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靠着火把吓退妖怪,找到一处妖气较为稀薄的地方,进到矮房里头躲藏着,煌拿了芊瑀的火把将它放置在架上当作照明。他拍了拍肩上的尘土边说着:「现在就在这里待着,等到凌晨就行了。」
但芊瑀没有回应,他回头查看她的状况,发现她站着打瞌睡。
「你真的很厉害。」
「咦…!?你刚刚有说什麽吗?」
她带着困意的问着他,第一次遭遇到一连串的事情,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身T也跟着疲惫。
煌无奈地叹了气,坐到一处较为乾净的地面说着:「…我说你想睡的话可以睡,我顾着就好。」
芊瑀晃神地点头,然後慢慢走到煌的旁边。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这样靠在他的肩上舒服的睡着。
「欸,那边有椅子可以睡!」
但她像是好几年没睡好一样,怎麽叫都没反应,捏她的脸颊都没有醒来的迹象。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他的内心感受到不平静。从来没有这麽近距离看着他人的模样,就连跟他对视也不可能了。
她能够很普通的与自己交谈,缩短了自己与他的距离。
因为她什麽都不知道。
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过往,发妖的魅语除非听者曾拥有过动机,是不会这麽轻易听从。看着自己手臂慌乱之下乱缠的布,那些伤痕有浅有深,她彷佛用着那把刀子伤害自己多次。
「…为什麽」
夜风微凉,她的小腿吹到风而颤抖摩挲。他轻叹一声,将身上的斗篷盖到她的身上,让她往自己身上靠近一分。
“那你要跟我走吗?”
他闭上眼再次想起这句话,内心萌芽了一丝温暖。
从没想过会有人对他说出这句话,即使对方是来路不明或是与凶兽有关系,好像已经不怎麽介意。
因为此刻身旁的她是如此平凡,自己表面再怎麽排斥,内心也早已将她视作为同伴了。
现在的他想回应这句话,在她头顶低语:「好。」
矮房的墙上有许多藤蔓,清晨的露水沿着藤蔓叶缘落下,滴在芊瑀的脸上。冰凉的感觉让她感到寒意,忍不住靠近旁边温暖的东西,乔好位置後再度开始入眠。
但下一秒她开始疑惑这GU温暖的东西是什麽,该不会是煌吧?
"昨天好像躺在他肩头上?那我该起来吗,但起来一定超尴尬"
她慢慢睁开一只眼看,白sE的绒毛在眼前,原来是菫的大狐狸,她松了口气。
「是叫阿哞吗?怎麽会在这里?」
她r0u了r0u牠的毛发,阿哞有着美丽金眸。一对上眼,开心的像只大型犬扑向她撒娇,芊瑀差点喘不过气。
「好重!」
「蠢狐狸,要撒娇先把自己T型变小再做。」
煌抓着他的脖颈驳斥的说着。像是听懂他说的话,阿哞不一会儿的功夫变成了小狐狸的模样,跳进她怀里。娇小可Ai的让芊瑀觉得这小家伙就保持这样就好了。
「辛苦你们了,在朔时与妖怪玩捉迷藏。」
菫从矮房门口探出头来,但与平常不同的是她的尾巴露了出来,在光线下闪烁银白的光芒,是与阿哞相似的毛sE。
看见芊瑀的疑惑,菫摇着尾巴说着:「这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现在还残留一些妖力。」
「只要是朔时妖怪们就会变成这样吗?」
「除了鞠璟,其他国家也一样。朔时是黑暗笼罩的一天,会让未知的事物浮现出来。」
「所以昨天其他人不在的原因都是去避难了吗?」
「是的。」
「原来,难怪我昨天都找不到人…」
芊瑀庆幸地说着,仍不知道结界的事。
菫没有把结界的事说出来,煌知道说了也於事无补,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如果她得知一定很受伤吧。
走出矮房准备回到客栈,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对身旁的人感到愧疚。
他忍不住开口。
「那个…」
「煌…」
芊瑀也跟着他一起开口,两人突然对视着有些尴尬。她赶紧微笑的说:「你先说吧。」
「…如果我有带你去避难,你就不会遇到那些了。」
看着他黯淡的面容,有着柔意的眼眸。眼前的男子并不是什麽危险的人却在虹燕被称为鬼怪,她不明白。
「但你帮了我,我本来还想问你g嘛找我,你一定早早就去避难了。」
知道他不相信她,觉得他的决定做的很对,已经不会对这种事再次感到难过了。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又把他的存在理由夺走的人哪来信任可言?
但当他替她承受自残的伤害,她感到救赎。
"如果是眼前的人或许不会排斥自己。"
她微笑的看着煌,在心中默念着。
“不可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