家主已经瘫在床上多年了
而那个时候,贺拔毓也没说他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只说他被最信任的人所害,成了一个头脑清醒却一动都不能动、一言都不能发的活死人。
还说若不是如此,有了贺家的助力,即便没有西北王,他也可以同肃王搏上一搏!
不过那时她从没深问过他……贺家有什么能同西北王抗衡?
而此世,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动用贺家的力量,她就已经帮他将肃王扳倒了,所以也不清楚贺家的能量。
只是,这将近一个月路上的所见所闻却让她知道,贺家的存在就仿佛是贺拔毓的一个大金库,甚至于是整个贺拔家的一个大金库。
贺家姓贺,可能也是因为他们同历代皇帝的关系,所以才被赐了这个姓氏吧。
想到这里,阿九笑着对贺行说道:“早闻先生大名,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贵妃娘娘谬赞了!”贺行垂着眼皮,头也不抬的说道,“为陛下分忧,是我们贺家历代的本分,当不起赞。”
阿九眨眨眼,立即察觉了……这个贺行难道是不喜欢她吗?
她不记得有什么地方的罪过这个贺老头儿呀?
而贺拔毓也听到了贺行话中的冷淡,当即咳了一声笑道:“虽说是本分,可贺先生自从接任贺家以来,为朕分忧不少,自然当得起一个谢字。”
“谢陛下体恤。”
这次,贺行没有再推脱什么,而是欣然接收了,这也立即让人感觉出了他对待阿九同贺拔毓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