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不耽误办事,云北陌不与他们纠缠,撂下话就走。
她随便找了家卖衣服的店铺。
换上青灰色男装方便行动。
又询问了店老板皇都最好的药堂在哪里,她便直奔而去。
刚踏进保珍堂,就有药徒上前询问:“这位公子是要看病还是抓药?”
云北陌放眼望去,偌大的大堂里还有许多人正等着看病,四五个药徒忙得抓药。
不亏是皇都最好的药堂。
“找你们堂主。”
药徒一听,警惕地对云北陌上下打量。“公子找我们堂主做什么?”
话音刚落,右边传来闹腾声。
有个魁梧汉子愤怒地推开大夫,咆哮道:“不是说你们保珍堂的大夫医术最高明吗?为什么我娘子到现在还在喊疼!分明就是庸医!要是我娘子有个三长两短,信不信老子砸了你们保珍堂!”
被推到的杜大夫狼狈起身:“夫人是腹部疼痛难忍,需我摸下夫人的肚子,才能确定是因何而起,方可对症下药,你”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他娘是男人,敢摸我娘子,找死吗?”
杜大夫耐心解释:“医者父母心,在下只想尽快查出夫人是为何病而已,绝无觊觎之心啊。”
“放你娘的狗屁!”
眼瞧着魁梧汉子要抡起凳子砸人,云北陌已经快速闪到他的身边,朝着他的腰侧点了穴。
魁梧汉子瞬间双膝跪地。
“你谁啊,对老子做了什么!”
云北陌俯视他:“想你夫人好吗?”
“当然。”
“你夫人再不医治,熬不过天亮,所以你还闹吗?”云北陌反问。
“什么?”
这时,床上的妇人疼得惨叫一声,当即昏厥了过去。
云北陌眉头紧锁,人的确不能再耽搁了。
见她走过去,魁梧汉子怒斥:“你也想摸老子夫人的肚子?你敢摸,信不信老子剁掉你的手?”
说实话,云北陌完可以不管。
但她需要留在保珍堂。
这是个契机。
杜大夫忙上前:“这位公子,你不是我们保珍堂的人,是不能”
“她快不行了。”
“我看过她的脉象,没有要到快不行的程度。”杜大夫斩钉截铁道。
“不信你再去把个脉。”云北陌挑眉,非常自信,“若不是,你再阻挠我。”
杜大夫与她对视良久,没想到被深深震慑住,甚至还有点心虚。他咬牙,转身去给妇人把脉。
而云北陌已经意念一闪,手中出现红丝团。一端递给魁梧汉子:“待会儿绑在你夫人的肚子上。”
众人一看,很不解,她这是要做什么。
唯有懂的人傻眼了。
“她要悬丝诊脉?”
“她竟然会悬丝诊脉?连我们堂主医术那么高超都不会,她莫不是在装腔作势吧。”
“赶紧的,快去把堂主请出来,别让外人砸了咱们保珍堂的招牌。”
诊脉后的杜大夫表情已经变得僵硬,满脸不可置信:“怎,怎么会这样?”
药徒问他:“杜大夫,怎么了?”
“将,将死的脉象。”
顿时一片哗然。
这位公子哥连把脉都未曾,竟然就能断定这夫人是将死之人?
魁梧汉子照做了,却又迟疑:“你能救我夫人?”
“不能救我在这里摆样子?”云北陌已经捏着红绳坐下。
见她这样的态度,魁梧汉子非但没有生气,甚至觉得她真的有些本事。
却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大夫走过来:“她根本不是我们保珍堂的大夫,你真的打算让她替你夫人治病吗?如果你夫人有个好歹,你是算我们保珍堂的错?还是找她?”
顿时,有人跟着起哄。
“就是啊就是啊,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鬼知道她是不是在装腔作势。”
“还真让她来啊,真出人命怎么办?”
在他们喋喋不休的时候,云北陌已经诊断结束。
杜大夫看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拉住丁大夫:“丁大夫,这位公子好像是真的会悬丝诊脉。”
丁大夫当即反驳:“你是不是被欺负傻了,连我们堂主都不会悬丝诊脉,她当自己是神医呢,会悬丝诊脉。”
说罢,他眼瞧着云北陌不知何时拿出银针要对妇人下手,当即抓住她的手阻拦:“喂,我告诉你,别乱来,我们堂主马上就到,出了事你负责的起吗?”
魁梧汉子看着自家夫人面如死灰,内心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你真的能治我夫人?”
“嗯。”
“好,那老子信你,若是不能,我就拉你陪老子夫人陪葬!”说完话,魁梧汉子凶狠地过来,轻松把丁大夫给甩开,“别耽误他给我夫人治病。”
“你你你,你别后悔,她连真脸都不敢露,你还信他!”
“那为什么她可以不摸我夫人肚子就能知道怎么治,你们却不知道?”魁梧汉子反驳。
“你简直强词夺理!”
“给老子把嘴闭上,否则老子就扇过去!”
丁大夫被吓得不敢再说话。
却在这个时候,杜大夫惊喜若狂地指着妇人:“夫人的脸色便红润了!”
瞬间,所有人都把视线落在妇人的身上。
只见妇人突然吐了口气,眼睛也睁开了。
魁梧汉子热泪盈眶:“娘子,娘子你醒了。”
妇人还很虚弱,摸着自己的肚子,却意外道:“我,我好像不疼了。”
众人震惊。
她竟然三两下就搞定了!
“真的吗?”魁梧汉子知道自己赌对了,他当即给云北陌磕头,“多谢小神医救我娘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云北陌收回红丝,不疾不徐道:“你家夫人还没完好,需要再吃几服药,另外不可给她吃辛辣和滋补的东西。”
“好好好。”
很快,云北陌就把写好的药方给他,让他去抓药。
杜大夫对云北陌充满了好奇和崇拜,谦虚地上前:“这位公子,不知可否告知你方才诊断出这位病人的病症是什么吗?”
“不能。”她拒绝地爽快。
丁大夫见她如此傲慢,没好气道:“杜大夫,你同她如此客气说话作甚,我瞧她根本就是别的药堂派过来砸场子的。”
“啊?别的药堂派来的?我怎么看不像,而且她刚才真的帮我们解决了事情啊。”
丁大夫倨傲道:“装的。”
“这”
云北陌无视掉丁大夫的各种猜测,看向杜大夫:“我暂且不是保珍堂的人,自然不会告诉你。等我是了,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