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天的时间,这消息几乎瘟疫般传遍大街南北。
大燕第一美男子江宴,就要携这新晋状元郎下江南治水患。
所有的街头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探讨的最多的就是这小隋公子能够立功归来。
而作为主角的本人,谢长鱼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此时的她还正在重虞楼内喝酒呢,陆文京为谢长鱼特意摆了一桌子欢送宴。
“和那江狐狸一起去江南治水患,你就不怕被他看出来什么?”陆文京还是有些担忧。
他和江宴向来都是对着干的。而谢长虞也同样都是看不惯这江宴。可平日里都有他陆文京帮衬着谢长虞,现在就算是成了谢长鱼,有他撑腰,这谢长鱼的腰杆子都直。
可是偏偏现在这个谢长鱼成了什么隋辩公子。
而且还要下江南去治水患,特别是跟那个老狐狸一起搭档。这下子可好了,他可怎么照顾她?
谢长鱼却根本毫不在乎,一杯望舒酒倒入嘴里,笑嘻嘻道:“这就是你的孤陋寡闻了。你可不知我谢长鱼的本事。这都重生了快小半年的时间了,你看那江宴认出我了吗?”
“就算我嫁给他了,整天就在他面前晃悠,他也没认出我。这男人根本就不稀罕多看我一眼。”
说这话的时候,谢长鱼的口吻很轻松。但是她自己却是明显能够感受到心脏痛了一下。
可不就是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吗?不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这男人的眼中就没有过自己。
也不知道那个崔知月是哪里好,这男人的眼中竟然只有她。
但谢长鱼又突然想到,江宴对死去的承虞郡主倒是非常深情,一时间就连谢长鱼都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确实如此。
“这次下江南还有另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将月引找出来I。我非是要亲自去那蜀地唐门看看。”
谢长鱼又是想到了自己的曼珠沙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聚集齐的成员,额头都有些冒汗。
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早一点将人部找到,他们的危险就减少一分。
谢长鱼也是有一种预感,月引和悯棋绝没有那么容易寻找,特别是悯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点消息。这让谢长鱼非常头疼。
“注意可千万不要让江狐狸知道了,要是让他察觉出蛛丝马迹,曼珠沙华重新复出可是很难的。”陆文京连忙叮嘱。
谢长鱼点了点头,此时脸颊已经带上了些绯红。千杯不倒的承虞郡主,也不知道是因为换了具身子的原因还是其他,这会的酒量是越来越差了。
不过就喝了一坛子望舒酒,就已经有些醉意了。
遥想曾经,自己那可是能和陆文京一起两个人一个晚上喝十几坛子酒,谈天说地,风花雪月,无话不说。
现在,谢长鱼却有些醉了。
陆文京看着女人的样子,也是有些无奈。
谢长鱼早就装扮好了,换颜丹作用之下,谢长亭的样貌也让陆文京有些感慨。
“隋辩公子。”
天字一号的门口有人忽然叫喊了起来,随后便是个黑衣侍卫闯了进来。
谢长鱼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江宴手底下的玄乙。
“隋辩公子。”玄乙见到谢长鱼醉醺醺望着自己的眸子,眉头也是不由得皱了起来。
要和自己主子搭档的莫非就是这个醉鬼?就这样的人,还状元郎呢?还治水患呢?就这样他怕是连江南都撑不到,就直接醉生梦死过去了吧。
但是玄乙毕竟是有职业操守的,对谢长鱼并没有任何的不满,而是微微拱手:“我家主子已经动身准备前往江南了。正巧途经重虞楼,想着隋辩公子可能没有随行人员,就让小的上来请人,一同前往江南。”
听着这话,那陆文京倒是不爽了。
“什么叫隋辩公子没有随行人员?我给他配不行吗?”
开玩笑,这不就是说陆文京穷吗?还来请人一起呢,哪有这样施舍的?
玄乙笑了笑:“陆公子说笑了,我家主子可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陆公子的财力。但是毕竟隋公子现在大小也是个官员了,总是和这种游民混在一起可不好。”
玄乙平日里虽然也是个面瘫,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传达主子的话他可是一流。
江宴早就猜到了陆文京会说什么,就嘱咐了一次之后让玄乙直接这样回应。
这下子,那陆文京可是被气得不轻:“好他个江狐狸,他算什么东西?、”
玄乙根本没有和陆文京继续争辩的意思,只是看着谢长鱼:“隋辩公子请吧?”
谢长鱼伸手拦住了陆文京那要打人的手:“既然丞相大人都已经邀请了,隋某又怎么好拒绝这等盛情呢?”
看着陆文京那不甘的眼神,谢长鱼附耳道:“这一路上自然是不会太平的。能够免费得江宴的保护,何乐而不为呢?”
随后,谢长鱼便是拍了拍陆文京的肩膀,朝着一旁已经男装打扮的叶禾使了个眼色。
叶禾默契十足,跟了上去。
陆文京虽然还是气愤。但是也知道谢长鱼的意思,长叹了口气也只好是跟了上去。
此时的重虞楼的门口,两辆简朴的马车停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侍卫,看那装扮就知道是丞相府的。
当谢长鱼出来,前面那一辆马车的车帘便被掀开了,露出里面那时刻都如同谪仙一般的人儿。
冷漠地看了眼谢长鱼之后,江宴冷哼了声:“看来小隋公子确实是信心十足,这都还没有出盛京城呢,就已经喝上酒了。”
“这是小爷给他办的庆功宴,你这厮可有问题?”
那江宴微微摇头:“既然是陆大公子所办,那就无事了。显然陆公子也是关心好友,想着好友可能之后的路上吃不上那么丰盛的美食,才在临走前摆宴欢送。”
没想到江宴今天居然这般让着自己,陆文京都是有些惊讶。
但是他向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主。特别是面对江宴的时候。
“既然丞相大人知道,那为何还管的这样宽?莫非是做了丞相,还要管别人的私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