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藏头露尾的?”周周好奇的追问道。
严舟桥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如实告知她阿东的话。
“阿东告诉我,A市的郊区有一个军事基地。在疫情爆发后的第三天,他就收到了来自军区的电话,让他们这些外出休假的军人,就近到附近的军事基地报道并协助处理丧尸。”
“阿东原本想去那个军事基地报道,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Y差yAn错便没有赶往基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讯息,我刚刚才知道以前的老领导也在这个基地里。有一些问题我还在想,但我还没有想清楚。可能要晚一点才能答复你。”
周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大概知道严舟桥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又不十分确定。
周舟斜靠在沙发上,安静地想了想,假如严舟桥提出他要去那个军事基地,自己会如何处理?
好像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她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两个人可以一直相互扶持下去。
但你问周舟有没有一点点不舍?那肯定还是有的。
毕竟两人也算相依为命过一段时间,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方属实不容易,更何况他们两个还发生过更亲密的关系。他们既有着生Si革命般的友谊,也有如同情侣般的相互扶持。
但无论他们处于哪种状态,更陌生或是更亲密,这都不重要。周舟一定是百分百尊重对方的意愿。
所以周舟想了想,如果严舟桥要离开,她可以接受吗?
当然可以。
想通以后周舟便放下了这个事情,该来的迟早会来,该走的迟早会走。缘聚缘散,再正常不过了。
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里,严舟桥颇有些紧张地刻意放缓着呼x1,趁着喝水的空隙,时不时地关注着周舟的脸sE。
对严舟桥而言,这是一个非常两难的抉择。他的老领导是他的恩人,在他当兵的时候给予过他很多支持和指导,可以说是他军旅生涯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如果那个老领导不在那个军区的话,即便他知道附近有个军事基地在重新召集人手,他也未必会过去。但如果那个老领导在的话,在那一瞬间,严舟桥是有些动摇的。
严舟桥也敏锐地知道,身边的nV人其实一直以来并没有完全信任他。如果他们就此分开,在这个充满未知的动荡末世里,也许就是永别。
即使他以后再回来找周舟,届时两人之间的关系又会如何呢。
严舟桥在想,他要不要,或是能不能邀请周舟跟他一起去军事基地?可基地现如今是什么情况?是否安全?是否可以让外人进入?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而且周舟又愿不愿意陪他去军事基地呢?
严舟桥一直都只是大概知道她在郊区有一座民房,但周舟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那座民房的具T位置。每一次聊到这个话题,她都只是很模糊地说,在高速路的北边方向,在一个郊区的村子里,只说那里有大片的田和山林。可她却从来没有主动说过到底是在哪个村里,是哪一座房子。
两人明明离得很近,却又隔得很远。
时间渐晚,yAn台外的光sE昏h暗淡,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附近人家传来的细碎交谈声,甚至还能闻到饭菜的香味。恍惚间让人有种仿佛还是平常日子的时候。
如果丧尸没有爆发,他们俩也许一辈子不会相遇。但丧尸爆发了,他们也相遇了。在这一刻,他们像平常的夫妻一样,在傍晚时分坐在自家的沙发上。
画面看起来平静而又温馨,昏h的光同时照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彼此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温暖。
周舟抬眼看了看他俊逸的侧脸,突然有种想要扑到他怀里的冲动。大概是预知到即将来临的孤独,她的身T和心灵都诚实地渴望着与人相拥。
周舟抬起T0NgbU往他的方向靠过去,两手圈住他的手臂。
“不管你在想什么,你都可以不用考虑我,我绝对百分之百尊重你的决定。”
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做选择,也在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在那个匆忙接收到丧尸讯息的夜晚,在周舟果断地决定离开家出来逃亡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任。
严舟桥听到她的宽慰,却并没有觉得如释重负,反而面sE一僵,x口闷疼地堵着。
他是在考虑两人的问题,周舟是他犹豫的最主要因素。他希望周舟能理解他,但又绝不是这种看似毫不在意的态度。
一双深邃的眼眸侧转过来,直视着周舟的眼睛,眼底的情绪暗涌,神sE意味不明。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思考这个军事基地会不会b你的民房更安全?我们有没有必要一起去?即便不留在基地,我们有没有必要去一趟,也许可以了解掌握到目前全国的丧尸情况和国家的下一步政策。所以,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严舟桥语气严肃,颇有些生气地反问道。
难道这段时间以来,他所表现的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托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