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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娘的话,让云夫人更加疑惑不解。
秋娘怎么会那么听那死丫头的话?
“事情比有蹊跷,接下来这些日子你就专心好好伺候老爷,其它事情莫要再插手。”
五姨娘点点头:“妾身牢记夫人的话。”
临走前,云夫人还特地叮咛一句:“本夫人给你的药必须每天都吃,听见了吗?”
“夫人放心,妾身每日都会服用。”
这才让云夫人心满意足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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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北陌替秋娘把脉后留下了方子,因为药方秘密,所以抓药煎熬都要小心。
秋娘逐一应下,让春婵亲力亲为去办。
她满眼都看着云北陌吃东西,关心起昨天的事,“陌儿,昨天去霓裳阁可有发生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顿了顿,云北陌脑子飞转极快,故意坦白:“就是差点被人刺杀。”
“什么?”秋娘面色聚变。
这是云北陌第一次看见她情绪波动那么大的时候,甚至敏锐捕捉到她眼里的杀气一瞬而过。
她故作淡定地让秋娘坐下:“我没有受伤,容世子为了救我受了点皮外伤。所以容世子考虑到昨晚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才会没有让我先回府。”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可有调查到是谁刺杀?”
“听说刺杀我的人就是那天当街的教徒,是为了弟弟报仇。”
“那他死了?”
“嗯,死了。”云北陌说话时,余光打量秋娘神色的变化。
见她明显安然地松口气。
“那就是安了,那就没事。既然容世子救你一命的话,那我们也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了。”秋娘缓缓道。
“嗯。”云北陌喝了口茶润润喉。
秋娘略有所思后,微笑道:“如此看来容世子对陌儿你还挺上心。”
“嗯,的确不错。”
“即便是不错,但他终究是将死之人,陌儿应该不想嫁过去就当寡妇吧。”秋娘问。
“我记得淮阳王就是死的早。”
“确实,不过那时候容世子已经有三岁,淮阳王妃一心守着容世子,自不会太孤单。”
“那要是我嫁过去之后也怀上容世子的孩子呢?”
秋娘忽地剧烈咳嗽,旁边站着的蓝盈都听得害臊起来。
秋娘咳得很是痛苦,蓝盈赶紧递上一杯茶。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来,忙说:“陌儿,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说,说这样的话,莫要让旁人听了。”
“我这不是跟二姨娘您说嘛,而且我说的话有错吗?两个月后容世子没有死,我必须嫁,那么趁着他死之前先怀孕不应该吗?”
这话让秋娘一时都接不住。
蓝盈赶紧低声说:“二小姐,别再说了。”
云北陌耸耸肩:“好吧,不说了。”
良久,秋娘郑重其事道:“陌儿那么好,容世子不是陌儿的良配,陌儿应该配最好的。”
她的话给云北陌一种很强烈的错觉。
真像母亲对孩子的寄托。
“我一个养女,能有什么配不配最好的。”
听见这话的秋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劝说:“不管怎么样,容世子不好就不好在他命不长久。”
云北陌眼里流露出意味深长的光芒,点头:“这样说的话的确有些道理。”
秋娘心中开始为云北陌担忧。
深怕她因为太过单纯,陷入不该陷入的情感当中。
她得做些才好。
因为秋娘主动上交账本和印章,深得云丞相高兴,索性今晚就不去五姨娘的院子,直接去秋荷院陪秋娘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云北陌悄无声息离开丞相府,熟门熟路来到保珍堂。
她一来,丁大夫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
“就算医书高明,也不必傲慢到这种程度,白天不来就算了,就连晚上都是来一天不来一天。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医呢。”
杜大夫忙不及走到丁大夫的身边,低声说:“丁大夫,你少说两句。”
“我凭什么要少说两句,平日我的事情就是诊病开药方,现在好了,还多了件要替某人擦屁股的事儿。回回来人问方小神医呢,我都得回答没来,又要解释为什么不来。”说着说着,丁大夫已经站在云北陌的面前,“这得浪费我多少时间,这些时间,方小神医,你给银子了吗?”
气氛瞬间凝固住,那些看病的百姓们也纷纷看过来。
丁大夫还衣服不罢休的样子,仰着头说:“方小神医,你这样不务正业的做事,很容易砸掉保珍堂的招牌,你到底是来当大夫的,还是来当大爷的?”
“丁大夫”
云北陌注视他:“条件是我跟张堂主亲自谈好的,张堂主都没说我半个字,你倒是长了张嘴,能说会道的。怎么了,这保珍堂是你的,所以你叫的那么起劲?”
这怕是云北陌来这里为止,说的最毒最长的话。
丁大夫直接被点毛,“方大夫,你别太过分!我是心意为保珍堂,你呢?”
“拿工钱做事,有问题?”
“你看看你,哪里像做大夫的样子。”
“还好,起码不少人都是冲着我来的。”云北陌风轻云淡地回应了回去。
丁大夫都被气得要动手,被杜大夫及时抓住。
而云北陌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等你做到我这个程度的时候,也可以随心所欲的来,到时候你提出怎么样的无理要求,张堂主都会答应,不信的话你试试看。”
“”
“既然没有,那你就好好憋着,做好你本分的事。实在是气不过非常不满,那就冲着张堂主发牢骚,而不是找我。当然”
云北陌故意停顿住,且又靠近半步。
面具下,透着寒光的眼直直落在丁大夫的脸上,冷冷道:“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你最好考虑清楚,该不该捏我。”
丁大夫瞬时就被震慑得连气都忘记喘了。
云北陌见他的怂样,冷哼一声,绕开,直接上楼。
至于看戏的百姓们,反而争先恐后的上楼要方小神医来看病。
看见这幕,丁大夫气得嘴都歪了。
杜大夫放开他,叹口气道:“你又何必呢,堂主不是早就跟我们明说过方大夫在这里的时间是她自己支配的,你再不满也不该跟方大夫明着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