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以来的高强度训练,虽然的确是让他们有了大幅度的进步,但连日来的过度消耗,身T的各个肌r0U细胞也早已几近崩溃边缘。
起先靠着沸腾的肾上腺素,对上四面八方的敌军还算是得心应手,但随着时间一长,激素效力一消後,渐渐力不从心。
明明已经看清楚对方的任何攻击路线,但越发沉重笨拙的躯T,却无法成功闪躲每一次的攻击,被迫y生生接下所有伤害。
本来就已经因为过度C劳而力不从心,此刻再加上损伤,让一切更加恶化,四肢彷佛都被灌注了铁铅,到最後,就连简单的抬手防御都十分勉强。
紧咬着牙根,即便如此,谁也不愿意示弱放弃抵抗,榨乾全身上下每一分细胞,也要拚Si守护住。
敌军断然不会手下留情,只会趁胜追击。夜雨堂在场全员皆已负伤,情势过於恶劣,就算心里明白凭着他们就想扭转局势显然是天方夜谭,但骨子里的执拗,却让他们眼中尽是坚定。
“嘿!刚刚不是还很会乱吠吗?丧家犬,怎麽不继续叫了?”尽是嘲讽的笑容,那人一把粗鲁地拽起峰仔的领口,伸出手用力掐住他的下颔骨,身旁,则有小弟掏出枪,将枪口y生生抵在他的太yAnx上。
遍T鳞伤,额角与嘴角流下汩汩鲜血,渗入衣领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红蔷薇,纵然身处劣势,面对冰冷枪口,峰仔仍恶狠狠地瞪大眼直gg盯着对方,不闪不躲。
“峰仔!方义忠,住手!”连名带姓,伴随着一声嘶吼,黑刀奋力撞开了围住他的敌人,幻化作猎豹急速奔向他们。
毫不在意地用余角瞥了一眼,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刀纵身一跃上前,与峰仔就差一个指节的距离时,方义忠一把夺过小弟手中的枪,朝着左方使劲一挥,握柄便不偏不倚重重砸在他柔软的腹部上头。
一声闷哼,倒cH0U口冷空气,只见前一秒杀气腾腾的黑刀,此刻半蜷起身躯倒卧在地上,双手摀着腹部,额上盗出细细冷汗,可想而知那一击的力道与伤害究竟有多麽巨大。
“架住他。”用下巴指了指倒在一边的黑刀,收到指令,身旁的小弟连忙上前,毫不留情地将他拽起身,迫使他跪在地上,双手则被高高禁锢住,那画面显得格外狼狈。
“黑刀!”这个动静x1引了在场夜雨堂所有的目光,关心则乱,看见这一幕,夜雨堂的弟兄们纷纷乱了阵脚,越加浮躁,也造成了原先的防御更加漏洞百出,敌军看准这一点,趁胜追击。
“把他们通通都给我架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点子,方义忠扬起了笑容,下达了命令,而那些早已无缚J之力的夜雨堂成员们,一个个就这麽如同黑刀,跪在被酒水浸Sh的地板上。
“所以我说,丧家犬就是丧家犬,不给你们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匹狼?我今天,就要来让你们认清事实。”语毕,方义忠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枪枝上了膛,粗暴地箝住峰仔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漆黑的枪口。
“全都给我看清楚了,丧家犬,这就是你们的结局。”玩味的T1aN了T1aN上嘴唇,眼眸满是嗜血的兴奋,听着那一声声因为无法改变现状而吼出的怒骂,方义忠越发感到满足。
一想到曾经在他们手底下受过的种种屈辱,在今时今日终於讨了回来,曾经那一张张意气风发的骄傲脸孔,如今只剩下惶恐与憔悴。行走江湖,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一脚重重踹在峰仔的肩头上,用力过猛,让毫无防备的他向後跌在地板上,就在方义忠瞄准好他的眉心,食指搭上扣板机时,紧闭的门被猛然踹开,一道刺眼的白光直直照在眼上。
就在众人还在诧异之际,一道黑影出现在所有人眼前,只见那人先是一拳重重灌往方义忠的脸上,紧接着反手握住他手中的枪枝,食指JiNg准地扣在板机内侧後,用力一转,轻松夺过枪枝,
哀号声这才扛起了第一个音,那道黑影一个垫步来到了黑刀身旁,不知是以牙还牙或是单纯凑巧的,同样以握柄作为武器攻击,只是这一次,显得更为凶狠。
只见那黑影紧握着枪套枪管处,将手抬至左侧脸颊旁处,随後沿着斜下使力,突起的弹匣处直直落在对方的太yAnx上,本先架住黑道的双手瞬间脱力,连一点闷哼都还来不及发出,便见一名壮硕的大男人应声瘫软倒地。
随後,那名黑衣人熟稔俐落地支解了手中的枪枝,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不出三两下功夫,原先的枪枝成了一个又一个不起眼的零件,散落一地。
“墨…哥…”咸咸的冷汗滑入眼睛,模糊了黑刀的视线,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周沁墨的身影,那种熟悉却又带点陌生的气息,让他一时间也认不清眼前站着的黑衣人究竟是谁。
不只黑刀有这个错觉,望着那在他们最感绝望之际时出现的背影,时光回朔到那一天,遇上了周沁墨的那一秒,恍惚之间,身影就此重叠。
“周、周沁墨!?”不久前脸上还洋溢着笑容的方义忠,此刻痛苦地摀着口鼻,吃力地用手撑起身子,满是惊恐地看着眼前杀出来的黑衣人。
“不对,周沁墨已经Si了,你到底是谁?”虽然那黑衣人的出现,确实让他一时间乱了方寸,但毕竟也不是头一回看见大场面,很快的方义忠便想起了周沁墨早已Si亡的消息,确信了眼前这神秘人绝对不会是让他从骨子里畏惧的那个男人後,便稍稍放下了心。
不断上下审视打量着黑衣人,静下心来便会察觉到,相较於周沁墨,这人显得稍微矮小瘦弱了些,宽大的衣着巧妙地遮住了他的身材,脸上戴着的狼面具更直接遮住了真面目,不过光凭手劲和气场,方义忠有种直觉,这人肯定也不是好惹的。
明明戴着面具,但那人冰冷深邃的眼眸却让方义忠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这是种最JiNg粹的杀意,一GU冷意从骨子骇入全身。
居高临下,那名黑衣人低着头,冷冷地看着眼前狼狈地躺在地板,试图用手指遮掩从鼻子涌出鲜血的方义忠,无视了他的疑问,淡定的转过身,直直朝着玉泽演的方向走去。
只是轻轻一瞥,那些原本禁锢着夜雨堂成员的小弟们便纷纷腿软松了手,跌坐在地板上,情势,只因一个人的出现便戏剧化的瞬间扭转。
“抱歉,我来晚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磁X的沙哑,只见那黑衣人采高跪姿蹲在了玉泽演的身前,这还不是最为惊讶的,下一幕,更是让在场所有人瞪大了眼。
“我的人我的地盘你也敢动啊?方义忠,你是嫌活得太久了?还是你们烈哥想要正式宣战?”听见熟悉的嗓音,在场所有人回过头,看着那从门口徐徐走入的男人,惊讶不已。
“齐、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