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贰(1 / 1)

瑶华城不是王都,却是修真门派林立的重镇,各门派、世家之间的势力相互牵制,继而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目前的仙督,是远在异国的凤鸣山庄少主徐绦昕,但他并不常驻於凤鸣山庄,每隔一段时日就会转移地点,像是巡视自己在其他国境的地盘与势力。徐家在瑶华城也有自己的势力,而徐绦昕每年也都会来这里待上一阵子,和当地修真门派交流,稳固彼此间的友好关系。

今年初秋,徐绦昕来到瑶华城,由於他的母亲赵nV侠热衷於替他牵红线,而这里偏偏又有不少修真名门的仙子们,害他待不到十天就想离开。尽管他也习惯应付这种事,能置身事外看那些仙子们因自己争风吃醋,但被人当猎物的感觉仍不算好。

他知道赵颖芳广交道友、想找大门派联姻,一来是想巩固凤鸣山庄的威望、势力,二来也是想藉机累积自己的名声,而这都是为了想和更多俊美修士往来。徐绦昕自小就知道父母亲只是为利益结合,是貌合神离的夫妻,自从父亲从秘境归来後发现中了奇毒就只能在法器内沉睡,勉强留一口气苟言残喘,赵颖芳更没了约束,开始与不少英俊的修士交往。他看那些修士多半都有曲青yAn的某些影子,不是相貌有几分肖似,就是气质像曲青yAn,孤高冷傲却并不让人感到失礼,可是那些家伙再像也不是曲青yAn本人,他母亲结交的修士多半都是装装样子罢了。

不过他也没资格批评赵颖芳,自从多年前他对曲永韶的惊鸿一瞥,此後就对那人朝思暮想,难以忘怀,本想藉一些法子亲近曲永韶,没想到紫烟工坊忽然关闭,江焕生和曲家兄弟也不知所踪。他和母亲不同,他不接受任何替代品,为了能找到曲永韶,他想方设法弄到上古宝物涵光镜,并且勤加修炼此镜。

涵光镜可照尽九霄、九幽和人间一切境域,除非修为b他高者设下特殊禁制,不然诸界无处能逃过他的追踪,这件宝物利於搜罗其他天材地宝,也能寻人、制造机缘,还能将活物摄入镜中世界。只不过他境界尚未能发挥此镜应有的全部力量,连寻人也有些差强人意,有时可窥探方圆千里内所有动静,但有些地方就显得吃力,而且遇上情况特殊的秘境、山海地域,也会遭受某种限制。而且收藏此镜需要有一定的修为,否则施术时易遭反噬,尽管此镜不是他的本命法器,但持有重宝仍让他不可不慎。

为了能找到曲永韶,徐绦昕十多年来几乎走遍神洲,只差一些尚未被发现的秘境、洞府或是海外岛屿没去过。他每到一处都会施展涵光镜,这也是尽快让自己熟悉此宝物的修炼,而这天他坐在闭关用的石室中冥想,在他眼前悬浮着的涵光镜中看到了似曾相识的身影。

瑶华城的城门口附近出现一个水蓝衣袍的少年,徐绦昕一眼就认出是曲永韶,虽说修炼最忌心绪起伏过大,但他仍难掩激动想立刻就去找曲永韶。不过他起身要收回宝镜时,却觉得曲永韶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就像明珠蒙尘那样,谁也没发现那少年有多耀眼,而且曲永韶身边还跟着一个不是人族的家伙,那两者看来关系匪浅,令他眉心紧蹙。

***

曲永韶他们先来到城中的叙道堂,这是修真界有名的商铺,不仅贩卖各种修炼材料、法衣法器,也能打听各类情报,在瑶华城就有三间分店,他们由南门入城,去的是门口有棵大樟木的叙道堂。

那是一座四层楼建物,後方就有他们专为修真者提供的旅店,曲永韶顺势把想出售的东西卖了,用赚来的灵石租了间厢房。他们租的是最小最便宜的房间,进屋後也不急着卸下行囊,而是先把丁寒墨的几幅字画挂好,有的画是水榭风情,有的画了田野屋舍,还有抄写经文的。

丁寒墨挂好它们就转身和曲永韶说:「哥哥先别说话。」

「喔。」曲永韶看他在房内设下禁制,说:「你还真谨慎啊,不过出门在外,谨慎点是对的。」

「有人在盯着我们,哥哥不是也有察觉麽?」

曲永韶挑眉:「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啊。」

「现在觉得如何?」

曲永韶闭眼沉Y,感应了会儿说:「对方应该看不见了。我们歇一会儿,晚点再去找些吃的。」他边说话边打呵欠,被丁寒墨牵着手飞进其中一幅挂画里,本来描绘水榭周边风景的画里,在帘幕里隐约多了两道身影。

曲永韶躺在矮榻上闭目眼神,微笑说:「你的字画可真是太方便啦。」

丁寒墨点燃了薰香,躺到曲永韶身边笑应:「只要你喜欢,什麽我都画给你。」

曲永韶斜睐他,开玩笑说:「那你画几个美人出来?」

「你有我一个美人就够了。」

「小气,而且是我b你美吧,我吃亏啦。」

「哥哥有我就不会吃亏的。」

两人一来一往的抬杠,嬉笑片刻後渐生睡意,曲永韶先睡着,丁寒墨握着他一手望着他,好像怎样都看不腻似的,还越看越有JiNg神。丁寒墨感觉yAn气逐渐汇聚到一处,又藉运功令其消解,他知道情浓时,就算Ai侣之间什麽都不做也是会这样的,但他和曲永韶已相恋这麽多年,情意和yUwaNg也并没有消退的迹象,压抑、克制的时候只让那份情意如山中涓流,点点滴滴汇成溪水、河川,他知道有天那会形成汪洋,他们不会溺毙,而是会一同在其间徜徉。

丁寒墨想到这里,欣喜又愉悦,实在舍不得阖眼。也因此曲永韶小睡後醒来看到的还是丁寒墨以相样姿态陪伴在侧,似乎对方像雕像一样没有挪动过,他r0u了r0u眼问:「你睡饱啦?」

丁寒墨撒谎说:「睡饱了。」

曲永韶撑着脑袋侧卧,迎视丁寒墨,红润的唇微微扬起一道迷人的浅弧,他说:「懒得出门,吞辟谷丹吧?」

「好。」

「这次来神洲除了找爹娘,也要找炼丹的材料,你我就要突破新一重的境界,我炼成那丹药之际将是应劫之时,还记得当初我爹娘也是为了能突破境界才来神洲的,但总有诸多意外阻挠,或许之後我们也会遇上一些麻烦。」

丁寒墨0上曲永韶的面庞温柔低语:「不怕,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护着你。」

曲永韶莞尔:「这才是我担心的啊,你为了顾我周全,时常忘了自己。」

「哥哥是我的命,怎能不顾好。」

曲永韶蹙眉苦笑,神情宠溺,他轻捏丁寒墨俊挺的鼻子念道:「说了也不改,该罚。」

丁寒墨捉住他那手放到脸上闻,那只手、那袖里都有淡淡香气,他陶醉沉Y:「永韶身上常有药香,近来是柚子花的香气。」

曲永韶轻笑出声:「昨前天整理材料时沾上的药油啦。」

丁寒墨睐向他,戳破他的谎言:「是香膏的气味。」

「不是差不多麽?那也算一种药油啊。」

丁寒墨望着曲永韶发愣,灰眸映着的那张脸浮现淡淡红晕,犹如雪映烟霞。曲永韶本就生得霞姿月韵,俊秀出尘,是不分男nV都会迷恋上的模样,即使非人种族也会喜欢上,不仅是皮相,而是那神韵、气质,自然也包括丁寒墨在内。

丁寒墨拿起曲永韶颈上挂的坠链瞅了眼,灰眸微黯,怅然低语:「这个已经无用了。」

「是麽?你做的这个有期效啊?」

「没有期效。不过永韶你像一株静静绽放的花,就算不见到你,也会被你的香气迷住。」

「我不是花啦,我是人。」

「永韶。」丁寒墨轻喃,像是将对方的名字含在口中细细品着,他阖眼低道:「对我来说,你的神魂很美味,是鬼神所Ai,JiNg怪所喜,也会是凡人所迷恋的,所以你要变得更强。」

「我已经很强啦。」

丁寒墨睁开眼注视他,温柔微笑:「我知道。我是指你的心。对不起,你其实已经够强了,b我还要强,是我得变强才行……」

曲永韶看他这样也有些不安,但随即又抛开杂念躺平说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啦。我跟你,谁也不必证明什麽,只要在一起开心就好了。」

「若在一起不开心了?」

「那就吵架,要不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再一块儿找乐子就好。」曲永韶握住他一手亲了手背、指背笑说:「我啊,就算和你吵架当下气得很,回想起来也是快乐的。所以没什麽好怕的,我就是喜欢这样。」

丁寒墨浅浅笑叹:「永韶真好,总像个孩子。」

「罗嗦。」曲永韶坐起来找辟谷丹吃,他想吃完再赖着睡一会儿,然後出去采买或打听一些消息。丁寒墨坐起来把他抱到腿上,他回望一眼笑了下,很自然的亲在一块儿,对方一手伸入他衣襟里,身後一团y烫之物抵在他T下,他眉目含羞斜瞅丁寒墨,轻轻点头默许,接着被对方抱得更紧。

丁寒墨T1aN了T1aN曲永韶的唇瓣哄说:「放心,这里谁也不会察觉到。我能化形麽?」

曲永韶身T被0得sU痒,也动情了,闻言他小声问:「会很久的那个麽?」

「嗯。我们都喜欢的那样。」他知道曲永韶见了另一种形态会怯怕,所以很少用龙蛇之躯交欢,虽然他总有办法能令哥哥开心舒服的。

曲永韶一点头就看到丁寒墨脸上露出率真的笑意,他很喜欢那双灰眸染上笑意的样子,丁寒墨或他都没有把衣服脱光,只是撩开衣摆、解开K头而已。丁寒墨伸手到他衣K里抚0,他放松靠在对方怀里,丁寒墨亲他的耳根、後颈或颈侧,也会小口嘬他脸颊,逗得他很痒,他们不时发出轻笑,他心想今日大概是无法出门了,乾脆放纵一下好了。

丁寒墨抚0曲永韶的腰腹、大腿等处,也喜欢拨弄曲永韶的rUjiaNg,像是要把怀里的人浑身都搓热、0熟了。他从储物法器取了柚子花香的脂膏来用,那属於春天的香气很快就弥漫开来,曲永韶仰首靠在他身前慵懒吁气,他将香膏抹到曲永韶大腿内侧、胯间那副宝贝上,一面以舌尖T1aN舐曲永韶的面颊,一面沉柔喃喃:「永韶,再把腿张开一些好麽?」

曲永韶没应话,只是默默照做了,他的yAn物在丁寒墨手里B0发、胀y,丁寒墨彻底掌握住他的yUwaNg,而他交付所有的信赖和深情,抿唇注视着衣服下若隐若现的景sE。

丁寒墨拢着曲永韶秀美直挺的男形,抚慰它的同时也嘬T1aN对方,像在T1aN一颗不会那麽快化了的糖饴,他看曲永韶蹙眉阖眼又喘得急促,故意缓下手上的动作。

曲永韶咬了咬下唇,压抑哼Y声催促道:「嗬、啊,快、你快点弄吧、快啦。」他扭动腰身,用Tr0U去蹭丁寒墨下身,丁寒墨另一手放过他的rUjiaNg穿过膝窝把一腿分得更开、架得更高,然後用手指cHa入他後庭。

「啊、嗬嗯嗯。」曲永韶忍不住0起自己的x口和腿间,但x口越0越空虚,腿间则只能0到丁寒墨强健有力的手。

「永韶现在的声音真好听。」尾音轻软脆弱得像叶梢抖落的清露,一下就没有了,缥缈虚幻,丁寒墨饶富兴致逗弄了一会儿才舍得让曲永韶出JiNg,然後拿了块软布稍微擦拭曲永韶的yAn物,变出一件JiNg细珠宝串成的饰物套到那有些疲软的yAn物上。

曲永韶感觉下身贴上一件微凉的东西,x1了一口气垂眼看去,自己半软的r0U物戴了个闪闪发亮的网套,用细小珠宝玉石串成的。

丁寒墨说:「助兴的。」那是件d饰,能稍微抑制出JiNg的冲动,但作用b不上其他道具,不过做的很JiNg巧漂亮。

「好看麽?」曲永韶好玩的问他。

「都好看,哥哥自己就是最好看的,这只是锦上添花。」丁寒墨回话当下,手指温柔拓软曲永韶的Tx,那处总是能接纳他一切的极乐秘境。

曲永韶忽然挪动身子,原先背靠着丁寒墨的x膛,这麽一来他看不到丁寒墨,於是他改为侧坐,如此一来不仅能望着心Ai的人,也能调戏回去。他和丁寒墨一样都喜欢0彼此的後颈,他还喜欢T1aN丁寒墨的喉结、锁骨,他带着俏皮的笑去撩拨丁寒墨,也hAnzHU其x上的皮r0U吮嗫,丁寒墨的手指在他x里捣乱,他躺在丁寒墨臂怀里微微扭腰撒娇:「放进来啊。」

「永韶。」丁寒墨低唤,怜Ai又小心的拥着人亲了亲,抓着曲永韶的腰侧将人扶稳,曲永韶抬T迎合他,用Sh暖的慾窍纳入他早已y汁淋漓的yAn物。只不过他的下身不知何时起了变化,双腿仍然健美有力,腰也JiNg悍紧窄,可yAn物的样子并非人形那样,但尺寸仍旧骇人,饶是曲永韶这麽多年来已熟悉这物,一开始吞入它仍有些紧张。

「呃嗯、噢嗯。」曲永韶轻声喘Y,T内软r0U寸寸被挤开、填满,y热的j柱彷佛要将r0U径都熨得化开来,他抿了抿唇低哼:「腹内好烫,哈啊……我、嗯,嗯唔,你舒服麽?」

丁寒墨见他仰首望着自己,一脸无辜又迷蒙的表情,总是成为他抗拒不了的cUIq1NG药,他喉头滚动,话音低砺:「舒服。」

曲永韶腼腆抿笑,努力蹲低,款摆腰肢想让丁寒墨更舒服、更喜欢,不过他摇了少顷就懒了,转头亲着丁寒墨的x上和锁骨,触了几下对方好看的唇瓣撒娇:「你来吧?」

「嗯。」丁寒墨只应了一声,却听得出满是宠溺的语气,他让曲永韶面向自己跨坐,让人双手随意搭在肩臂上,他一双大手抓住那劲瘦baiNENg的腰牵引其上下,半褪的凌乱衣物堆在身上,但Tx吞吃男根的声响在水榭里回荡,Tr0U被撞没多久就透出淡绯sE,再看曲永韶rUjiaNg两点也挺着,殷红可Ai的在他面前晃,诱他张口嘬弄。

曲永韶歪着脑袋,垂首SHeNY1N,一声b一声低软,明明这些年来他们几乎天天欢Ai,有时兴致高昂也有好几日不出房门的,但是丁寒墨总能让他感到快活无b,每一回都那麽熟悉却又那麽刺激有趣,光是想着彼此结合,他好像就要从紫府开始与之交融。

丁寒墨的动作逐渐变得粗暴、剧烈,灰眸深沉,他的yu火炽盛,兽化的那物也在胀大。曲永韶明显感受到这变化,嘴角淌下口涎,颤声浪Y着,忍不住垂眼看自己肚腹隐约像是被顶凸了些,他清润的眼眸b平日更cHa0Sh,须臾後眼泪落下,瞅着丁寒墨哭哼:「还在、还在胀大,好厉害,寒墨的ROuBanG……好大啊。」

「它喜欢你,那里太舒服了,不想那麽快出来。」

曲永韶一手0到自己腹部,蹙眉喘了会儿,腰身微微痉挛着,用气音喃喃:「好像要被cHa到怀上啊。寒墨在我腹里、好坏啊。」

丁寒墨难得听他说这种话,低笑了声,顶弄他的动作却丝毫没缓下,很快将人发髻都撞得散了,一头乌亮如绸缎的长发散落下来。曲永韶晃了晃脑袋,最後靠到丁寒墨肩上小声哭了起来,不是因为单纯的难受,而是快感盈满T内,化为汗与泪,也化为JiNg水溢出来。

「哥哥也丢了好多啊。」丁寒墨一手改扶在其x侧,方便姆指玩弄rUjiaNg或周围皮r0U,他欣赏曲永韶的男根甩晃时吐出浊白y浆,自己也不打算苦熬太久,抓着曲永韶的身子狠狠顶弄片刻後就沉吼出声,用肿胀的r0Uj牢牢将那xia0huN乡栓紧,双臂一收也将哭惨的曲永韶拥住。

「呜……好酸,好胀。你、你今天变得特别大麽?」曲永韶一问完,T内异物似乎又肿大一圈,他慌乱摇头:「不能、不能再大了,我要坏了。」

「不会弄坏你的,今日想和永韶在一起久一点,我要把你灌满。」

曲永韶羞赧抿笑,别开脸嘟哝:「哪次不是啊?」

丁寒墨浅笑,抱着曲永韶一块儿躺下,他让曲永韶躺在自己身上,一手温柔抚0其後背,0到T瓣时将它们抓r0u得变形,惹得曲永韶蹙眉低Y,哼得又浪又可怜。他说:「能和你一同修炼真好。」

曲永韶说了我也是,趴在丁寒墨身上睡着了。

***

涵光镜虽然看得到景象,却听不见声音,徐绦昕只看到曲永韶住进了叙道堂後方的旅店,还租了最便宜的厢房,之後由於房内设有禁制就看不到房内的情形,许是那两者带了什麽能阻挠他人窥看的法器吧?

他知道恣意窥视并不妥,但他就是无法停止,见不到曲永韶的时刻让他非常难熬,但他好歹当了这麽多年的仙督,有人脉有势力,一道传令符就能让手下们紧盯叙道堂的动静。他猜想曲永韶身上佩戴某种能掩蔽真容或教人忽视容貌的法器,所以才下令他们留意高大灰眼的男子,而非其身旁的少年。

曲永韶和那异族进旅店後迟迟没有离开房间,隔日清晨才出现。徐绦昕收到手下回传的消息,就从涵光镜里看见曲永韶和灰眼男在走廊间互相整理仪容,那二者互动亲昵,让他心中隐约感觉到不妙。

曲永韶把项链收起来,自那一刻起他看起来就如同yAn光下的宝石,重现光华,徐绦昕在镜前低喃:「果然是戴了法器的。」

丁寒墨跟曲永韶说:「现在就取下项链不要紧麽?」

曲永韶耸肩:「我无妨啊。反正想看的人随他们看去。你吃醋麽?」

「之後习惯了就好,我就当是在炫耀。」

曲永韶好笑问他说:「炫耀什麽啊?」

「哥哥对我情有独锺,其他人知道的话会羡慕妒嫉。」

「哈哈哈,那是他们不晓得你更好。」曲永韶和丁寒墨随意聊着,走到叙道堂那里,所经之处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看着他,难掩惊YAn和纳闷的神情。就连叙道堂的人都小声疑问,这里先前住过这样的客人麽?

另一头徐绦昕走出石室,刚好看到手下又传来一道信符,内容说的是他们盯着的那二位正要到徐家拜访,徐绦昕惊喜又有些怀疑,曲永韶还记得他?不过他还是为此特意打扮一番,不仅挑了一套订制的法衣,搭配好玉冠,也令人备好茶酒饮食,大厅里一下子有不少仆人忙进忙出。

曲永韶在叙道堂买了想要的消息,除了他想要的灵植和其他材料,也问了涵光镜的事,这才问到了徐绦昕那儿,因此他才决定直接去拜访徐仙督。

徐府离南城门的叙道堂不算远,曲永韶和丁寒墨一路上逛了几间感兴趣的店铺,过了午时才到徐府。和他们俩不同,徐绦昕可是一早就盼着曲永韶过来,又不愿让别人看出他这麽在意,把先前闭关时积累的事务都交代处置了。

徐绦昕忙完一个段落就听说曲永韶来访,他再也坐不住,走出大厅去接人。曲永韶走过长廊,恰好来了一阵较大的风,把周围枫树的叶子吹落一些,一片红叶落到他肩上,他并未在意,拱手朝走来的男子打招呼:「见过仙督。」

徐绦昕目光灼灼盯住曲永韶,闻声蓦然回神,温雅一笑:「怎麽这般见外?永韶弟弟忘记哥哥我了?」

曲永韶见对方伸手要取下他身上的红叶,早一步把那片叶子拂落,再客气回以浅笑说:「我怎会不记得您,您是凤鸣山庄的少主,以前也曾见过,虽然那时候是令堂邀了我的江叔叔,我只是去凑热闹的。」

徐绦昕b了手势请他们随自己到大厅里,一面回应:「永韶这麽灵秀俊俏,气质出众,我又怎麽会不记得你,可惜总是没能多聊一会儿。对了,你身後那位是?」

曲永韶听他问起这个,回头望了眼丁寒墨,自然扬起一抹温柔笑痕说:「他是丁寒墨,是我的道侣。」

「二位请坐。」徐绦昕正好请他们入座,同时听见那句话还以为是Ga0错了什麽,眯眼笑问:「永韶弟弟方才说的可是道侣?」

曲永韶点头:「对。结契,也合籍了,不过还没能告知父母,甚是可惜。」他说着露出落寞的表情,丁寒墨握住他的手给予无声安慰。

徐绦昕看他们明明没有过於亲昵的举止,却已令他感到相当刺目,他使眼sE让侍者呈上饮食就退出去,自己也端茶喝了一口,平缓情绪後问说:「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曲永韶从座位上起身,向徐绦昕行了一礼恳求道:「在下想借仙督的涵光镜找寻家父家母,当然不是无偿的,不过在下也没有太多上品灵石和宝物能作为报酬,要是仙督愿意收在下所炼制的丹药……听说仙督是世所罕有的修真奇才,有意冲撞化神期,但迟迟未能觅得合适的良机,不久前在下炼成了化神金丹,不知能否以此作为报酬?」

徐绦昕对那丹药很心动,但他更舍不下曲永韶,他垂眼斟酌半晌後说:「我能看一眼那丹药麽?」

「自然是可以的。」曲永韶大方答应,变出一个小糖袋,萌hsE的小布袋里装了许多彩sE糖粒,他打开袋口让那丹药浮现,一颗透出浅金光芒的圆球飘到半空中,他解释:「我习惯把药东藏西藏的,把它藏在糖袋里,就算有人想偷也不好找吧。」

徐绦昕看那丹药确实不是凡品,而且蕴含浓郁而纯粹的灵气和药X,他当即决定:「我可以帮你用涵光镜寻亲,你给我那粒丹药,不过涵光镜并不容易C控,所以我得和你们同行,你可愿意?」

曲永韶认为合理,点头回应:「这个没问题,那毕竟是修真界的重宝,还是不要轻易离开主人才稳妥,只要仙督能帮我寻亲,看一看在下的双亲在何方就行了。」

徐绦昕说:「不过你为何确信他们尚在人世?当初我和家母不是说过他们在秘境落难,九Si一生?」

曲永韶客气笑应:「九Si一生,也还有一线生机嘛。不尽力找过又怎能轻易放弃?」

「说得也对,为人子nV,这麽做也是应当。」徐绦昕瞥了眼丁寒墨,再看着曲永韶试探道:「这位道友气质与众不同,相貌也格外出众,似乎并非凡人?」

「嗯,他不是。」曲永韶没什麽情绪的简短回应,也没有要再解释的意思。

徐绦昕知道自己问再多也没意义,他对曲永韶难以Si心,但他还是接着问:「不知这位道友是哪一族的?」

曲永韶回头和丁寒墨互看一眼,丁寒墨不冷不热答道:「不属於哪一族。」

曲永韶轻哼一声,差点笑出来,他熟知丁寒墨的X情,也明白那句话的意思;这世间已无苍龙,白狐族是否仍有後裔也无人确知,即使有也很难再修炼出九尾,而丁寒墨是苍龙与九尾白狐所生,自然不属於任何一族,他替丁寒墨简短解释说:「寒墨的父母已经不在了,父母各自的种族也没了,所以他才这麽说,并非有意敷衍仙督。」

徐绦昕浅笑:「没事,我没这麽想。不过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令人同情。」他一脸悲悯,心中却想这姓丁的父母大概都是被世间淘汰的弱势种族,而丁寒墨就是个可怜的杂种吧,曲永韶和这家伙在一起该不会是因为误将同情视作Ai情?

曲永韶不知道徐绦昕的心里都想了什麽,只是一脸纯真直率的回说:「没什麽好同情的,寒墨有我呢。我也有寒墨。」

徐绦昕装出谦虚愧疚的态度改口说:「是我失言了,二位见谅。对了,既是要借涵光镜寻亲,你有没有什麽头绪要往何处找?」

曲永韶说:「当初他们是在泽天秘境遇难的,我想回那里找看看。」

「那麽,我们各自做足准备再去那秘境吧。」徐绦昕早料到会这样,那秘境如今因为没什麽宝物现世,所以也乏人问津,不过那里的危险在於它容易出意外,即使看来没什麽危险的地方,也能冒出想像不到的意外凶事,就连JiNg通占卜、相命的修士都难以在该秘境全身而退,因此绝对不能小觑。

曲永韶也清楚泽天秘境有此特X,和徐绦昕达成约定後就和丁寒墨离开徐府,为了之後做准备。他们把瑶华城想逛的地方都去了七、八成,回旅店房间後,曲永韶双臂挂在丁寒墨颈子上喊:「好累啊,不想动了。」

丁寒墨看他撒娇,露出温煦笑意把人横抱起来走入画中,进到一间雅致宽敞的房间里,两人双双到了床榻上,丁寒墨亲他的眉心说:「那个姓徐的看你的眼神不一般。」

曲永韶双掌夹住丁寒墨的脸说:「那又如何?不必理他。」

「呵,这倒是。」他知道曲永韶是怎麽想的,若在意的话才会回应,不在意的人不管怎样折腾,曲永韶也是不会多瞧一眼吧。他庆幸自己是被曲永韶在意并喜Ai着的,不然该有多难熬、多痛苦?

是夜,赵颖芳应酬归来,徐绦昕跟她提了曲永韶的事,赵颖芳难掩激动追问:「那曲小弟如今和他大哥在一块儿麽?这麽多年没有音讯了。」

徐绦昕摇头:「不在一起,今日他来求借涵光镜,说是为了去泽天秘境寻亲,要以化神金丹为报酬,我答应他了。」

赵颖芳点头:「看来他终是放不下双亲的,那麽你带他去找出个结果也好。」

「不过他如今被一妖魔所惑,还和那妖魔结为道侣。」

「什麽?」

徐绦昕诓她说:「母亲不必担心,我会伺机救永韶弟弟,让他清醒过来,也许就能打听到他大哥的下落也不一定。母亲曾将永韶误认为nV娃,想帮我和他说亲,其实我和他也是有缘的,我已经打算等救下他之後就和他结契,母亲不必再为我牵线作媒了。」

赵颖芳有些为难的轻笑说:「可他、可他终究是个男子,不能为我们家族繁衍後嗣啊,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母亲不必再说,此生我只认定他一人。再说,他能炼出上品化神金丹,而且是凭他一人之力,这样的丹修寻遍修真界也没有谁能在他这年纪就办到此事,我若与他在一起,飞升成仙指日可待,还担心什麽後嗣的事?到时母亲不也能因此受惠麽?」

赵颖芳被儿子说动了,那麽厉害的丹修确实是极罕有的,当即点头同意:「我明白了,为娘会帮你的,你想做什麽,为娘都支持。」

「多谢娘亲。」徐绦昕露出温情微笑,眸中满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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