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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燃显然无意追问原由,只听了开头,就回绝程秉言。
“燃哥,这忙怎么帮不得,不就一句话的事。李哲那家伙,听你的。”
“犯不着。”裴燃只斟酌了一会。
“呃好吧。”程秉言没法,他知道裴燃向来不喜欢被干涉公事,原则性又强,说一不二,
接连碰壁,程开始刻意躲着余烟。
毕竟他从没想过,还得自己跑去向李哲低头。
未免不值当。
渐渐对这事也不怎么上心了,而且……他忙着呢。
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招,莎莎后来被他勾搭上。
这女人真有几分余烟的影子,比不上完的精妙,但胜在更年轻乖顺。
顺理成章发生关系,他竟是莎莎第一个男人,程秉言好似捡了样宝,新鲜劲上来,成天跟人黏一块。
好几次,还被裴燃撞见。
“嘿嘿,别怪兄弟不地道。”程秉言见他面色不愉,私下调侃,“说是被燃哥伤了心,我原本过去安慰安慰,哪成想……我哪好再拒绝,岂不把人又伤透了。”
他倒是没忘记,莎莎是李哲塞过去,专程讨好裴燃的。
裴燃没搭腔,只是冷眼看他[顾此失彼]。
程转头接了个电话,是冷淡敷衍。
“没空,在公司呢忙”“哦别来找我,抽不开身”“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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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烟再次扑空,在程秉言常去的某处楼下。
“又来找阿言?”
余烟点点头,她眉头紧皱,好几天找不见人。
裴燃似乎问得多余,他神色愈发冷淡。
“熙南路去了没,也许能碰上。”
那边有程秉言开的私人俱乐部,外表华丽,内里其实是酒吧形式,也不过吃喝玩乐的地儿,她和程也是在那第一次认识。
“谢谢燃哥,我去看看。”
余烟有被提醒,转身要走,裴燃比她更加行程匆忙。
她在裴燃车子开远后,攥紧的掌心,才略有松开,肩头也垮了一丝。
这么多次仓促的、客气的、打个照面,她竟还没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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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周,余烟泄气地将手机扔到一边。铃声响起,她又急忙去接,还以为是程秉言。
“女儿,你能给妈转点钱吗?商场这边等着结账呢。我的卡突然刷不出来,唉好尴尬……售货员脸色老难看,我东西都挑好了……”
余烟听了大概很快明白,钟愫买东西挑剔不看价格,她薪资不低,花了差不多两月薪水。
“转好了,你先结账,在哪个商场?我过去找你。”
钟愫未免心大,事情没这么简单。
见了面,钟愫有些难为情,“也不知道怎么,卡都被停掉。我回头找成渊问问。”她母亲不是精明的人,习性上也被乔家养出少奶奶似的娇贵。
余烟不忍戳穿,递给她一张信用卡。
“你先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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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的名片,是很早之前,他亲自塞进她手里的。
余烟一直压在抽屉底下,几次想翻出来,都忍住了。
没想到,这人眼下居然主动联系她,是通过律所的办公电话。
“余律师啊,今儿聚会,怎么不见你也来,我这有个问题想咨询,正好也给余律师介绍些客户。”他那边明显吵闹。
余烟还听不明白什么意味,但她没拒绝。
说是聚会,哪知道排场不小。余烟没来得及换衣服,一身工装有些不合时宜。
气派的大厅,流泻着舒缓的钢琴声,衣鬓香影,华贵浪漫。
“嗬言少身边那莎莎诶,原先还是我先瞧中呢,余律师未免大意,把人看得不牢。”
李哲见着她,开头就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责怪,“不然,先自罚一杯,再找言少好好说叨说叨。”分明是存了看好戏的心思。
程秉言楼着莎莎在跳舞,显然还不知道余烟也来了。
余烟哪能不识趣,接了酒杯,“那这杯敬李总,有心了。”
和美人碰了杯,李哲面上有光。
愈发得意,小声附耳过去,“要是言少惹你生气,不妨考虑考虑旁的人啊,可别气坏了身体,惹人心疼。”
他三十又四,家有贤妻,过于精明势利,叫他提早有了中年人的油腻。
“……”余烟没有说话。
“燃哥来了。”李哲面色大喜,立马去迎,“请坐请坐。”
余烟没凑上去,裴燃经过她身边时,皱眉似随口说了一句,“这酒烈,不适合你喝。”
心绪又被打乱,余烟略险僵硬地放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