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羽晨的一生,是打破规矩的一生,它是莲花最后的尝试,巅峰之后筹码凋零,就应该走下坡路。
柚哉手里的牌很烂,哪怕是元老级别的主视角,但在高压之下,祂连自己的开头剧情都丢了。
可能性宇宙,是《鲸跃》的世界观,柚哉莫名其妙得接手了两卷剧情,这是礼,但如果非要去倒悬海,那就吃兵!
回到包厢,盖亚文明反攻了。
那是场大雨,一场堪比卡尼期洪积事件的大雨。
文明?
持续亿年的恐龙王朝都只能被瓶颈卡死,无法寸进。
持续一百万年的大雨,是劫,是生物界的大灭绝事件。
只有虫子才能够适应各种恐怖的环境,一步步走向至高,用集体神经打破维度的掣肘。
魔法侧文明得强大,在于其百折不挠的精神,任何得复杂结构,都无法承受环境变化。
秦皇的绝地通天彻底激怒了盖亚文明,但是它们在下暗棋,因此,只是让这世界下场雨。
游戏开始了。
前菜,就是这场让世界为之苏醒的,百万年大雨……
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灾难,才能让盖亚星这样的究极体生命沉睡五亿年?
两亿多年前,巨大的破坏力让西北的火山喷发了一百万年,生态恢复又花了三千万年,就连他们这些躲在海里的大帝君都不得不进入昏睡状态。
两亿年,异军突起的科技侧文明竟然开始了绝地通天?
一百五十万年前,十二张面具降临,海底诸神被迫迎战,它们连记忆都没有留下来。
谁都不知道侵略者在盖亚星的身上,种下了何等规模的蘑菇。
是孽种!
很遗憾吧,为了胜利,你却要背叛莲花的初衷,用余罪的火,来驱散余罪的黑夜。
岁月……
它又来了,步步紧逼,紧追不舍。
“你见过燃烧的雪景吗。”
她来,落座,布置着棋局。
不清楚自己的子力,不清楚对手的子力,不清楚规则,只是凭借着手感,在地理上摸索。
她衣着朴素了不少,情绪恬静,温文尔雅得气质,反倒比原先更像了。
“我只知道,最美的情话是玫瑰星云。”
“你觉得,自己活成祂了吗。”
女子端庄大方,持重有礼。
皇帝,当然是用得金锄头。
但金色的锄头,不是用来种地得,更不是他自己用来弯腰种地得。
单纯,是因为级别不够。
任何组织架构复杂的地方,就要考虑人性,就要照顾到各方的利益平衡,分蛋糕也是一门学问,否则霸王也不会输。
“我是我,祂是祂。”
“有区别吗?”女子温婉,笑。
没有区别,你为什么是你?
“那你呢,你的阻力不比我艰难吗。”
“因为淋过雨,所以把人踹河里,有问题吗?”她显得是那么无所谓。
如果想往高处走,每一步都要稳妥,但如果只想上一个台阶,丑态百出又如何?
“都玩这么绝了。开国大帝一生不弄险,子弟皆良才,威信四海。
“不过,改朝换代的诱惑,还是让他以这片土地的文脉发誓,留下了万古骂名。“
柚哉把玩着玉盏。
祂也不想冒险,但走到这一步,自己无路可退,必须针尖对麦芒。
“忠臣至佞臣,选择罢了。”女子一身素衣,身无点缀。
战争?
这里的棋盘,不是那么好落子得。
你如天使降临红尘,点亮我的世界。
这篇乐章,酒醉微酣。
鬼方挖出深埋地底的头颅,戴到了脊椎骨上。
是梦吗?
巨龙沉溺于海底,望着深邃的汪洋,将自己吞入腹中。
它在找寻,自己失落的故乡。
梦中,黄沙吹起好多过去的身影,它们模糊得已经没有了踪迹。
他爱预测,却没有一次是对得,最后,古槐将它作为种与命运搏斗的武器,总是试图穷尽自己的未来。
但未来,它总是那么突然得、合理得、无法预知得闯入现实,用他无法理解的方式。
你知道你生活在集体主义社会中吗?为什么要强调自己的个性?
明明早就告诉你答案了,偏偏不遵循?
那道身影白衣,清高,孤傲,他不属于现在,跟她也没有瓜葛,是他梦幻中不断推演得过去,它们,在另一个世界组合出了新的人生。
他高高俯视着巨龙,眼中的轻蔑,掌心中躺着的化石,他很好奇,研究着命运线同样复杂的同类。
西北的雪,是鲜艳的玫瑰。
“你是怎么看见北极星的?”
那少年温文尔雅,待人接物如沐春风。
“我,仰望星空。”古槐是巨龙的形态,小狗的胆量,缩成一团,鼻子湿润,眼眸湛蓝,像是黑皮白袜子小奶狗,怯生生得。
“你在海底,哪瞧见得星河?”
“似乎,抬头就能望见。”古槐呢喃细语,看着好天真。
“听说你也成手握珠宝,怎么弄丢的?”
“可怜嘛。可怜生在海底,爬好久都上不了岸。被那接引使骗了。”
“也好。落得个咎由自取。”白衣少年身形消瘦,平平淡淡得,似乎返璞归真了。
“你也算为我挡了一劫。想要什么?”
“我只是望着西北的雪莲。我比你幸运,有盼头,这辈子,啥也不怕。”
小狗狗笑得很甜。
少年穿白衣,这是最奢侈的衣服,他穿起来纤尘不染,一步步踩在古槐幻想的未来上,稳稳当当。
岁月流动,在那深海,一双靛蓝色的眼眸涌动,那么骄傲,笑起来癫狂。
“我有说过,我的选择吧。”
还没等海底出现更多的庞然大物,少年掂量着筹码,身穿橙黄色战袍,施施然出现。
祂还是猖狂得,毕竟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大江东去前,还是先感受下我的体温吧……
少年缓慢,嘴角含笑。
祂仅有的热血,在胸膛灼烧。
看来,螳螂诚心赴死!
阴暗的海底,烧起熊熊烈火!
“团长,是你吗。”
巨龙只记得梦,梦中风吹雨打。
……
“是呀,……
“我来,带你回家。”
柚哉微微一笑,右手甩了甩,露出一根盘龙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