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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北陌刻意避开些距离,低着头问:“怎么容世子和万教护都不见了?”
太子见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说:“容世子方才突然身感不适,所以被万教护带到后院休息去了。”
身感不适?
难道已经被下了药?
云北陌微微俯身:“那太子殿下慢慢吃,臣女去找七殿下。”
话音刚落,太子却拦住她的去路:“是真的去找老七,还是去找容九渊?”
云北陌微微皱眉,神色不变:“容世子既然身体不适,臣女去找也没用,臣女是找七殿下一圈都没找到,误以为七殿下自己先跑回来了,所以臣女才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正好本宫在这里也无趣,不如本宫陪你去找。”太子摆明要缠着她的意思。
云北陌不想。
下一刻,她意念一闪,手中捏着粉末。
她故意做了个假动作,说道:“太子殿下真要同臣女去找七殿下吗?”
“当然阿嚏。”太子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顿时脸色微变。
他很显然自己也没想到会无端打喷嚏。
“那我们走吧。”云北陌做出一副不得不从的样子,说道。
太子捏捏鼻子,觉得得逞,便笑着点头:“嗯,那我们走阿嚏。”
他愣了下。
云北陌眨眨眼:“太子殿下这是受寒了吗?”
“没有,估计是阿嚏阿嚏阿嚏。”
这回是连打三个喷嚏,太子瞳孔微缩,自我怀疑,真的受寒了?
“太子殿下,你是真的受寒了吧。”
“阿嚏阿嚏阿嚏”太子这回连话都没说出口就连着几个喷嚏,甚至都觉得身体有些发凉。
怎么搞的?
云北陌担忧道:“太子殿下,似乎你的身体也不适了。臣女现在就去叫人过来给你瞧瞧。”
“等阿嚏阿嚏。”太子无法拦下云北陌,人也早就跑没影了。
云北陌没走几步,就被教徒给拦住去路。
“云二小姐。”
云北陌意味深长地往前方看了眼,垂眸故作着急道:“正好本小姐要找人,太子殿下身体不适,你们霓裳阁怎么都没个人呢?”
教徒一听,有些变脸:“太子殿下不舒服?”
“是啊,要是太子殿下在霓裳阁出了什么差错,你们担待的起码?”
教徒有些慌。
“快点去叫人啊。”
教徒点点头,赶紧去叫人。
云北陌左右环顾,快步朝着前方走。
走廊并不长,只有一条路,通过两个拱门,这里的格局与前面截然不同。
她凭着记忆,继续往前走。
忽然她看见了无岸。
“无岸!”
无岸登时停下脚步,看见云北陌时,明显松口气,快步上前:“云二小姐,我家世子正命卑职去找你。”
“世子怎么了?他是不是吃了那桌子上的菜?”
无岸闻言,有些诧异。
“那就是了?快点带我去看看你家世子。”
无岸点点头,领着她前去。
快到的时候,屋内突兀间传来巨响,紧接着就看见有个黑影夺窗而出。“站住!”无岸当即拔剑追上去。
云北陌也快速跑进屋。
“容狐狸!”
只见容九渊捂着胸口,单手撑在屏风上。
“容狐狸。”云北陌一看他的脸色,唇色已经发紫。
她快速搭脉,意念一闪,把一颗药丸塞在他的嘴边。
容九渊并没有张开嘴,而是狐疑地盯着她。
云北陌解释:“刚才我跟七殿下在后花园走散,我无意间听见他们的对话,他们存心在才菜里下了他们秘制的毒药,这是我偷来的解药。偷了我就来找你了,你先吃下去,回头再慢慢解释。”
容九渊张嘴吞下。
“先去床上休息。”云北陌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恰好这个时候,万教护带着人急匆匆跑进来。
“方才听到这边有动静,惊扰了容世子休息吗?”
云北陌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脸色阴沉。
“云二小姐?”
云北陌怒斥:“万教护,今天你到底是请本小姐过来专门赔礼道歉的,还是存心要本小姐的命?”
万教护瞳孔微缩,当即抱拳:“云二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啊。”
“从何说起?为什么世子一来霓裳阁没多久就身体不适,为什么会有人冒然跑到这里要刺杀本小姐?若不是容世子不惜保护本小姐,那么现在你万教护就该跟本小姐收尸!”
云北陌阴森森地盯着万教护惊变的脸,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万教护,本小姐除了是丞相之女之外,也是未来的淮阳世子妃,本小姐与容世子要是在你们霓裳阁出了什么岔子,这罪名你们红莲教担待的起吗?”
下一刻,万教护就已经下跪。
“云二小姐,这件事绝对有误会,微臣会彻查清楚,给容世子云二小姐一个交代。”
“可以,本小姐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没有把那个刺客抓到本小姐面前。那么本小姐就会跟容世子立即进宫禀告皇上。”
“微臣立马去查。”
万教护快速起身,带着人出去。
云北陌收回视线,转身走进屏风后看容九渊。
他的唇色已经慢慢变红。
“容狐狸?”云北陌轻轻推了下他,但容九渊眉宇紧皱。
还没等他睁开眼,云北陌先察看自己的手,意外发现满手都是血。
受伤了?
云北陌想起方才容九渊伸手捂胸口的动作,她立马要扒开容九渊的腰带。
这种熟悉的感觉,猛地让容九渊睁开眼,双目阴狠,及时抓住云北陌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四目对望,云北陌眨眨眼,这似乎是她第二次看见容九渊真正发火的样子。
“你受伤了,我必须要帮你察看伤口。你若是不想,我现在去把无岸找回来帮你?”
容九渊定神,呼吸一口气都觉得胸口极疼。
“你的情况看起来不能等太久,现在外面乱套了,红莲教的人正忙着抓刺客呢,我们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的。”云北陌说。
容九渊深呼吸口气,刚才云北陌与万教护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嗯。”
说罢,他松开了手。
云北陌这才继续脱他的腰带,然后扒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直至白色的里衣上面是血红一片。
她意念闪过,手中多了瓶金创药。
她嘴上说:“容狐狸,出去后你可要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机智带了金创药来,你这伤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