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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楚姑娘练功还没回来吗?这都一天了,午饭没见人影就算了,怎么都吃晚饭了还没回来呢?”
秦宿远看着餐桌上空着的两个座位,真诚的发出了疑问。
橙烟为他盛了碗汤,笑的狡黠,
“你还是莫要想太多,仅仅只是十九没有回来嘛,宋公子有没有回来呢!”
“他俩?”
秦宿远瞬间明了,两人相互间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笑着。
就在这氛围正好的时候,宋既白独自一人来了,他见只有秦宿远和橙烟二人,有注意到桌上还未动的饭菜,有些疑惑道,
“楚莲动呢?平时她吃饭可是最积极的,今天竟然比我到的还要晚一些?”
桌旁边的两人脸色瞬间一变,不约而同的心悸,同时开口问道,
“十九没和你一起吗?”
“楚姑娘没和你一起吗?”
宋既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变了脸色,一言不发,转身朝外走去。
身后两人瞬间明白过来了,也都纷纷跟上。
“你们上一次见楚莲动是什么时候?”
橙烟愣了一样,随即回到,
“巳时。那时十九应当是练完剑回来,她问我们宋公子你去了何处?”
宋既白眸光一暗,有些许的懊恼,又回想起今日师父所说的,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这江湖又要乱了……
。
“那个……前辈,你知道莲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吗?”
楚莲动靠坐在墙上,偏头看向不远处的老者,这是她看清那人的脸后所判断出来的。
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莲箬竟然把一个老人如此囚禁,自己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是莲箬的夫君呢!
之前也从别人那儿听了一嘴,莲箬的夫君是个负心汉,但是莲箬很爱他,爱到不能自已,爱到失去一切,到最后惨淡收场。
楚莲动想同情,但同情不了一点儿!
更何况自己的小命还在莲箬手上捏着呢,对一个时时想着怎么杀自己的人同情?
她不是脑残谢谢!
那老者耷拉着脑袋,闷闷的声音传来,
“别费心思想着怎么逃了,你不是第一个来到这儿的人,咳咳……呵呵还没人能逃的出去!”
他语气中的嘲讽和漠然让人极其不舒服,楚莲动没和他计较,而是转而出主意,
“那可不一定,前辈想岔了,咱们可以互帮互助啊!难道前辈你不想离开这儿吗?”
老者动了动,从臂弯中露出一只眼睛死死盯着楚莲动,那其中蕴含的深意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的漩涡,想要让人拖入黑暗,再见不到光亮。
“哼呵呵呵,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们都会死,但我会活着……”
两人对视着,老人那双隐隐发红的双眼看的人瘆得慌,楚莲动还从那眸光极深处看见了深深的渴望,无法遏止的渴望。
渴望?
楚莲动愣住了,对自己的渴望?渴望什么呢?
不自觉的,身上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老人又埋首不再言语。
周围昏暗的空间一点点的消磨着人的意志力,那浅浅一圈的烛火光晕莫名的头晕目眩。
楚莲动狠狠的掐这自己的大腿,头脑瞬间清醒,眼泪差点被掐出来,她没有再试图求救,而是默默的用指尖捻着麻绳。
真当自己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啊?当初背着铁片满山跑的战绩还历历在目呢!
这些天的一个修炼成果终于排上用场了,内力这种东西真是好用了。
轻视他人就是在毁灭自己。
楚莲动看着挣脱束缚的双手粲然一笑,快速解开脚上的绳索后,她起身蹦哒了两下,松了松筋骨。
听见动静的老者蓦然抬头,满眼的惊骇,
“你怎么?”
楚莲动嘿嘿一笑,一脸傻白甜的模样,
“前辈不用太惊讶,我这就来解救你,咱们成为第一个逃出去的人!”
老人起身,锁链哗啦作响,听到楚莲动言语中的意思,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将那深深的恶意掩饰起来,语气中满是希冀
“真的能出去了吗?姑娘你竟如此厉害,是老夫小瞧你了,我被困了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
楚莲动满眼的同情,揉了揉被被勒出红痕的手腕,慢慢走近,
“前辈出去后可能同我一起去指证莲箬的罪行?那些累累血债,莲箬必需以命偿还!”
老人满口答应,
“这是自然,我遭受如此对待,那个女人必需付出代价!”
愈发的近了,在楚莲动触碰在锁链的那一刹那,变故突发,老人眸中的得逞几乎要掩饰不住了。
楚莲动瞪大眼睛,下一瞬,老人轰然倒地,灰尘飞扬。
“真把老娘当蠢货呢?真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眼中的恶意吗?还渴望!真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想吃了我吗!”
“莲箬真是养了只好鬣狗!那些被绑来被残害的人,都进了你的肚子吧,那么重的杀心,怎么会一句尸体都见不着。”
楚莲动扫视着屋里地上团成团的不知名衣料,以及老人锁链根部那堆模糊不清的小山,她走近一脚踹上。
哗啦啦的人骨散落一地。
楚莲动惊惧不已,连连后退,她看着狼藉一片的犯罪现场,她颤抖着双手推开门逃离出去。
必须立马去找人,绝对绝对不能让莲箬和她的鬣狗逍遥法外!
。
“十九没有找到你就又回了竹林,我和宿远是看着她去的。”
三人一路疾行至楚莲动平时练功的竹林,幽幽月光之下,树影朦胧,很难发现什么踪迹。
宋既白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下一瞬,他的眸色渐渐变浅,散发着奇异的光彩。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几步上前,从一处草丛中捡起了一封被打开的信。
信纸中空白一片,只有一些微弱的浮沫,宋既白将其凑近到鼻尖,徒然的眩晕感蓦然出现,他反应极快屏息将其排出体内。
“是坠梦散。”
橙烟脸色变得很难看,
“坠梦散?是莲箬?”
宋既白微微侧首,一个不甚明显的小土包,他伸手摸索着,然后将其拔出。
还没等宋既白细看,橙烟眼尖的认出来了,惊呼出声,。
“是听雨!十九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