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听说了吗?宇宙年龄测算从138亿年改成了267亿年诶!
地球:怎么,你也经历过年龄被估算成2000万年到四亿年?
宇宙:笑死,根本笑不出来。
另一边,紧急会议正在展开。
规则:怎么?这么大的数字纪年妨碍你意淫了?
司马策划:你懂个屁?严谨晓得伐!
时空容量的扩大会带动连锁反应,就像是你发现自家门口的人工湖突然链接了地下水,蓝洞里面的巨型章鱼可以自由往返其中……
危险危险危险!
好久不见……
咳咳。
总之就是这么个道理。
会议室里面长着牙的虫子轻蔑地咀嚼着食物。
怎么,跟你有屁关系?
《我家门口小池塘通万界》诞生,本公司正在招募水管工系统!
编辑完招聘信息,修补逻辑的少年回过神,看着满屋子长着牙的虫子头疼欲裂。
不是,怎么现在啥破事都来找我马主任啊?
工资都发不出来了,罢工,跑路!
“劳务运动万岁!”
长着牙的虫子开始欢呼,大主管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后一拍桌子!
嘿,我也不管了!
远处,虾族的先祖睁开了眼,霎那间封杀卷起,模拟器算力全开!
特效!
这是五块钱预算写出来的特效!
黑煞带着一张轻薄的黑色面具,蛛网落在他的头顶编织出了一张华美的斗笠,他目光平静,手腕捏着刀柄,丹田气息暴涌而出!
很陌生的能量。
银甲部队们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些奇怪的物理属性,就像是被剥夺触觉的夏虫来到了深蓝色的富氧冰川水中,生命的基础认知被颠覆了!
月光,涤荡黑暗!
“竖子安敢!”
月光照亮了银甲部队们,它们身上的厚甲样式带有一定的装饰属性,所以应该是维和、治安的部队,带有身份象征和集体纹路,而不是沙场上极端的务实主义,多了些许美感。
除了这些银甲以外,那位自己最先见过的女子却并非身着银甲,她浑身都被圆润的镜面服所包裹,此刻镜面上呈现出密密麻麻的蛛网与诡异的字符,黑煞没来得及多想,身上那莫名的意志加大了能量的释放压力!
刀光与时空规则共鸣,那舌战春雷的高大装甲目光愤恨,不过他速度就算加快,却也奈何不了这近乎凝固的环境!
悲……
伤感的乐调从那高大的金尊口中吐出,他的身下是一朵徐徐绽放的金莲,半张脸慈悲,半张脸悲悯,身后是九卷竹册,在月光下它们内敛的光泽流转,碰撞出橙红色的光芒。
吟诵声持续不断,那镜面女子持长枪穿透而来,但并没有触及到黑煞的身躯,对方就凭空消失到了原地。
是的,对方的手段并不遵守可能性宇宙的规则,没有任何波动和物质交换的痕迹,凭空消失了!
镜面骑士本来就是试探性攻击,没有将对方留下来的企图,因为在这样的地穴之中,最可怕的武器就是光。
“抱团守护!”
女子开口道,随后因为突然的强光而失去目视能力的部队们开始按演习的路径彼此抱团,缓慢得重新合并成一个集体。
此刻别说是两位首领,就算是镜面骑士自己都有些难受,视觉开始涣散,意志遭受猛烈的冲击。
“他不是飞蛾人的同党。是我的错。”中年武士为自己的贸然行动道歉。
“回去复盘的时候,我自有斟酌,现在,修养状态。”
女子吐字冰冷,盘膝冥想,不做它念。
文明属性与精英治理结构,让很多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但这同时也是必须得,毕竟三维世界是立体得,任何试图用褒奖来抹杀经历的行为,都是可耻的,就像他们觉得,西瓜是商场货架上生长出来得一样。
英雄真正值得歌颂的是行为事迹,它们可以感动当代人,也能改变无数后来者,但如果只传颂对英雄的褒奖、赞誉、评价,那么再伟大的人都会被这些罪恶的溢美之词淹死!
为何我们需要话语权,乃至于参政权?
因为你始终看不到底层劳工和杰出女性的真实生活状态:
某种程度上,人们总是在抹杀顶尖女性为文明做出的突破性贡献,就像他们只觉得海伦凯勒不过是一个能写作的盲人,却不清楚她是马克吐温眼中与拿破仑齐名的伟大先驱。
当一个文明的后辈将目光放在【领袖行列】,却看不到自己熟悉的种族、性别和出生阶级时,那么他们就不会生出“我也可以”的想法。
当主流文化谋杀了某一群体激进、前卫的进步思想,并将它们视作“错误的”,甚至将他们的反抗和斗争看作是背离得,那么这一群体实际上就已经被剥夺了自主身份,很遗憾,大多数情况下,女性就是这么一个小群体。
美是什么?
美是浪漫得、优雅得、没有敌人得,原本它是个褒义词,可如果将它放在大环境下,那么它就成为了一种可悲的囚笼,因为没有领袖是没有敌人得:
伟大的斗士都是在黑暗中带来光的勇者,而不是在阳光下享受下午茶的偷闲者。
无害化处理,恰恰是统治阶级隐身、洗白的手段。
如果你只是把海伦凯勒看作是身残志坚、艰苦学习最后成为着名作家的励志故事主人翁,那么恭喜,这个世界对理想主义斗士,尤其是对女性理想主义斗士的埋没程度,已经到了十分可悲的境界。
蟹族没有什么好写的,但是虾族也没有什么好写的,一个文明真正值得歌颂的,是无数经历捶打之后的集体文化,但虾蟹文明目前并没有这样的底蕴。
镜面骑士率领着银甲部队在宽大的蛛网之中探索,对于这些正义的骑士,被其热爱的文明一定是非常伟大的。
碍于没精力写编年史,此刻黑煞仍旧不了解这个诡异的文明。
他刚才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醒来之后进入了梦幻的状态,无法理解自己如今的处境,只觉得在黑暗中不断地坠落,就像是鲸落的羽翎,黑煞目光幻幻地凝视着天上的星月。
好累。
黑衣少年蜷缩着身躯,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之中,极深处,生锈的机械闪烁着淡蓝色的瞳孔,随后又缓缓暗淡,在它的胸口,是一颗残破的核心,里面正往外流淌着星星点点的蓝色液体。
“船体怎么样了?”
荒废区的监控,女子看着身边的沈家兄弟:
沈拜年和深井冰。
“阿巴阿巴,忘,忘记打扫了……”
“嗯呢。”沈拜年笑嘻嘻,“给您拜年啦!”
一副目光很冷,但眼前两个傻子似乎有情感障碍,无法读懂她的意思,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最近爬出来的蟑螂越来越多了。你们记得消毒,如果下次还有昆虫爬到船长的衣服上,我废了你们!”
“是!”虽然读不懂表情,但是两兄弟还是听得懂语气得。
监控面前,艺璇看着那破碎的蓝色晶核,还有那躺在一旁的黑衣少年,目光十分平静。
“大副,领导请您去开会。”身着镜面服的男子叩响门扉之后,温润的语调缓缓飘来,他很俊俏,属于肥皂剧女孩的心头人,她们有时候也会很疑惑,为什么同样出生高贵的大女主没有选择谦谦君子的二副,而是所谓的阳光开朗大男孩,不过这样子也好,只有单身的优质个体,才有潜力成为梦中情人,除非你玩的很变态。
牛头人:你在说什么?我们才是主流!纯爱是什么苟八玩意儿,退环境了懂吧?这种爱情观已经淘汰啦!哦太太,请不要挣扎,我很温柔的!
“监控还有几分钟。您要不先去吧。”
“我的职责是来喊你,并随您一起参加会议。”二副摇了摇头,走进屋内,与艺璇一起看着监控中的豪华卧室:
黑色的真皮沙发油亮,暗色的蓝光打出梦幻的色泽,橘黄色的灯光被束光筒打在四个墙角,笔直垂落的窗帘带有金属质感,冷硬得如一具上吊后的尸首,柔光三铺满天花板,黑色的灯光如海浪一般在伞的缝隙中滚落,内部陈设得阴暗森严,但棱角又是光滑得,视觉看上去很软,像是块厚实的黑色。
大副闭目养神,手指在胳膊上又规律地演奏着乐章,二副双手垫在脑后,神情惬意,对一切都表现得上那么无所谓,整个人慵懒地坐在高脚凳上,让人深怕他倒了下去。
良久,艺璇睁开眼。
“走吧。该,开会了。”
大副身穿细高跟,气场全开,血红色的披肩与如瀑布般散乱的长发让她的影子看起来极具压迫感。
都说生物的审美是嫌贫爱富,那么艺璇的容颜就是最高执政者。
二副步调慵懒地走了出来,忧郁的眸光再次扫过监视器画面,嘴角勾出疲惫而深沉的笑容,疯疯癫癫地走了几步,他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冷峻面容,一丝不苟,毫无情面。
这位严酷的执法者形象,藏了很多的秘密,就像是那位岁月仅次于船长的大副,谁又知道这位的心中,到底是如何评价得自己呢……
您啊,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