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应该是来玩吧还是谈生意,他到现在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真不清楚了,我知道他是开饭店的,但他从不把我领到他的饭店去,连一起的朋友也这么说。
他把我们这些外地来的女孩儿,一个一个送到这样的夜总会里,我们被粉控制着,拼了命地给他们赚钱……
那天,我没有找陆先生理论,我觉得我再也不会自讨没趣了,但没想到,就在我在走廊的时候,他竟然跟了出去。
他还是那幅文质彬彬的死样子,用这样的姿态不知迷惑了多少人,但没有办法,当你看清他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如果再想跟他说话,也只是为了小秋
我说小秋怎么样了?你能不能别把她也推进火炕?算我求你了,你把我们这些人一个一个送到这里来,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表面装得跟个善人一般,怎么做的事如此之恶毒?
你晚上不做噩梦吗?你的样子这么干净,全都是装的吗?我现在是人不人鬼不鬼了,但我也比你强,我只祸害我自己,不像你,早晚有一天,你的下场比我们还惨。
我是第一次这么痛快地骂他,但他一点也没生气,我就没看过他生气过。
陆先生那天喝了太多的酒,可能见我变得如此面目全非他也受到了一点刺激,他的话变得有些多,这也是我不常见的陆先生。
他一脸的厌恶,说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他说,我让你离开过,拿着自己的钱,做点小生意,你不听对吧?
我没强迫你吧,我把你转手,也只是警告你不要再呆在我的别墅了,你不配!
你以为你是谁?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仅自作主张地搬了进去,还违背我的命令把别人带进别墅,你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在别墅里的事我一清二楚,你怎么这么天真?
我也在跟你说话的时候,透露过你不要再待在那里了,可你装糊涂你赖着不走,要是那时候你回头,是不是就没有今天了?
他还说,你跟陈昊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让你离开过,我觉得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是你太贪婪而已。
关巧颖说自己被他的“长篇大论”说傻了,明明是他千方百计地勾引女孩儿,然后把她们推入火坑,在他的讲述中,他却变成了拯救人的天使,因你是贪婪的魔鬼,他也就无能为力了。
关巧颖叫嚣着说你曾经承诺过什么?,你说要给我美好的生活,给我未来,还要让我过上别人都羡慕的生活,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你的杰作。
陆先生哈哈大笑起来,口无遮拦地说怎么我们在被窝里说的话你也信?你也太不了解男人了,我说让你离开我离开陈昊的时候,你怎么不听了?你只捡对你好的部分,也真是太过天真了!
关巧颖看着巧舌如簧的陆先生,觉得他是不喜欢说话,但要说起话来,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我说算了,我和你的账怎么算也没劲了,你能不能放过小秋?
陆先生还沉寂在自己的讲述中,他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孩儿吗?就是你这样的,你外表漂亮单纯,说起话来像个受惊的小兔子,给人人畜无害的感觉,特别的清爽。
这也是我一开始喜欢你的原因,但实际上呢?实际上你不过是一个喜欢借树乘凉的女人,如果我有什么事,你还会那么离不开我吗?
你没有相依为命的善良,从你对丈夫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你的心思。
关巧颖被他气着了,说你说这些大道理有意思吗?就算我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儿,你会为我停留吗?那些送到“妙不可言夜总会”的女孩儿每一个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吧,不然,也不能被你一个又一个推进火炕。
陆先生笑了,说怎么现在变得如此的伶牙俐齿,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也给过她们机会,却有把握住的,只不过不是你罢了。
关巧颖冷笑说把握住的也不过是你为了安慰自己的一个筹码,没用的,你这辈子也不会得到救赎的,你是要进地狱的人。
他很吃惊地说我怎么能像对待你那样对待小秋,她是一个特别纯洁的女孩儿,而且她最大的优点就是想要直接说。
不像你,想要却不说,内心贪婪得像个无底洞,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把你们都扔进火炕吗?就是因为你们要的太多了。
我怎么着也得让你们偿还一些对吗?前几天陈昊对我说,你现在也不过给我们‘妙不可言夜总会’赚了三十万,算是刚刚还清吧……我总不能天天让你住在别墅里,白白养着你吧,慈善机构也没这么好的条件吧!
关巧颖讲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我就差点给他跪下了,我说我就算了,一辈子毁了,你现在说我什么我都无所谓,但你别再坑害小秋了,你良心发现吧。
他就笑,还嘲笑我变得正义起来,说小秋是不是要感恩戴德地来感激我呢?他说在这个问题上他真的应该感谢我,他说如果没有我,他怎么会认识小秋?
我一听就急了,我说你别再让我死不瞑目死了都得不到超生……
他微笑着说,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小秋现在好着呢……
不管我怎么求他,他都用话敷衍我,我真的拿他没办法,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当初自己太可笑了,还以为自己把他牢牢吸引住了,殊不知是掉进人家的陷阱里了。
曲朗很认真看着关巧颖,想了想说“你现在应该身处危险之中了,你跟我说的这些话,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你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关巧颖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我才不怕呢,我现在也活不长了,死了就是解脱。再说了,我现在根本也不能给他们赚太多的钱了,他们也懒得看管我,他们知道我离不开他们。
你没看过我在他们面前的样子,就跟孙子一样,如果他们能给我点我想要的,让我干什么我都干,这样的人他们还有必要注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