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她当时说是受人之托,我再问下去,她就说什么也不肯说了,等她醒酒后,我再问她,她说什么也不承认,还说我是听错了,说她和李胜济之间是不可多得的缘分,受人之托这样的话不可能出自她的口,但我根本就没听错,我就觉得他们俩不对劲,再说了,结婚也有些年头了,她根本就没有孩子。”
“孩子?”王锡明觉得自己也忘记了这个挺重要的信息,幸好红姐自己提出来的。
“他们结婚几年了?”
“不管几年了,他们都没有孩子,我老公曾经问过李胜济,李胜济说他们俩根本就没和毛病,也到医院检查过,但就是没有,他还说就算自己将来事业有成,连个孩子都没有,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呢?这说明他是极想要孩子的,但她就不一样了。
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不要孩子,她说没有,我不相信,她说让我问李胜济,我真的问过他,李胜济说是自己有病,与跟我老公说的话完全不一样,我才不信呢,就是她不想生。
我这人好奇心特别的强,有一次我们俩出去买东西,你也知道,我这人喜欢追根究底,在她掏钱包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种药,我拿在手问她是什么药,她说是管睡眠的,虽然那小盒子是治疗睡眠的瓶子,但我眼疾手快打开了,那白色的小药片,就是避孕药。
我对这种药一直不陌生,因为我一直吃,所以不会错,而且我当时倒出来的时候,掉了好几粒,我偷偷拿回去过两片,虽然我不是专业的药剂师,但后来我说自己睡眠也不好,要她的几粒药,她拿出的完全不是这样的小粒的东西,而且我在她的包里也看到了避孕药的说明书。”
“她为什么不要孩子?是两个人达成了共识还是?据说她也不年轻了。”王锡明问。
红姐立刻一幅她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达成了什么共识,她根本就不想要孩子,而李胜济特别想要,我看她的心根本也没在他身上。”
“很多人都说他们俩个关系很好,很恩爱。”
红姐不服气地说:“我和我老公才算得上恩爱呢,他们,只能算关系很好。”
范春明觉得她说得还很哲学,就问:“很好和恩爱的区别在哪里?”
“那区别可就大了,他们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确实非常好,我去过他们家无数次,他们从来不吵架,更不因为什么事争执不下,但你看不出来他们家有温暖的气息,无论做什么都是客客气气的,连李胜济在我老公面前也抱怨过,他对她是好,但也觉得她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一个找不出毛病的女人,要么她的心就没在你的身上,要么她就是没长心,要么就是毛病大了去了,当成了演员,在生活舞台上扮演了其它人的角色。”
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让两个人对她刮目相看,红姐有些得意,她早就忘记了,今天来找她的目的变成了苏丽丽。
“你们知道不,我曾让老公跟李胜济说说他老婆的不正常,但男人嘛,不可能这样做,我一急就直接找到李胜济,跟他说了这些事,包括避孕药的事,你都想不到,这个男人,对别人那是凶得很,但对老婆就不一样了,不令不相信我说的话,还特别生气地说我在背后诋毁人……
我倒成了里外不是人的人,但我相信,我的那些话,他也听进去了一些,因为我和苏丽丽再次见面的时候,她说以后有什么事不要跟她老公说。
他还不是找了他老婆?这个老婆就好像一个完美的存在,不多言不多语,但怎么交往怎么不舒服,反正我是不能和她交心的。”
“你怎么连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也敢相互传?”王锡明说。
“你说她能不能背后有人?就是不专一出轨了。”范春明冷不丁地问。
红姐正洋洋得意,听了这话,有些正色道:“我可不是一个喜欢传闲话的人,但这事我不能不说呀,当时我们家老公跟李胜济关系最好的时候,他们没孩子,我能不急吗?”
她看了一眼范春明,接着他的话说:“出轨这样的事我可不敢瞎说,反正我没看见,她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女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切都挺正常的,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打电话有顾虑的时候,反正是个正派的怪女人。”
王锡明听了觉得很舒服,不管怎么说,她虽然喜欢八卦,但在关键的事情上还是有原则的,这就行,她的话就有可信的地方。
到两个人快走了,红姐才反应过来说:“你们是过来调查我的还是她?怎么,我老公的案子还没完没了的挂着呢?我这几天没去,你们是不是又松懈了?”
王锡明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说:“那敢松懈,就算是调查她的,也与你老公的案子有关,红姐,我觉得你心态挺好的,老公死了不久,您就恢复过来了,这样最好,就要这样乐观地面对生活。”
宁海波的老婆,终于听出了弦外之音,她不满意地说:“你们俩是什么意思?怎么,我见到谁只要一提宁海波这三个字,我就要眼圈发红,鼻子发酸就是在意他了?我们俩好着呢,但他死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有孩子,我还得活下去吧?我这样做不对吗?”
范春明狠狠瞪了王锡明一眼,怪他乱说话。
王锡明赶紧解释说:“我不是夸你嘛?你做得对,对极了。”
她有些不耐烦地说:“算了吧,你们呢,话里有话以为我听不出来嘛?没时间跟你们计较,反正想知道什么,老娘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就算打发时间了。”
“好,那我们先告别了,有事再来找姐姐,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也会第一时间告知的,不过别急,这类事要花费的时间长。”
两人以为她肯定会送他们出来,结果,她只站在小屋的门口,还没等他们走远,就嘣的一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