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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低调的给单肇和鹤白赐婚,单大将军得知皇帝会把单肇叫进京来和鹤白相处,他是一刻也不多呆,开心的立马收拾东西带着人和赏赐先一步回了边关,把好消息告诉单家其他人。
至于被骗进京将要独自一人留下来过年的单肇,不重要,亲爹为他争取到了这么好的机会,争取在这个新年里拿下未婚妻!
明岚莺得知单肇是被糊弄来的,且已经在来的路上,而单大将军已经带人屁颠屁颠的回边关报喜,笑的直不起腰。
叶绝律无奈又宠溺的揽着她,明岚莺笑软在他怀里喘气。
“你和皇上也太坏了,竟然把人骗进京,他要是措不及防遇上鹤白,两人打了一架后知道自己被亲爹求着皇上和对手赐了婚,会不会气的没脸见鹤白了?”
她从叶绝律那知道了一点关于单肇的消息,比如人长得俊俏,据说单家三兄弟都是边关一枝花;比如性子不错,人不坏,即使知道自己被亲爹坑了,也只能骂骂咧咧的慰问亲爹一番,就是爱记仇;还比如话跟鹤白一样多。
叶绝律见她笑的欢,眉眼也柔和许多,“娘子想看热闹,为夫自然得让娘子高兴。”
明岚莺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的脸,“听皇后娘娘说,单肇到京城正好年关,镇关大将军在京城没有府邸,皇上的意思是放在我们统领府一起过,我寻思着也好,他和鹤白撞在一起一定热闹,就答应了。”
叶绝律纵容脸上的手乱捏,低头看着她,冷峻的眼眸柔情似水,“好。”
“对了,宁儿好像可以上国学了,但是我们年后回边塞,边塞好像没有私塾和国学堂,我在想给他请老师还是我们直接在边塞办个学堂?”
边塞那边没有国学堂和私塾,但他们现在有钱有权,为宁儿办个国学堂也没什么。
叶绝律摇摇头,“那边鱼龙混杂,不适合办国学堂,私塾倒是有,但都不在我们那个县,等回去后我让明浪涛整治一番,忽略了这么久也该治治了,我手里有人脉,给宁儿找几个好的老师没问题,也可以办个私塾,能交到朋友也能读书。”
“也行。”
明岚莺觉得也是,京城的国学堂固然好,但不乏里面有关权利的明争暗斗、拉帮结派,都是大家世族的子弟,结交有利益关系的朋友都下意识的行为。
京城的官宦世家,连小孩子都有八百个心眼子,每天的拜贴和邀贴部重礼推掉,她自己都不想接触这些,也不愿宁儿小小年纪去面对这些。
宁儿若有入仕途的志向,她会找人栽培,让叶绝律教他官场之道,再送他入国学堂,从国学堂开始一步一步走向朝堂。
若是想做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她也能花重金请十八班武艺的师傅教他武艺,让鹤白教他江湖经验,放他去闯荡。
雏鹰终有一天会离开巢穴展翅高飞,她能做的大概只有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他铺路,教他堂堂正正的走自己的路,远离世间险恶。
明岚莺感叹了一句,“带孩子好难……”
叶绝律无奈的笑了笑,“我来带,你带他玩就好。”
明岚莺一挑眉,“好啊!”
王管事迈着小碎步绕过假山流水,找到了小花园秋千上依偎的两个主子,恭恭敬敬递上这个月各个铺子的账册,“请夫人过目。”
明岚莺连忙坐正,快速的过了两眼后,看着上面日益上升的收益,嘴角的笑意就没放下来过,“这几个铺子我去看过,生意很好,可以加点人手准备阔大三分之一,还有这间铺子有些没必要的支出,把这笔支出转到铺子维修和材料上……”
明岚莺只会查账本和管理钱,不怎么会做生意,只能提点细枝末节的小建议。
“前阵子让你在唐家商队入的商股登记上了吗?”
王管事颔首,“已经记上了,唐二小姐亲口回了消息说今年就能给分红。”
明岚莺笑了,她也是前阵子清点了财产才发现她的小金库颇为丰厚,与其囤着不如让它动起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投资分红,她只要出钱就好,每年就能躺着把钱赚,美滋滋。
她抽了五分之一的金库银子,投了唐凝的商队,她之前听唐凝随意提起过,商队每年纯利润在六十万两左右,没有皇商那么赚,但也不少,更多的开拓商路和人脉。
而她入了商股,投的多也就占了大头,每年大概能得到八万两左右。
明岚莺还特地让小三送了封信通知她,唐凝哭笑不得的回信,并且答应今年就有分红。
账册没问题,明岚莺快速的过了一遍就还给王管事。
“王管事很会打理铺子,年末奖励翻倍。”
王管事克制的没笑出声,恭恭敬敬的行礼谢恩,随后掏出一封边塞寄来的信递给她后,乐颠颠的抱着账册退出小花园喝茶去。
明岚莺诧异的看着署名,“是李掌柜寄来的。”
叶绝律也看了过去,“上次是在年初。”
“嗯,上次跟我报喜,大酒楼扩建了两次,生意越来越红火,在边塞那临近的几个州县都打出了名声,但客人多了也出现了问题,有些食材供应不上。”
明岚莺拆开信快速阅览,不出所料的一挑眉,“果然食材上供应吃力,李掌柜头脑灵光,把几道菜定了限时限量限季节出售,现在有人想和李掌柜合作开分店,他拒绝了。”
叶绝律不解,“为何?”
明岚莺无奈的笑笑,“李掌柜没那么远大的志向,他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菜方子只有他和我知道,如果要开分店,有些菜方子就不得不公开给掌勺师傅,但人心难测,他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他这个师傅,到时候人财两空,开分店兹事体大他还在犹豫,菜方子是从我这买的,他也想问过我的意见。”
叶绝律很赞同的点点头,“是个谨慎的明白人。”
明岚莺看到后面惊喜的哎呦了两声,“李掌柜还邀请我做合伙人,请我做大酒楼的幕后东家,入的商股就是那些菜方子,每年……分我二成的利!”
明岚莺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大酒楼现在每年的纯收益不在百万两之下,李掌柜肯让她直接做幕后东家还分两成利,她每年不用出钱不用出力,只需要给几道菜方子就能躺着赚几十万两!
这泼天的富贵!
“李掌柜人怪好的嘞!”
叶绝律都诧异了,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让人查清此人再考虑。”
明岚莺也没心大的真的信任李掌柜,但还是怪惊讶的,“行,但我觉得李掌柜人不错,可以合作。”
她运气好,头一个卖菜方子就遇见了人不错了李掌柜,有眼光且没那么阴险狡诈。
叶绝律也不好说李掌柜人不好,早在明岚莺几次和李掌柜交易菜方子的时候,他就让人粗略的查过此人,背景干净清白,背后没有东家和主子,靠自己一身圆滑的本事在边塞立足脚跟。
但只是粗略的查了,眼下李掌柜诚信邀请明岚莺做东家,他得查的仔细一点才放心。
明岚莺看着信纸嘿嘿两声,“现在我们有权有势,就算开了分店也不怕被人欺负!”
叶绝律见她满心满眼都是暴利的分红,无奈一笑,只能让人查快点。
“我在边塞也有产业,但不多,烦请娘子回边塞了帮为夫打理。”
明岚莺咧嘴一笑,眸光潋滟的看向他,“有账册吗?拿来我看看!”
叶绝律低头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也扬着笑,“为夫不擅长打理铺子和银子,都在边塞,等年后回去娘子有的忙了。”
“好说,只要按时上交例银,我保证你每月会有额外的银子收入。”
在管理钱财这方面她还没输过,明岚莺这辈子最爱的三样东西,钱排第一,宁儿排第二,叶绝律和鹤白几人排第三。
叶绝律低低的笑了,揽着她贴贴,“好,都给娘子。”
现在有钱了,能理直气壮的让她开开心心的管家。
鹤白刚翻墙回来,就看见贴在一起的哥嫂俩,天真纯洁的双眼好像被这恩爱的场景给刺到了,眼热火辣。
“咳咳!哥,嫂子,我回来啦!”
叶绝律抬眼瞥了一眼,明岚莺懒懒的翘着脚看向她,“这两天又跑去哪玩了?”
鹤白撇撇嘴,嘟囔道:“还不是皇上倒霉的赐婚,不知道为什么禁卫军营的人都知道了,见着我就喊恭喜,我还嫌晦气,都没地方找乐子了……”
明岚莺眉梢一挑,佯装怒目的瞪着她,“你大声点,让你哥也听听!”
鹤白一惊,叫唤了一声“嫂子!”
叶绝律对皇帝的绝对忠诚,也让鹤白不能随意诋毁皇室,本就大逆不道的事,鹤白哪里敢大声说出来。
“……没去哪,就是去听听曲儿,喝喝酒,找太一他们切磋切磋。”
明岚莺意外,“不找禁卫军营的兄弟了?”
鹤白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他们见到我就恭喜我,还跟我讨喜酒喝,还问我新郎漂不漂亮、抗不抗打,没意思的很!”
明岚莺乐开了花,鹤白和禁卫军营的兄弟情真纯真,再加上叛军造反那一战过后,绝对是铁打的兄弟!
“知道你郁闷,你也别急着生气,这不还没定下日子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先让你俩处处看,不满意了再说。”
皇帝也爱看热闹,因为鹤白在皇帝面前就装乖小孩,半天憋不出一屁来,私下里总能讨皇后开心。皇后有一回跟皇帝吐槽鹤白话太多,她和明岚莺听得头大,皇帝就记着了,抓着这次的机会看她的热闹。
但这事是明岚莺后来才从皇后那听来的,她没跟鹤白说,毕竟有好几个想看热闹的,话痨碰上话痨,那场面应该堪比相声。
鹤白咬牙愤恨道:“有什么好处的,我们见面就必须打一架,必须分出胜负!”
明岚莺乐了,悄悄靠近叶绝律耳边,轻声低语,“还有打戏看,绝对热闹。”
叶绝律笑笑不说话,明岚莺笑眯眯的看着气鼓鼓的鹤白,“听说单肇长得还挺俊郎,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应该还不知道赐婚的事,皇上让他和我们一起过年,来了就绝对知道。”
鹤白翻了个白眼,“俊郎个屁,就一纤细的小白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戏台上的小生名伶呢!还敢来我们府上过年,我定要打得他想不起来赐婚的事!”
明岚莺坐着说话不腰疼,继续说着风凉话,“听说他现在已经是个小将军了,手底下有一万精兵,而我们的女将军……好像只有一个人?”
鹤白捏着拳头一拳锤在一旁的假山上,嶙峋的假山凹下了一拳头大的洞,龟裂的纹理上碎石掉落,这破坏力让明岚莺啧了两声。
“一对一除了我哥,我还没输过谁!一万精兵又如何,我一人抵他两!”
明岚莺配合的鼓掌,“那趁他还没到,女将军去练练?保持最完美的状态揍他个片甲不留!”
鹤白立马掉头回院子换了身利落的衣裳去了练武场,明岚莺看她斗志昂扬的背影。
问道:“你觉得鹤白和单肇谁会赢?”
叶绝律老实的回答:“没见到单肇,不知深浅,不好定论。”
明岚莺摸着下巴思索,“也是。”
明岚莺没见过单肇,也不好让小三去打探消息,只能在府里悠闲的等着,偶尔做点好吃的,闲暇时跑上两圈或是跳上一段健身操锻炼身体。
一个月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明正清被压着看了两天的凌迟,已经疯了,明岚莺也没管,把他丢回给蒋和玉,任由两人自生自灭,明家人最后一个没剩,皇帝允许明家人都入殓葬入荒坟,可惜没人会去祭拜。
明岚莺听说明丽姝在王府里哭的肝肠寸断,哭着求着想去祭奠,但是皇上没同意,留着他们最后几个月享受皇亲的待遇,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明岚莺听后笑了笑,恒亲王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看守的人说,恒亲王每天就是在府里逗逗画眉鸟,但画眉鸟的消耗有点快,五六天就要给他找新的画眉。
这让明岚莺觉得怪异,特意让布谷鸟去探探,结果只是恒亲王每天对着画眉鸟自言自语,情绪稳定时只是自说自话,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是对画眉鸟动手了。
布谷鸟理着翅膀上的羽毛,“他一直叨叨着‘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对你不好吗?’这种话,怪吓鸟的。”
别带脑子看呀!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