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不停地在走廊走动,当听到对面屋子里没有一点声息后,隔了一会儿,他才上前敲门。
在屋子里,他和白晓帆分析了一下,还是决定见一下潘五岳。
开门的正是潘五岳。
他脸色特别难看,如果不是曲朗自报家门,他根本也没打算开门。
曲朗不想知道细节,只要提醒他现在他是处在危险的境地。
曲朗一点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你要不要离开?这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曲朗左右看了看,不知道那几个保镖去了哪里。
“没事,我就不相信谁还敢把我吃了。再说了,这类事我也不是没经历过,如果怕了,我还做得到今天吗?”
曲朗想跟他晓经厉害,但他也不想耽误时间,就说“今时不是以往,你数敌太多。商业上的对手可能还知道试探着来,但女人就不一样了,你自己知道这里面来了多少你过去的女友吗?还有女友的男友。
他们都有可能直接或间接成为你的敌人,他们在明处,你当然算不上危险,但他们都在暗中伺机而动呢?不得不防,听我一句话,赶紧走,越快越好。”
潘五岳摊了一下手说“现在想走也晚了,刚才广播说暴雨封了路,这里根本就出不去,至少得三天后。”
曲朗也听到广播了,说“你不是这里的老板吗,总归知道一些‘旁门左道’吧?”
潘五岳一摇头说“这里还真没有,要说有个地下室之类的还真有,路,就只有一条。”
曲朗不解地问“你收购的几个村庄,没设立出口?难道它们都用铁丝网围起来了?”
潘五岳点头说“你还真猜对了,不瞒你说,当初也如你设想的那样,想留下几个口供人方便,但这些刁民挖空心思往这里跑,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只要见识这里的繁华还是想顺手牵羊偷些东西回去,反正是屡禁不止,开始我还有耐心,后来听的汇报多了,我就让他们封死这西、北两处的出口。
这里上了电网,就是那种不高的电流,电不死人,却让人痛不欲生的电刑,有了它,这些人终于消停了,我们也省心省了人力。”
“东、南应该是两个出口吧?”
“你进来的时候不也看到了吗,这两个出口是驾般进来,还有一个是在水上修了一个桥,现在风大雨水急,两处都不能启动而且也接到通知,说这里根本不可能离开。”
曲朗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他知道,别人也许出不去,可对于这位任性的公子来说,这个山庄又是他家的,他总能想出办法离开。
沈双雪一直没有出现,可能是两人吵了架生气在里面,曲朗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就想要离开,潘五岳突然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一个做生意的人。”
曲朗还是想让他离开,自己是谁,什么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出事,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曲朗打开手机,翻到自己在工作室里的照片,递给潘五岳说“我有一个工作室,协助公安调查案件的,如果你不能理解,你就理解大众口中的私家侦探也行,但我真不是。”
潘五岳认真看了看手机上的曲朗还有工作室的规章制度,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如果你真的是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会觉得我有危险呢。”
曲朗觉得,此时如果不把自己夸大一些,他是不会往心里去的,这个自负的男人,只有等出了事才能知道树敌的厉害,但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晚了。
曲朗说了几个自己在国外和国内比较著名的案件,潘五岳听了果然兴趣大增,他有些不相信地问“这些真的是你侦破的?有两个我是听说过的。”
曲朗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我现在不想这些,也没心思和你探讨案件,你现在身处危险之中,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沈双雪,你都应该快速离开这里。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很危险,你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不光我这样看,我的老婆也是如此,她原来就在刑侦大队,我来还是她让我过来的,她说一定要让我劝说你赶紧离开。”
“刑侦大队?”潘五岳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曲朗问“怎么我反倒是觉得她像是做生意的人。”
曲朗心里这个急呀,觉得他真的是不分主次。
看曲朗焦急的样子,潘五岳笑了,说“我知道你们夫妻是为了我好,可现在真的离不开。”
他一指外面电闪雷鸣的倾盆大雨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特权,不准离开不是我下的命令,如果强行离开,后果也是蛮严重的。”
曲朗觉得这句话是实话,就问“你的保镖呢?”
潘五岳说“他们?他们也不可能跟我们住在一起吧?都回自己房间了。”
曲朗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与自己的房间虽装修风格极为不同,但面积相差不多,三个卧室一个不少。
“你让他们至少来两个睡在屋子里吧,你们虽是新婚,关上门相互也不打扰。”
“这就有点小题大做了吧?”潘五岳不以为然地说。
“小心不是坏事,事发了都不是小事。”
潘五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曲朗立刻告辞离开了。
曲朗回到自己的房间,注意对面的动静,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曲朗知道,他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曲朗和白晓帆怎么也睡不着,外面的雷声一直响个不停,曲朗不止一次披衣躲在猫眼后面看对面的大门。
曲朗盼着那几个保镖出现,有了他们,至少他的心会踏实一些。
同样睡不着觉的人还有乔兰兰。
离开潘五岳的乔兰兰,用自己的钱开了一家小型的中介。
现在房价一天一个样,她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尽管城市里到处都是中介,各个宣传板上都是出租、出卖房子的广告,乔兰兰觉得这里面大有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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