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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敛刚清洗完被吐了一身的衣物,就见到宋辞满脸错愕的握着自己的手机。
他挽起了袖子,露出精壮小臂,神色有些疑惑:“怎么了?”
“呃……”
宋辞因突如其来的意外醒了些酒,犹豫片刻后解释:“我不小心把你的电话当成我的接了,是她给你打过来的。”
她顺势把手机塞到周敛的手里,通话记录中的名字立即浮现在他眼前。
瞬间,周敛神色变了,立即追问:“她都说了什么?”
宋辞看在眼底,觉得心脏有些抽动,隐隐作痛。
酒会上周敛贴心替宋辞挡了酒,又很有耐心的把她送回公寓,甚至被吐了满身都没有发作,却因为那个女人的一通电话神色慌乱。
几乎是瞬间,宋辞自嘲的嗤笑出声,没忘了解释:“她听到是我后什么都没说就挂了,似乎被误会了呢,周总。”
对此,周敛默不作声,根本没有想搭话的意思。
见到他一如既往的沉默下去,不打算给自己半点解释的话语,宋辞突然觉得心烦意乱,紧捏着手指,咬牙开了口。
“她,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自从离婚后,她第一次坦荡的把江真真摆在二人中间,将促使相敬如宾的二人隔阂的刺,剖开给周敛看。
话音刚落,宋辞就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
她很紧张。
听到宋辞的问话,周敛却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的脸色淹没在暖黄色调的昏暗灯光下,宋辞看不清楚,只能从床上缓慢的落地,和周敛近距离面对着面。
周敛刀削般的下颚微微扬着,一如他本人般骄傲。
她再次开口,神情有些恍惚:“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良久,回应宋辞的只有周敛冷淡的眸色与几近烦躁的话语声。
“这和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关系。”
没等她试图追问清楚,周敛又神色意味不明的补充:“况且,正如你所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开合着唇的宋辞,声音自然流畅。
短短两句话,便轻而易举的击溃了宋辞怀揣在心底深处那可怜的妄想。
宋辞今天敢问出让自己奋不顾身离婚的缘由,无疑是借了酒力,得到周敛这样冷淡敷衍的回答后,宋辞再也没了力气追问。
她坐回到了床上,屈膝将头埋进去。
看到宋辞这副模样,周敛眸色微动,想说些什么。
“出去。”
宋辞突然开口,声音很平静,看向周敛的目光更平静,像是一潭死气沉沉的水。
被这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看,周敛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似的窒息,却又想到当初宋辞不告而别的决绝,抿着唇很久都没说话。
“我说,出去。”
宋辞重申了一遍,相较于刚才的沉闷,这次带着毋庸置疑的味道。
闻声,周敛攥紧了手机,深深地看了一眼宋辞,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公寓。
“砰——”
房门重重合上,发出的剧烈声响宣告着二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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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周敛争执过后,宋辞面对工作的态度越来越严苛认真。
公司上下流言纷纷,她却不甚在意。
当务之急是赶紧结束与周敛方的所有合作,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个让自己作呕的男人再次合作。
在此期间,高泽与苏楠时不时会来找存在感,内斗争执着那宝贵的名额。
自然,最后宋辞将名额给了另外一位工作优秀的员工。
“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果然,高泽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主动找到了宋辞:“说好的谁能力强就给谁,怎么最后却落到了一个外人手里?”
听着他咄咄逼人的问话,宋辞的神色也冰冷了下去:“外人?对于公司来说,需要的不失关系的远近,而是能力的大小。我最讨厌的就是官官相护,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提起?”
她说话的时候压迫感极强,那里是高泽能招架的,当即冷汗大流:“是,可是我们……”
“你们的方案一个做的比一个差,苏楠还勉强能看看,你的完就是垃圾,毫无价值可言。”
宋辞毫不遮掩自己的批评,将高泽骂得狗血淋头。
顿时,高泽的脸面立即就挂不住了,他很想提醒自己可是她的男友,却在触及到宋辞冷硬的面容时,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工作状态中的宋辞一向如此,他早该习惯的。
最后,高泽狼狈而又不甘的离开了办公室。
苏楠对于这个结果也十分不满,但见到高泽郁郁寡欢又无处发作,心里的那些不平衡也逐渐地消散了不少。
送走狗男女后,宋辞瘫坐在椅子上,好好休息了一会儿。
再次睁开眼,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宋辞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拎包走人,却突然接到了宋母的电话。
“辞辞呀,妈还是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回来看看我吧。”
闻言,宋辞自然不会拒绝,立即驱车回家,顺路还买了不少补品。
前几天宋母就打电话过来说了自己腰痛,宋辞本来没当回事,但这次听了她阐述,感觉应该还蛮严重的。
所以宋辞走在单元楼上也没忘了找医生的联系方式。
推开房门的瞬间,宋辞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紧皱着眉头的宋母,心下一急,脱了鞋子就走近:“妈,你没事儿吧?”
听着关切的话语,宋母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笑着摇摇头。
“没事,让你担心了。”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宋辞将补品放在桌子上,“我照顾您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着话,她准备给宋母倒杯温水喝药,却发现桌上的被子不翼而飞。
宋辞正打算走到厨房拿杯子,就见到周敛拿着两个杯子缓慢的走出来,与自己对视时,还有着瞬间的诧异。
不光周敛,宋辞也蒙了。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怕耽误你工作,所以就先叫了周敛过来。”
她整个人怔愣在原地,连宋母絮絮叨叨的解释话语都没有听到,心中觉得一阵不适,极其抗拒。
他怎么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