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青追击使团匈奴,安胡归为了逃命跟随匈奴人逃遁,却被匈奴人挟持为人质,为其误杀。楼兰人早就痛恨匈奴奴役楼兰,一拥而上全歼匈奴人。
黎长安道“小国在大国间,不两属无以自安。愿徙国入居汉地。”
张郁青道“楼兰位置重要,当有人为之守。”
黎长安道“王者已死,如何是好!”
“城主何不为王?”
“我定是要前往中土,定居长安,了却心愿。王者由王室推选吧!”
楼兰王室推举浅云公主为女王,家国命运不由她选择,身为女王的命运,一是终身不嫁,二是嫁给楼兰血脉后裔。
浅云公主知道那个大黑牛,再也回不来了。
张郁青则经过莫贺延碛道,抵达西漠地,这里是天山北麓,又称折罗漫山。窦融、李忠进入山北甘露川,张郁青则率兵在山南,分兵西进。这里是伊吾卢国和蒲类国地界,只有人口两千。张郁青征兵,得兵七百余人。张郁青命北宫钰宣谕讨伐车师,强制征兵的军令。
夜间,有刺客三男一女闯入大营刺杀张郁青,北宫钰率人围住。张郁青看四人一身正气,毫不畏惧,遂道“我看诸位所用武功乃是正宗道家玄攻,并非邪魔外道,为何要刺杀本将?”
一男子道“替天行道!残暴乱兵,人人得而诛之。”
“本将率大匜朝抵抗匈奴,稳定西域,缘何成了残暴乱兵?”
一女子道“匈奴也好,魏人也好,还不都是打来打去,百姓遭殃?你们一到天山脚下便强制征兵,民生不得安宁,怨声载道,我们就是要替百姓讨个说法。”
张郁青道“你们是何门何派?”
那女子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北宫钰道“除了天山派,难道还有其他门派么?”
那女子道“嗬!你怎么知道?”
北宫钰呵呵一笑,道“这里是天山北麓,你们一定是天山派北宗的弟子。”
天山派多蒲类国后人。蒲类国乃天山八国最东边的国家,位于蒲类海边的巴里坤草原,倚山临水,王治天山西疏榆谷,曾为月氏的属邦,后为匈奴所掠,将六千余蒲类人掳到右部阿恶地。部分蒲类人隐藏于东天山谷中,游牧迁徙为生。
那男子道“我们今日行为只为小师妹,和家师无关。你们不要胡来啊!”
张郁青道“天山派隐居西域,不理世事,却也是我华夏人杰。听说天山派北宗的飘雪流云掌和凌雪寒折梅手均是上乘武功,本将讨教讨教。”
那女子道“仗着人多么?”
张郁青笑道“我一个人即可,诸位一起上吧!”
那女子道“你们三个给我揍他。”
张郁青此刻造化功已有五成功力,《天地阴阳大悲赋》的大紫阳手更是精进。三人挺剑,剑招凌厉而内劲不足,更别提临敌经验。张郁青俯身,两手捏住两人剑尖,造化功气劲倾吐,两人撒手。张郁青侧身躲过第三一剑,手掌在那人脖子一切,那人顿时昏了过去。那小丫头大怒,掌法遥向张郁青攻击,气劲吞吐不定,身法如流云变换,果然是一门高深武功。
北宫钰道“这是南宗武功啊!?”
可惜张郁青造化功在,悉数全收,除了略感经脉被雪寒滞缓外,毫无影响。张郁青脚下一绊,那小丫头噔噔向前栽倒,北宫钰一把扶住她。
北宫钰道“输了!”
小丫头登时就哭了,道“欺负人!”
北宫钰笑道“你们南宗北宗联手,怎么能说将军欺负人呢?”
“哼!我叫师傅修理你们。”
北宫钰道“走吧!不许再干扰我大军军务。”
四人转身就走。
北宫钰道“喂!留下名号啊!”
男子道“北宗叶星石、霍天华、陈玄机,这是南宗小师妹白若离。这一切都是我三人主意,与小师妹无关,与我师门无关。若是寻仇,尽管找我们三人即可。”
张郁青道“好!”
四人离去,张郁青问“这天山派是何来头?”
北宫钰道“将军可知老子化胡的故事?”
张郁青点头。
“老子去周出关西游,在西域、大夏、身毒教化胡人,其弟子一分为四,是为天山派。天山派祖师乃是全阳子,见天池雪峰倒映,云杉环拥,碧水似镜,风光如画,据天池创派,自创《无相神功》和《天剑决》,传至今日,白行云在南麓天池双华宫,传授‘飘云流云掌’、‘穿云折梅手’、‘飞云三分剑’等独门武功,号称南宗。天朗道人在北麓全阳宫,传授‘神宵飞剑’、‘云霄双剑’、“凌霄神剑”等独门武功,号称北宗。两派遵守祖师训导,一心一意修炼道门玄功,从不沾惹俗世纷争。”
张郁青道“看来请天山派相助,已经是不可能了。”
北宫钰道“破车师国还真得有天山派相助不可。”
“哦!此话怎讲?”
“匈奴日逐王索车师太子军宿为人质,军宿的母亲乃是焉耆人,也是天山派南宗弟子,常恨匈奴残暴,向往中原文化,逃归焉耆。匈奴另立乌贵为车师王,并招之为婿,下嫁匈奴居次。乌贵甘为匈奴耳目,劫掠商贩和大匜朝使者。当年忘忧公主和亲队伍曾遭乌贵劫掠,幸亏天山派出手相助,才得保全。”
张郁青道“所为出师有名,你是说我们扶持军宿太子回国为王。”
“不错!虽然车师国只有不足三万人口,七千兵源,但是交河城却是易守难攻的天险。若是强攻恐折损过重,不利西征。”
张郁青虚与北宫钰出大营,沿着这红山山脚前行。红山状若火焰,裂隙纵横,沟壑林立,曲折雄浑,寸草不生。山谷之间浓烟弥漫,岩隙间火焰呼发,如同炬火,经年不绝,热浪翻滚,人马尽汗流。张郁青道“真是天地造化,竟有如此怪谲之景。”北宫钰道“山间有九幽裸露,自燃不绝。夜间周遭酷寒,唯有此处温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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