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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套坐北朝南的两居室,整体看上去采光还算不错,装修的风格精致中带着简约。
但刚一进屋就给我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本能的第六感在提醒我,似乎在房间某一个看不见的角落,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其实每一个人都会有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这是由于我们每个人丘脑的上后方都有一个淡红色的椭圆形腺体,叫松果腺体。
这就是我们第六感的来源,松果腺体在人小的时候比较发达,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钙盐的沉寂,会让松果腺体慢慢退化。
这也正是小孩子容易看见,或者是感知到一些奇怪事物的原因。
司妃妃刚一进屋就开始洗澡换衣服,可能是长时间一个人生活惯了的关系,连浴室门儿都不关。
我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偷瞄了两眼。
随后便心猿意马的在房间前前后后溜达了一圈之后,最后还真让我发现了问题的原因所在。
等司妃妃从浴室出来,我指着客厅与厨房相连的那堵墙问她,这是谁给装修的?
司妃妃头上裹着一条毛巾,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摇头问我怎么了?说她也不知道。
这是一套二手房,当时她买的时候就想着比新房便宜,而且装修看上去也还不错,买点儿家具就能拎包入住。
我说:“你知不知道,这堵墙所在的方位,按照你的八字推演来看,恰好是主命位?”
司妃妃木讷的摇了摇头:“啥八字儿啊?你先前要是不问我生辰,我都不知道我是啥八字,主命位又有什么讲究啊?”
我两步上前反手轻轻在墙上敲了敲,然后说道。
“从楼层的整体构造来看,这不是承重墙,但是从整个房间的格局来看,这堵墙的厚度却不合常理。”
这堵墙连接着客厅和厨房,处在拐角的位置,所以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还真就看不出来这堵墙足足能有将近一米来厚。
我接着说:“而这多出来的宽度,恰恰占据了你的主命位。你是木命,遇水则生。正常情况下来说,这里如果是摆放一个鱼缸的话,对你大有裨益。但这里却是一堵墙,‘木’终日不见阳光,这是会短命的。”
司妃妃听完大吃了一惊。
“怪不得我会遇上这些脏东西,原来是这风水有问题。等今天这事儿完了以后,你好好给我改改风水,不仅要延年益寿,还要财源广进!”
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虽然居家的风水会有影响,但不是主要因素,司妃妃招惹上这些东西另有原因。
我靠在墙上清了清嗓子,环视着四下道。
“行倒是行,不过一码归一码,改风水咱得单算。”
司妃妃也没多说什么,或许是习惯了明码标价,所以很容易接受。
然后随手便将身上的浴巾摘了下来,一把扔给了我,让我也赶紧去洗洗,还说待会儿晚上的时候指着我。
简单洗漱过后,司妃妃已经换上了一件丝质睡衣,斜靠在床头,两条大长腿一伸一缩。
纤细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正媚眼如丝的看着我。
这一刻,我真觉得自己和司妃妃的角色发生了互换。
司妃妃朝着我招了招手,说虽然还有另外一个房间,但是都堆砌着杂物,住不了人。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知道今天晚上那不要脸的臭男人会来,所以心里有些害怕。
死活要我跟她睡一张床。
我发誓,这绝对是为了更好的服务顾客,没有一点点别的意思。
我告诉她别那么紧张,把我给她的镇鬼夜叉贴在额头,然后就和平时一样睡一觉,就当啥事儿都没有。
可司妃妃不干,非要让我证明晚上当真有什么东西来过,要不然她觉得自己五万块钱花得冤枉。
我在心里琢磨了好半天,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说:“你家里面有没有香灰?”
鬼重三两二钱,随风而动,捉摸不定。
如果在门口的地板上薄薄的撒上一层香灰,等第二天早晨如果发现有脚印,这便能证明有东西来过。
可司妃妃却把头摇得更拨浪鼓一样,说她家里哪儿能有这些东西,别说香灰就连面粉都没有,最后还问我化妆粉行不行?
我寻思着原理都差不多,于是便让司妃妃拿出了化妆粉,在门口的棕色木质地板上薄薄的洒了一层。
做完这一切,我和司妃妃便躺在同一张床上,静静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万籁俱静,正当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阵阵不安的心跳,然后我的腿被人给触不及防一把抓住。
我说:“大姐,你职业病犯了吧,抱我腿干嘛?”
司妃妃因为害怕,娇躯不自觉的往我身上靠了靠。
“你的腿?没有啊?”
我说:“你害怕找安感我能理解,但你带人身攻击就过分了,给我松开!”
正当司妃妃想要无情吐槽两句的时候,房间内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紧接着房门传来了“吱呀”声,也不知道是风吹动了房门,还是有什么人正在缓缓推动房门。
司妃妃整个人给吓坏了,蜷缩着紧紧搂着我的脖子瑟瑟发抖。
睡觉前她特意查看过房间,确定所有窗户都已经关好,那风又是从哪儿来的?
我屏住呼吸没有出声,然后扭头伸手捂住了司妃妃的嘴。
恐惧在漆黑的卧室中不断蔓延,周遭的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雨后的土腥味儿。
随后,我和司妃妃都能明显感觉得到,在我们头顶的方向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剧烈燃烧。
紧接着一抹红缨绽放,继而隐遁于无形。
不多一会儿的时间,我便听见在床尾的位置发出了一阵阵,像是嚼骨头一般让人牙酸的咀嚼声。
说实话我虽然修道二十一年,但这却是我第一次单独办事儿,心里怀揣着好奇的我,悄悄睁开了眼。
结果发现,大半个脑袋埋在我怀里的司妃妃,此时此刻也睁开了眼睛。
我给她做了一个无论看见什么也不要发出声响的动作,然后悄悄用手指勾开了盖在头上的被子。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我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涌,险些没吐出来。
我看见,一个身着红衣长发披肩的女人,此时此刻正坐在床边背对着我们,而她的手上还捧着半截人的残躯。
我是没想到,这一次请来的居然是红莲夜叉。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能有将近十来分钟,红莲夜叉把那东西吃了个干净之后,房间内又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一夜无话,大概是由于昨天晚上精神高度亢奋的关系,所以这一觉我和司妃妃都睡得很沉。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店里有人给司妃妃打电话,我和她这才悠悠转醒。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骇人一幕,司妃妃此时还心有余悸。
她告诉我,昨天晚上被那红莲夜叉吃掉的那只鬼,就是每天晚上缠着她的那个中年大叔,说我是真有本事的人,往后她水土都不服,就服我。
我斜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儿烟,看着司妃妃坐在自己旁边穿衣服,还颇有几分成就感。
睡一觉五万块钱,不知道我这种价位是属于社会名媛还是高端外围?
正当我兀自失落,辛辛苦苦赚来的五万块钱,转手就要递给花姐还债的时候。
刚穿上拖鞋准备下床洗漱的司妃妃突然“咦”了一声。
“咦?这是什么啊?”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顺着司妃妃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到,在门口的棕色地板上,一共有三串脚印。
其中靠左边一点儿的是一排成年人的脚印,应该是昨天晚上被红莲夜叉吃掉的那个中年大叔。
可在靠右边一点儿的位置,还有两排小孩儿的脚印,而且除了进来时候的脚印以外,居然还有出去的。
这意味着昨天晚上除了那中年大叔以外,还来了个小鬼?
卧槽,这什么意思?大人办事儿,小孩儿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