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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这栋房子在路边,一开始租的人就是用来当教室和宿舍的,所以这几年的装修和布置,颇有学校教室的感觉。
就连黑板,都是现成可以直接拿来用的。
但要把这些通通改掉,装扮成粉粉嫩嫩的花花草草?
陆柠跟李洁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表示拒绝。她们可不喜欢在教室弄这些,要弄也是回自己家去弄。
教室是学东西的地方,庄严而神圣,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简简单单就是最好,可不能给孩子营造一种很随意的氛围。
外在环境是会潜移默化改变人的思想的,否则又怎会有孟母三迁的典故出现。
再者,房子又不是她们的。弄的花花绿绿,到时候房东让还原还不好整。万一退租的时候扯皮,也很是麻烦,还是算了。
“那好叭。”季旋强制将他躁动的心给摁了下去,总不能说他想装扮吧。
他现在就想多给自己找点事做,让他的内心和生活充实起来。否则,他就该回去了。
“行了,那今天咱们就分头行动。”陆柠强制抢先洗了碗,边脱围裙边道,“季旋你就忙你自己的事儿去吧,不用管我们,我和李洁这边能搞得赢。”
人家季旋这两天跑前跑后帮了不少忙,总不能继续让他把自己的事儿放下,还来帮她们忙吧。
李洁点头附和:“对,你先忙你自己的事儿吧,可别把你的事儿给耽搁了。”
就是她,也是先以自己的事儿为主,其他通通靠边。
这次季旋倒是没拒绝,他点头道:“成,我调研的时候正好去问问水电和网的事情。反正都是顺路,一遍手把事情办了也好。”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要调研,那就再说吧。
泸镇就这么大,该了解的他早就了解完了。
不过,他确实得想想自己创业要做什么事。以及,做什么事儿,才能在小镇上生存发展下去。
李洁已经确定就在这里创业,那他肯定不会放弃,会继续跟着来。这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等他出了门,陆柠才跟李洁分头联系留了名片的两家电脑供应商。
两家供应商的店都在月城的数码城,店里的机子都差不多,大同小异,只是价格和做生意的方式不同罢了。
而且,两家都会免费送货上门安装。所以,这两家都在她们考虑的范围内。
经过仔细对比后,两人最终决定,就选略优惠的那家供应商,以每台一千八百九十九元的价格成交。
其实,另一家的价格也差不多,没贵多少。每台只比最终成交的这家高了一块钱,一千九百元一台而已。
但就是这一块钱的差距,让陆柠和李洁果断的放弃了他家。
挂了电话,陆柠笑着打趣道:“就一块钱,我以前都没觉得我有多么在乎这一块钱。”
想想都觉得好笑,五台电脑,总共不过省五块钱而已。
李洁扬了扬下巴,一本正经道:“五块钱,可以买十个馒头,五个包子,够咱们吃两三天呢,不少。”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一块是一块。同样的东西,既然有便宜的,那为什么还要选贵的呢。
钱都是从一块、两块开始积攒起来的,每个地方多花一两块,这样分开看还看不出什么,但积累起来,那可就多了。
陆柠挑眉道:“果然,财务的活儿由你来干是对的,要换成我,指不定哪天咱们就亏了。”
她就觉得李洁这种精致、细致的女生,很适合来管钱。
正说着,陆柠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铃声。她拿起小灵通一看,是宁静来的电话。
她原本笑的开心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这半个多月以来,她都把宁静给抛之脑后了。这会儿打电话过来,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啊怎么不接。”李洁抬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明白她为什么垮着脸,光盯着手机不接听。
陆柠勉强一笑道:“我妈打来的,我出去接一下。”
每次跟宁静打电话气氛都会莫名尴尬,还会吵起来,她可不想在李洁面前展示这些。
李洁张了张嘴,点点头没说话。
陆柠的事儿她知道个大概,也知道她妈只想让她考公,她这次来凉州也是瞒着她妈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干活,尽量不要出声,免得影响陆柠。
陆柠微微一笑,随后起身走到另一边的阳台去接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宁静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在哪儿呢?”
陆柠眉头微蹙,听宁静的声音,似乎有些隐忍的情绪在里头。但她并不想过多拉扯,只淡淡道:“姥姥家。”
她就不信宁静会专门跑到锦城去确认她到底在不在,何况她已经是个大人了,不需要每天被监督。
“姥姥家?”电话那头的宁静气笑了,她讽刺道,“什么都没学会,倒是学会撒谎了?”
听宁静的语气,陆柠猜出宁静肯定是去锦城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宁静的声音略带颤抖,有些不太对劲。
她索性不再隐瞒,直接承认道:“在哪儿是我的权利,我已经毕业了,不是未成年。”
她需要独立的人权,她不是宁静的附属品。
宁静深吸口气,隐忍着怒气沉声道:“翅膀硬了是吧,都还没学会走你就想飞了?凉州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就跑过去,万一有什么还得我跟你爸来给你兜底。我跟你爸是造了什么孽,教出你这么不听话的人。”
她越说越生气,恨不得立马飞过去把陆柠给带走。要不是阮桑就在她身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还能说出更难听的话。
她这辈子一儿一女,没一个让她省心的。要不是她趁周末上锦城来看情况,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她心里是有些埋怨阮桑的,怨她没把人看住,让陆柠跑去了凉州。
可看到阮桑越来越发多的白发,又想到阮桑说的话。一时间,她竟无法开口埋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