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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琛失去了一条腿,他不至于玩儿这么大来栽赃你。”
“谢晋琛只是我大哥的工具人,见不得光的事没少做,在盛京树敌颇多,想对他下手的人也不要太多。”
谢晋寰咬紧齿关,“更何况,他有今天,都是罪有应得。”
然后,他将那日在马场发生的一切向唐俏儿盘托出。
“要说居心叵测的人只能是他谢晋琛!”
唐俏儿不动声色地凝视他。
“俏俏,我从未把谢家的人放在眼里过,我若要对他们动手,根本就不屑用这么粗暴的方式,这不符合我的品味。”谢晋寰身躯挺直,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举止投足孤傲而优雅。
十五年里,他带着母亲为了在森国活下去,早已摒弃了良知,习惯了表演型人格,习惯了将每句谎言说得比钻石都真。
哪怕是他真心爱着的女人,他也本能地去骗,一次又一次。
谎言也有善恶。
对唐俏儿,他坚信自己的谎言,都是善意,某种程度上,也是他爱的体现。
唐俏儿目不转睛地看定他,美眸锐利明烈,连谢晋寰这个内心强大,心狠手辣的人都心里一怵。
“阿晋,我喜欢心怀坦荡,正直善良的人。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能一直守着一颗清白善良的本心,就像儿时一样。”
谢晋寰放在桌上的修长手指蜷缩了一下,心像一团被无形的大手揉烂的纸团,带着羞耻感的痛意瞬间蹿遍四肢百骸。
他无力地抬了下唇角,拿起小叉子挖了一块蛋糕,大口吃了下去,用力咀嚼。
俏俏,就像我对你汹涌的爱意,覆水难收。
有些事,也没办法和从前一样了。
与谢晋寰分开后,唐俏儿不知道为什么,心绪错杂。
这时,唐樾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晃了个神忙接起。
“大哥。”
“俏俏,你要的东西,你四哥帮弄到手了。”唐樾淡淡笑道。
“东西什么呀?”唐俏儿一脸迷惑。
“柳随风。”
“噗!”唐俏儿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为了把他抓回盛京,你四哥可没少费精力,等今晚你见到他,可得好好谢谢他。”
“四哥今晚也会回来吗?太好了!我好想他啊!”唐俏儿揉了揉眼睛,嗓音有点哽咽。
唐樾何等心细,听出了她有了情绪,声音愧疚道:“是我不对,你四哥回来的事他本来让我对你保密的,想给你个惊喜。但我太高兴了,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大哥,我不需要惊喜我只想要一家人都在我身边。”
可是,她知道很难。
“俏俏,你在盛京吗?在谢晋琛所在的医院?”
“嗯。”
“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大哥,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爸的意思。”
唐樾语调沉郁了几分,“爸说,你已经帮谢家二少爷接上了腿,已经仁至义尽,不用再多费心。
而且他家因为这件事肯定已经乱成一团,虽然咱们两家交好,但这个时候也该避嫌。所以爸让我接你回去。”
唐俏儿皱了皱眉心。
之前她因为沈惊觉和爷爷,又与秦姝母女斗法没少和沈家接触,也没见老万这么防着。
看来,她老父亲对谢家的意见不是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