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惊涛骇浪,日月澎湃,飞船之外的这一战完全不受擂台赛规则的影响,羽翎眉心一点红,蓝色系的军官装饰意气风发,漫天飞舞的碎发衬得身量笔挺,略显消瘦的身躯在能量的注入下都魁梧了几分!
可恶啊!竟然是不做主角强三档!
卑鄙的被动技能!
亚夫座空洞,万众瞩目之所,飞船似乎被唤醒,它看了看自己的模样,似乎,马上就要开船了。
我在这,还是太久了。
另一边林星宇大约宿醉,还没彻底苏醒,不过眼下的结局,他倒是没有特别在意。
本就没有缘分,何必逞强?
原始的草木蔓延出好远,树妖迷失其中,竟然也觉得荒凉,好像被排除在外,难以靠近,不能触摸。
有女孩在牌桌上铺开码子,每一张都是【风】,一共是八张季风,她笑看着,无悲无喜,只是简单得性格美好。
强求什么呢?
越是挣扎,越是事与愿违,反倒如我,还能存一些独善其身,毕竟大风吹,总是要毁掉一些东西的,我只要带着行囊,躲躲就好。
“你好,我叫秋裙。”
乌鸦祭祀选学徒的时候,用一滴血给所有的好苗子一个机会,那时候,秋裙有了自己的独立剧情,而非游轮上的初次登场,毫无表达,彼时,与她竞争的是霸王龙割藕狗。
不比夜晚,而今清晨,清清白白的云下,她穿一件吊带小白裙,模样干净,面容轮廓更加柔和,像是邻家小女孩,无法评价,青春洋溢。
【什么才是真正的救赎?
【这个问题应该交由小狗来回答,
【毕竟,天使朝我摇尾巴。】
她合上双眼,坐在一张土黄色的课桌上,碎发挡住了面容,猪头鞋、中短袜,不施粉黛,白里透红的肤色瞧着娇弱。
【如何描写风呢?
【种一朵花;
【就像诗人拿起纸和笔,写了本书。】
清风吹过,不需要赞誉,她来到了山水之间,与虫鸣为伴,就那么开始,不在乎所谓遗憾、过往、未来,她在努力做一只小狗,安静得,与时光朝夕相处。
你好,我叫秋裙;
她笑了,不再说话,但又像是有好多话要说,却都一一咽下,就像到头来,我也不过是在你朝我走来的时候,我飞扑向你。
面对那贤淑知性的少女,林星宇回忆了许久,听到她的名字,也才捕捉到一丝印象,随后走到一边的溪水洗了把脸,倦容深重。
“您好,我叫……,你叫我什么都好。我是一棵树。”
“树?你长得好像一份情书。”女孩笑吟吟。
“你的比喻,好特殊。”
“不,我只会类比,或者陈述事实。”秋裙似乎不喜欢桥接了本质的东西,因此当她语气略显强势的时候,树妖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冒犯你了。”
“是的,我不会主动出现,所以,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女孩面带微笑,语气听不出来责备,林星宇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又不想让话头断了,“我这棵树,很特别吗?”
“是的,你长得她过目不忘。经历的多一些,你便长高一分。这个设定,真浪漫。”女孩笑,似乎有些欣喜和雀跃,林星宇想起了什么,迟疑道“所以……,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都被劈死、烧焦了。好可惜,听说这情书可比史册。”秋裙目光流转,“所以呀,在屋檐下,都要低头。”
否则,我为何要见你?
林星宇似乎如招雷击,嘴唇发白,身躯不住地颤抖,“所以,我错过了什么?”
“你想想看自己被打断的人生,有这样的结局,不是很正常吗?
“再者说了,愚笨的人,在大火烧起的时候救不出任何东西,活下来的时候就不要哭,遗憾是你自找的。”女孩笑得越艳,吐字就越加冰冷。
我在恨里活了这么久,在清冷的水里走过这么多轮月亮,狂风暴雨时我见过的天色,凭什么分享给你?
是呀,故事丢的,我都快记不起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过往,甚至是,自己是男是女;
还是做女儿好,外表描写都多两行。
生时喧嚣,越活越寂寥;
呐呐呐,我这条命,又会死在哪儿?
下一次,该穿绣花鞋了吧?
描张脸,去水上灯火高歌,这孤影阑珊;
罢,话多了。
丛林中,女孩一身翠绿,步伐决绝得似乎没有爱过这荒唐的世界。
“台前幕后,差多少?”树妖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什么,就像是失忆的娃娃,总是在梦境中找到了过去的吉光片羽,女孩回眸,头上珠光宝气得,疑惑得瞧了眼,百媚横生。
落魄了。
林星宇喘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无奈地笑了笑,状若疯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长高了;
撞到天花板了。
树妖咬了咬唇他一直不知道张守望为何非要挺起胸膛,扛起旗帜,但或许,这场名叫《序列之门》的游戏,真的有主线任务呢?
但现在,他似乎也燃起些血性。
到底多久,我才能再次与你相遇;
到底是怎样的故事,才配得上,我宁愿变成一棵树。
另一边,虾王也陷入了纠结之中,情绪来的汹涌,给了他好几个巴掌,在这斗兽场里,他近乎迷失。
大风吹,凌厉的锋芒一刀一刀地放着少年脸上的血,张守望不清楚自己来到了剧本的哪里,黑洞洞的空间里弥漫开自己的血腥味,他的状态已经算得上置之死地而后生了,那双眼里,再无恐惧。
他们会走出一条怎么样的路呢?
乌鸦祭祀尽力了;
羽翎也尽力了;
那,看你们了;
谁叫你们是主角命呢?
羽翎穿着军装,神情竟然带着些许的傲慢;
不过也是,毕竟我与冰雪齐眉,学得是北斗天阙,要的是甲第名列,住的是千山松顶,拜的是乾坤厚土,吃的是青史白竹,用的是明台黑笔,怎能混得这白云苍狗,在泥里争雄?
草,你他妈洗虫了吧?
这斗性,你特么绝地反击了是吧?
属性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卧槽!八败!
好家伙,开挂是吧?
不是,你长这么完整,你能是八败?
羽翎怎么?我心碎了,怎么不算残缺?
秋羽好,你说的对!
切~
输了这么久,不允许我帅一次?
来!
斗蟋蟀!
我要把你们统统秒杀!
羽翎掏出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盘龙棍,巨龙的体型又打了一圈,金元就像是个泥塑娃娃,但是现在重新填充的内在让她具备了更加深厚的色彩。
我的故事,才没有那么单薄;
金元起身,手上握着批发的盘龙棍,从悬崖上那老歪脖子上起身,灰白色的霸王龙开始扭动身躯,血红凝固成痂,它极端暴力的血色皮肤上流淌着罪孽的杀戮气息。
“准备好了吗?”
“我的使命,就是在生死之间折返。”
割藕狗低下头,伸出前爪,像是电梯一般把金元送到自己的肩膀上,“再死一次吧!我迷恋上了这种味道!”
“当然,这次,我要把天花板掀翻!”
大统领眼瞳鎏金,愤怒在她的内心积蓄,此刻统统倾泻而出!
这张擂台,我世界岛文明说了算!
砸!
外空,羽翎闲庭信步,一棍砸在秋羽交叉的双臂前,感受到那可怕的力度,他的身躯直接被掀飞而去,下一刻,盖亚星集结的强者开始结阵!
“君子邪魔入体,神志不清,诸君,替主席疗伤!”
异能交织,羽翎看着眼前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容,心中并没有动容,反倒是感受着脚下巨龙的翻飞,血管都开始燥热。
这是我等了许久的放肆,多久没有动过手脚了?
好久了,上一次恍惚在梦中。
少年甩棍,神情快意,古淮身着淡黄色长袍,他从来没有老过,永远在等他的五先生回来,他们似乎仍然在王府,讨论着怎么去内环,去面对厂卫。
“我们还有很多并肩的机会。我回来的,把我们的拼图,全都找回来。”
“我会去守护它们的。”古淮笑了笑,他不习惯。
但是逆水行舟,他必须会!
小象一出生就必须要学会站立,行走,他没有机会跟正常的娃娃一样,用三年的时间才学会如何拥有记忆里。
这是时代的残忍,也是,我们的命。
羽翎带着巨龙飞驰而去,他给了古淮思考的时间,他还是那个走上神殿的假神,但,绝不会什么都抓不住了。
小殿下,孽缘就要断,你说对吧?
为你失眠的夜晚,我有在好好吃药,但我终究不属于那个位置,请你明白,我不能一直醉生梦死。
金色的重棍在淡蓝色的星光中横冲直撞,羽翎大笑,巨龙设双翼冲锋,此景此境,就像是山水之间的令君带着五翅应鸾喊出来的那句“凭鲜血依旧!”
我到底是该祝贺,还是该遗憾呢?
也罢,战士举起长矛的时候,那就代表了正义!
秋羽伸出手,他知道,故事需要一个结局。
压!
大统领伸出手熄灭星光,身形矫健欺身,握拳一轰!
长棍势如破竹,少年傲然而立,胸口铜片流动着土黄色的光芒,阵法就像是水汽晕开,随着碰撞的产生,它们瞬间被蒸发似的,化作了一朵晶莹的花瓣。
“就你也配挡在我的身前?”羽翎不屑,一棍砸在秋羽的肋骨处,但是反馈的触感让他清楚,对方的身体密度上了好几个档次。
“那又怎么样?命运一次又一次地把枪口转移到我的面前,我能做的除了逃避,就是硬扛!——我不能逃。”
秋羽擦掉了嘴角残留的血,羽翎默默地看了一眼,对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答案。
战吧。
上了战场,还说什么生不由己?
又不幼稚?
“你还是戒不掉,这滔天的**。”
巨龙头顶,羽翎神情冷淡,目光高傲。
“你的结局,更是提醒我,有**,就要配得上。”
大统领轻笑一声,凌空的一棍快若雷霆,直接点碎了他的眉心。
这位曾经的会当凌绝顶,终于生气了。
“蟹族,我必覆灭之!”
“吼——!”龙吟一声高过一声,他说不出话,目光坚毅地眺望远方,沉默地驰行而来!
他,毕全功于一役!
巨龙翱翔,它带着羽翎穿过乌云,来到了月光下。
远处,秋裳默默地看着羽翎的表演,思绪复杂
你,终于从陋巷中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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