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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没事吧？”
一道娇躯从人群里挤进来：“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香风阵阵，酥软肌肤的苏伽罗，喵眼李牧掏出手帕纸。
她还踢了李牧小腿一脚。
“苏总……伽罗，你怎来了？”
陈玉霞很是意外，满脸啤酒，似乎根本没想到苏伽罗会突然出现。
“阿……我来找李牧，有点事情。”
她柳眉微微一皱，接着笑容恬淡：“给……妈擦擦。”
苏伽罗把手帕纸扔给李牧，‘妈’字叫的很难为情，但还是板起脸来训斥。
“自己不懂事，惹了麻烦，害妈受气，你怎么做人家儿子。”
“不好好待在苏家别墅，到处乱跑，你想干什么？”
“真是不知死活。”
“知道了。”
李牧也是有些惊讶。
结婚以来，苏伽罗没和他一起看过养母。
现在竟然跑到夜市来，看样子是慢慢重视自己了。
虽然现在苏伽罗蛮不讲理斥责，但李牧心里一股子暖流升腾。
“你这孩子，伽罗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陈玉霞抢过李牧手里手帕纸，并没有直接打开擦。
她用卷起粗糙老皮的手，擦着手帕纸正面。
“让伽罗来这种地方，不符合她身份。”
陈玉霞一边板起脸埋怨李牧，一边又把手帕纸反面擦擦。
然后很小心翼翼地，把手帕纸收藏到包包里。
还把包包拉上拉链，又捏了捏包包口，生怕拉链没拉好。
陈玉霞满脸春风，用油腻袖子擦把泼到脸上的啤酒。
她很满意苏伽罗能来，整个身体都感觉有力，一股子倍感骄傲四溢散开。
“不懂事，送苏总回去。”
陈玉霞一如既往的善良。
她的认知里，像苏伽罗这样的女总裁，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苏伽罗就是凤凰落在沼泽里啊。
李牧苦笑一句：“我怎么知道她来。”
苏伽罗柳眉一竖：“废话真多。”
陈玉霞收起手帕纸的过程，苏伽罗看在眼里。
并且眼眸有一抹不屑一顾，一包手帕纸而已。
“都他妈闭嘴！”
杨三光眼前一亮，白皙，丝滑大长腿，饱满，丰挺胸口。
他吞咽着口水，伸长脖子盯在苏伽罗晶莹剔透脖颈上，真想咬一口。
再看苏伽罗绝色俏脸，他某些地方膨胀增大起来。
“苏伽罗，中海第一美女。”
杨三光跳上前，伸手去摸苏伽罗俏脸：“哎呀，终于见到真人了。”
啪！
李牧打翻杨三光伸过去的贱手：“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杨三光恶狠狠一点李牧：“当然是干你老婆啊。”
“小子，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呐，能嫁入苏家，真让哥哥羡慕嫉妒恨。”
“听说苏总还守身如玉呢，要不要哥哥替你撬开她大腿啊。”
杨三光尖头皮鞋敲着地面，气焰嚣张，满脸流淌着色欲。
一伙子同伴更是哈哈大笑，眼中是鄙夷和不屑。
李牧在中海就是个笑话。
“你找死……”
李牧刚要挥拳，却被陈玉霞一把拉住：“杨主管，不好意思。”
“李牧他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大人有大量。”
陈玉霞像老鹰一样，上开双臂保在李牧与苏伽罗身前。
“杨主管，这些钱，兄弟们拿去喝酒。”
她陪着笑脸，急忙把刚才数好的三百二十八块，塞到杨三光手里。
“给我个面子，我在区政府做过一段时间保洁，给杨主任打扫过办公室呢。”
“杨主管，给个面子吧。”
“给你面子？”
杨三光脸上瞬间黑起来。
“老不死的东西，耽误老子泡妞，还要面子？”
啪！
他穷凶极恶，抬手把钱呼在陈玉霞脸上。
“你他妈配给老子提鞋吗？”
杨三光噗一口吐了陈玉霞一脸：“你算什么东西，给你面子要得起吗？”
“对不起，对不起，杨主管，我不该给你要面子。”
陈玉霞知道说错了，但对于这种无理的打压，她都是逆来承受。
她一边点头道歉，一边蹲下去捡钱。
原本不方便的腿脚，由于蹲下承担更大的力量，让她咬着牙，不喊疼。
陈玉霞还一只胳膊挡住李牧与苏伽罗，生怕一挪开，受杨三光欺负。
“钱不够，我在给你拿，给你拿……”
被羞辱，被嘲笑，被欺凌，也绝对不惹事，是陈玉霞做人原则。
不是因为大度，而是小人物在强大势力面前，无奈的选择。
看到陈玉霞如此卑微，还护着他们。
苏伽罗眼皮直跳，脑海浮现文英彩尖酸刻薄嘴脸。
莫名中一股子安感落地。
她掐了一把李牧腰肉，狠狠瞪着，你妈都这样了，你不管管？
“杨三光，你是国家公务员，不知道什么叫爱民，护民，拥民吗？”
李牧握紧拳头，还是彬彬有礼。
听到李牧唱高调，杨三光像是发现新大陆，更像看傻子一样。
“去你妈的，快闭嘴吧。”
杨三光很生气：“李牧，你一个小小的破科长，配和我谈这些？”
“我爸是杨主任，不相信你不知道，我们父子能是你得罪的？”
“滚滚滚，带着你傻逼老妈滚，别耽误老子泡妹妹。”
他还努力讨好苏伽罗：“苏总，你看到了，我怎么羞辱他们母子都可以。”
杨三光转身，趾高气昂点着李牧：“来来来，跪下来，给老子磕头。”
“磕一个头，老子免掉你一千块钱。”
他脸上流淌着大赦天下的得意：“不要怪权力哈，没钱没权，要立正站好。”
一伙子同伴抖落着制服，在向所有人展示，他们是权力的代表。
权力面前，人人不平等。
“看苏总面子，你磕十个头，这个月不收钱了。”
杨三光感觉踩个李牧毕竟没啥成就感，还不如卖苏伽罗个人情。
说不定她一高兴，顺从了呢。
老爸可是区政府办公室主任，下级官员谁不巴结。
李牧毫不客气，指着杨三光：“滚蛋！”
听到李牧不折腰，还敢大言不惭。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好像李牧和以前不一样了。
各个摊位主放下手里东西，在身上擦擦油乎乎的手，眼神疑惑不定。
“杨主管，你别生气，李牧不敢和你动手。”
陈玉霞看到杨三光豹眼圆睁，目露凶光，赶紧上前道歉。
“我又加了一点钱，杨主管你先拿着，给兄弟们加夜宵。”
“没有了，没有了，就这多了，就这么多了。”
“请杨主管多多包涵。”
她从口袋里抬出方便袋，里面有几百的票子。
陈玉霞眼里忍着泪水，打圈，摇晃。
啪！
杨三光一巴掌甩在陈玉霞脸上：“老不死的东西……”
陈玉霞被扇一个趔趄，苏伽罗一把拉住。
啪！
不等陈玉霞反映，杨三光又是一个巴掌。
“妈的，蝼蚁苍蝇般的贱民，还敢请老子包涵？”
陈玉霞身子一僵，差点带倒苏伽罗。
“杨主管…你……”
不等陈玉霞疼痛难忍说完，杨三光跟上一脚，踹在陈玉霞小腹上。
“阿姨……”
苏伽罗窝火，瞥眼李牧，自己老妈被打，这也能忍……
嗖！
就在苏伽罗愤怒自己衣服弄脏时，李牧一个欺身上前。
杨三光都没看清楚，感觉手脖子被抓住。
李牧抓住杨三光手脖子，猛力一扯，按在小木桌上。
他扬起手里竹签子，对着杨三光手心扎下去。
噗！
噗的一声，触目惊心脆响，清清澈澈扎透。
一股子鲜血迸射，血水直窜出来。
李牧并没有停止，掐住他的脖子，朝着小木桌猛磕。
磕的小木桌蹦跳，力道骇人啊。
所有人脸上先是惊讶无比，接着是喜笑颜开，甚至有的都流泪。
陈玉霞死死捂着嘴巴，她似乎不认识儿子一样。
苏伽罗眯眼一笑，心中堵塞的闷气，散开来。
“啊……”
杨三光差点疼死过去，龇牙咧嘴，鼻青脸肿。
“我爸是杨主任，你敢伤我，知道后果吗？”
我爸杨主任！
震颤所有人心灵，都心脏狠狠揪起。
李牧虽然痛快收拾杨三光，但接下来就会面临狂海巨浪般报复。
大家明白小民不与官斗，更深谙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官场铁律。
砰！
李牧势大力沉抓起来杨三光，一脚踹在他软绵无力的肚子上。
“来，告诉我，什么叫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