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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搜山毫无线索的时候,肖立功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说有人看见了魏学成。
“消息准确吗?”肖立功赶紧问道。
“是有村民看见了咱们发的协查通报,我已经派人去跟进了,消息是否准确还不清楚。”电话里传来刑警有些犹豫的声音。
“在哪发现的?!”肖立功追问了一句。
“半个小时前,有一名坊梨乡的村民打来电话,说他看见了一个长相极像魏学成的人往孟岭镇老村管理区的平坝方向去了。”电话里,刑警详细地向肖立功说明了一下经过。
“好的,一定派人去跟进!”肖立功嘱咐一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秦组长,有人发现了魏学成。”他把电话塞进口袋,急忙向我转述了一下事情。
我点点头,陷入了沉思,淡淡说了一句:“我听见了。”
黎梦的表情有些紧张,她怔怔地看着我们,急忙问道:“真的是调虎离山?!”
“现在有人发现了魏学成,就说明,他现在根本不在北山的这个自然保护区啊。”林子凡也跟着说道。
只有薛杭比较冷静,他仔细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势:“现在我们已经进山搜捕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发现魏学成的踪迹,已经可以确定魏学成不在这里了。只是那个村民的消息可靠吗?如果他认错了人,那么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这也是我目前特别犹豫的事情。
如果魏学成真的和我们玩起了调虎离山的兵法,须不知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者虚之。
特别是已经搜索到这里了,更是不能随意放弃,一旦村民的描述有误,那么就真的成了前功尽弃了。
沉思片刻,我定了定神,认真地说道:“肖队,你和武警部队继续沿着自然保护区的进山路线搜索,如果还没有发现魏学成的踪迹,天黑之前下山就行。我们重案组去孟令镇调查村民的情况,咱们随时保持联络……如果有信号的话。”
肖立功叉着腰,点点头:“也行,兵分两路,那我们继续搜索。”
确定了行动方案之后,我们就和肖立功分手,转身下山去了。
刑警队在接到报案走之后,已经立刻联系了乡镇派出所,对村民进行调查,并且拦路进行追捕。
现在,警员已经从四个方向,对平坝形成了包围之势。我们又从其他乡镇派出所抽调了大量警力,已经将平坝围成一个“孤岛”。
这次,我们可是完将平坝合围,如果魏学成真的在平坝,那么将插翅难逃。
就在我们对平坝进行拉网式围捕的时候,我们又接到了村民的报案。
“有村民反映,有一个酷似魏学成的人,今天早上到过东峰山。”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瞬间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个魏学成是不是有分身术啊?”黎梦也感到有些急躁,感到有一些崩溃。
“先是来个调虎离山,现在又来个狡兔三窟。”薛杭破天荒地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能让他出现明显的表情变化,还真的是不容易。
“他有没有分身术我不清楚,咱们现在是真的分身乏术了,哪个线索都不能放过,但是咱们现在的警力,已经没有能力在对东峰山进行合围了。”林子凡也皱起了眉头。
我虽然很是无奈,但眼下也没有什么完美的办法。
“大家都别皱眉了,舒展一下眉头。咱们是重案组,不是皱眉组,眼下还是想想办法吧。”我淡淡说道。
“眼下的办法,就是立刻对平坝进行搜捕,然后再去思考别的线索。”林子凡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也同意,咱们的警力已经不够了,乡镇派出所的警力本来就少,没有能力同时对两个地方完成合围。如果包围圈不严密,合围也没有用。”黎梦沉声说道。
“小梦,你是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你觉得现在魏学成会在哪?”我想了想,忽然问她。
黎梦怔怔地看着我,说道:“魏学成绝对没有本事一个人进入深山,而且他身上的食物一定没有很多,否则会增加他的行动负担。”
“所以,你觉得他不会逃离紫川县?”我赶紧问她。
黎梦点点头,肯定道:“他不但不会逃离紫川县,而且,他在食物消耗殆尽之后,一定还会去找他的父母或者姐姐和姐夫。”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已经到了下午,天黑前我们就能完成对平坝的彻底搜捕,而且进入北山自然保护区的武警部队和刑警队也会撤回来。
这么一直跟着魏学成的屁股后面走,不是个办法,我们还是应该集中警力,等掌握了确切的魏学成行动路线之后,再进行围捕。
几个小时之后,天黑了。
武警部队和刑警队已经撤出了自然保护区,各自返回驻地休整。他们不仅没有看见魏学成,甚至连魏学成的踪迹都没有发现。
很快,平坝的合围追捕也完成了,我们又扑了个空。
一转眼,我们已经大面积围捕了两天,我们人困马乏的同时,魏学成随身携带的食物也一定消耗得差不多了。
他一定会自己跳出来的。
这天夜里,我们正在紫川县公安局休息,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秦警官吗?我是郭建辉。”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是魏学成的姐夫。
我猛地翻身坐起,急忙问道:“我是秦沐,你联系到魏学成了?!”
“没错,魏学成主动来找我了。”郭建辉沉声说道。
“他来找你干什么了?”我定了定神,继续问道。
“他来找我要了一套衣服,然后又让我给他准备了一些食物,就急忙离开了。”电话里,传来了郭建辉坚定的声音。
他既然能选择给我打电话,就一定不会骗我,说的内容也一定是非常可靠的,至少要比那些村民提供的线索可靠。
“他离开之后,去哪了?!”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