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追你的时候花了这么多心思,以他这种人的性格,他应该喜欢速战速决呀!”
王锡明忍不住插话道。
李银英先是眼圈儿红了,接着泪水就掉了下来。
她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正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同居,而且也没在本地。
“那他怎么能这么密集的给你打电话呢?”曲朗也忍不住的问。
李银英耷拉着眼皮说:“这就是他最精妙的地方,他最擅长的就是见缝插针。后来我才知道,有的时候他同时交往四、五个女人。”
“你们到底多长时间才在一起?”
王锡明怕她把话题转了,就往回收着问。
“三个月以后吧。”
李银英擦了一把眼泪,抬起头说:“我实在受不了他这样对我,于是我自己收拾行李,一个人踏上了去三亚的飞机。”
李银英又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当然,我们还是电话不断。
其实我中间也是受了一点小小的刺激。
我有两个要好的闺蜜就在滑雪场上,我们三个人一起和陈大庆吃饭的那两个,其中就一个叫陈茵。有一天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那个男人已经五十六了,好像是一个大学的教授。
我当时就生气了我怎么能和这么老的男人在一起。陈茵不高兴了,说你知道现在男人多吃香嘛。就他这样的还想找二三十岁的呢,哎呀,只要身体好就行呗!
另一个闺蜜也劝我,让我现实点,现在就是男人吃香的时候,能找到一个有身份和地位的男人比登天还难。所以当时我也就没吱声,但我也没说同意。
结果第三天我们三个又在一起的时候,你猜她说什么?哎呀,没办法,那个教授让别人抢走了,现在的男人呐,才不在乎你人好人坏也不在乎你的地位是高是低,有没有钱,他们只要两样,一个是漂亮,一个是年轻。要说起来呀,那年轻还排在前面儿呢?我告诉你吧,那个教授最后跟了一个30多岁的女人,听说是他原来的学生。
我当时气的说不出来话。
我的另一个闺蜜火上浇油的说。那如果按这个行情说的话,像我们这样的年纪还不得找一个七老八十的人?
他俩都是有老公的人。这样的话也只是说给我听而已。
我是带着一肚子气走的。
当天晩上,他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接,后来他发微信,我们算是联系上了。
陈大庆:英,你为什么要去三亚呢?
李银英:想独自散散心。
我不敢说他即引诱我却不见我,这点矜持和自尊我还是有的。
陈大庆:与我有关吗?
李银英:有一点点吧。
在三亚的第三个晚上,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他说不放心我,让我把所住的位置发给他,我顺从的把我的位置发给他。
我每天住宿的地方都是不同的,就每天都发给他,就在第三天晚上,我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服务生,结果打开门竟然是朝思暮想的他。”
李银英脸红了,像个羞怯的少女。
“那一夜,我终生都难忘。既像新婚之夜又像久别重逢。
我们一夜没睡,好像把今生前世都唠了一个遍。
就为了这一天,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我都觉得我这辈子值了!”
李银英低下了头,双手放在一起摆弄着,看得出来她心潮澎湃,往日的回忆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我们又过了三个月的好日子。
那期间,我的两个姐妹都羡慕地笑话我说我越来越年轻,走路也越来越轻快,有时还喜欢哼几句小曲,人跟以前完不一样。
她们说我一定是在恋爱中,看来女人是经不起爱情的历练,无论从眼神还是形态都能暴露出来。
可是好景不长,头一个月,他还是想着给我买礼物,天天给我送花。
第二个月就什么也不做了,但是对我也很好。
第三个月,他开始伸手要钱了。
我每个月的零花钱是5万,我就把5万当中的1万给了他。他什么也不干,就喜欢玩手机,上电脑,有时候也打打游戏。
后来,他搬到房间的另一个卧室了。他说要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如果我不同意,他就搬走。
我最怕的就是他这句话,所以他说什么我都让着他。后来一万块钱不够花了,慢慢的变成了我是一万,他是四万。
我们开始争吵,原因就是他喜欢在网上聊天儿,我感觉就像和我一样,他聊天儿的对象都是女性。而且有一次我竟然发现他竟不叫陈大庆。而且不止一个名字,我要他的身份证,他竟然掏出四个,递给我的还真是陈大庆。
“既然知道他是骗子了,你为什么不马上离开他?”王锡明说。
“我也想啊。可是我是真的离不开他了,无论他做什么。
他好像早就知道了我的心思。他后来变本加厉了,不仅要车,而且让我给他买一个房子,如果我不买,他就分手。”
“你真的买啦,”曲朗问。
‘’买了。
我对他的要求是有求必应。
我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小户型,六十多平米的,而且,我把房照写上了他的名字。
“为什么?写上你的名字,这也是你的财产还在你的受控之中。”
“还能为什么,讨好他呗。”
“前前后后你总共给她花了多少钱?”
“至少五百万吧。”
“他为什么不用这么多的钱做点买卖,总会比骗人要实际一些吧?”曲朗忍不住地问。
“我也这样劝过他,他就是那种心比天高而又不脚踏实地的人,注定一生都是悲剧。
陈大庆最大的缺点就是自命不凡,其实说穿了就是被女人宠坏了。他所有的功夫都花在前期的引诱上,接下来的事就是女人为他埋单。她们也都和我一样,只要他不离开,让做什么都可以。我还曾和他的女人争吵打闹过,而且不止一个……”李银英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冷静。
屋子里出奇的静了起来。李银英的话慢慢从这静中一点一点浮了出来。
“后来怎样了?既然你都满足他了,他还会怎样呢?”王锡明问
“变本加厉,”李银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