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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装修极其奢靡。
满屋子的古董和古画,就连大门都是用金做的。
整个大堂的布局,堪称金碧辉煌。
和外面的土房子外壳简直天差地别。
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令人心生畏惧的是。
在大门入手边的墙上,画着一只张着獠牙的大老虎。
那只老虎画得极其逼真,它正做着捕捉猎物的姿势,似乎要将进来的人都吞入虎口中。
秦七皱眉,踱步往里走。
大堂最深处,摆着一张老虎头木椅。
老虎头是从老虎身上砍下来的。
牙齿被重新刷过。
毛发被细心打理过。
在木椅左右两边,站着十个黑衣人。
许一侧过身,倏然看到身后的屏幕,他惊讶道:
“傅爷,秦小姐,你们看。”
傅墨琛和秦七转过头。
在黑衣人的正对面,有一个偌大的屏幕。
大屏分成九个小屏幕。
实时播放着进门处、走廊里、走廊尽头的所有监控画面。
也就是说,他们刚刚一直被人监视着。
秦七蹙眉,水眸闪过一抹烦躁。
啪啪啪!
倏然,一抹清脆的掌声响起。
秦七侧过头,顺着声音看过去。
大堂的左侧,隐藏着一道金灿灿的门。
一个女人从里面踱步走了出来。
女人身穿十厘米高跟鞋,金色长裙,露出的小腿又长又细,堪比超模。
她一头金发大波浪,五官精致。
细看之下,有点像伍炎。
不过。
那双妖艳的水眸此时正泛着渗人的光。
“两位还真是稀客啊。”
女人一边鼓掌,一边撩起裙摆,直接坐到老虎椅上。
她坐下的刹那,两旁的黑衣人齐齐跪下,双手作抱拳状:
“参见首领。”
女人挑眉,慵懒地拨了拨头发,一身的邪气外露。
“都起来吧。”
“是,首领。”
黑衣人得到命令,齐齐起身。
整齐有序。
秦七看清女人脸的刹那,身上泛起一股寒气。
齐烟?
呵。
还真是冤家路窄!
傅墨琛察觉到她的异常,侧过头,浓眉微蹙:
“小孩,你认识她?”
秦七撇了撇嘴,小脸满是厌恶之色:
“她是‘湮’组织的首领,齐烟,我的死对头。”
这个女人跟疯子似的。
为了前途,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毒手。
疯子!
和莫无垠有的一拼。
傅墨琛眸色微暗。
‘湮’组织首领?
上次听小孩说过,齐烟和‘曌’组织莫无垠私下交好。
秦七冷冷看着她,她刚想说话,齐烟拿起桌上的遥控器,不知道按了什么。
大屏幕上倏然传来一抹熟悉的声音。
三人再次回头看。
屏幕上,开始循环播放秦七三人闯走廊的视频。
视频异常清晰。
连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阵阵屈辱感袭满身。
许一气愤骂道:
“傅爷,她太过分了吧?把监控调出来循环播放,真把我们当猴子观看?”
“好歹你在京都和临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啊。”
傅墨琛抿唇,黑眸微暗
“不急,先看看她想做什么。”
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齐烟接过管家递来的红茶,轻抿了一口。
她微抬起头看着屏幕,开始阴阳怪气道:
“秦七,好久不见,你这铁棍耍得不错啊。”
“这姿势,都可以去卖艺了。”
“我确实耍得不错。”
秦七勾唇。
纯当她夸奖了。
她轻笑一声,倏然道:
“以我现在的功夫,取走你另一个肾,简直是绰绰有余,你怕不怕?”
话落,大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齐烟捏着杯子的手一紧,水眸浮起一抹浓浓的恨意。
肾。
一直是她这几年的禁忌。
傅墨琛绯唇微扬,俊颜满是宠溺。
他家小孩。
拽得很呢。
没事。
有他兜着。
许一瞪大双眼,怔怔地看着秦七。
什么情况?
秦小姐这话的意思,是她之前取过齐烟的肾?
靠!
什么爆炸性消息!
秦小姐野得很啊。
齐烟把水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红唇阴狠勾起。
她声音阴恻恻,听着无比渗人。
“秦七,在我的地盘,你还敢提以前的事?”
秦七耸耸肩,她随意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
黑衣人惊悚地看着秦七,仿佛看一个怪物。
‘湮’组织刑法规定。
没有首领的允许,不能轻易入座。
否则,按刑法第十条处罚。
秦七盯着齐烟,那张精致的小脸写着‘无所谓’三字:
“出丑的又不是我,我怎么不敢提?”
顿了顿,她歪着头,倏然冷笑道:
“还是,你担心我把你当年做的事都说出去?”
伍炎。
齐烟的亲弟弟。
当年,伍炎拒绝国外‘乾坤’组织主上女儿的示爱。
后来,伍炎就遭到他们的疯狂报复。
而齐烟为了讨好大佬,居然狠心向伍炎下黑手,想带着伍炎的头颅去见老大。
倘若当年她不在场,伍炎早没了。
齐烟讥笑两声,她满脸的淡然:
“所谓的血缘关系,不过是世俗的枷锁罢了。”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万天。
她只想追求至高无上的权力。
权力。
是她的一切!
秦七秀眉微蹙:
“……”
这个疯子。
难怪,坏人从来都不会抑郁。
齐烟再次轻抿了一口红茶,她冷冷看着秦七:
“说吧,你这次来灵隐村,目的是什么?”
秦七淡淡瞥了她一眼。
明知故问!
她眨了眨眼,不耐道:
“血灵。”
齐烟冷笑一声。
笑声在寂静的大堂里,异常诡异刺耳:
“血灵?这是什么?我没听过这东西。”
秦七冷眼打量她,没理会她的装疯卖傻:
“京都研究所,我实验室培养的血灵幼苗,是不是你派人摧毁的?”
齐烟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她摩挲着茶杯,轻笑两声:
“你还挺聪明。”
秦七冷冷睥睨着她,眼底氤氲一抹从未有过的寒意。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破坏我的实验?”
培养血灵。
是她这几年来的心愿。
她。
该打。
许一眨了眨眼,微微瑟缩一下。
惊悚。
他从没见过秦小姐如此生气。
齐烟摩挲茶杯的手一顿,似笑非笑道:
“那又如何?我已经达到我的目的了,你的心血也被我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底下的人给我发他们破坏血灵的照片时,我心里那个舒服啊。”
“恐怕你当时知道消息,气得不轻吧?”
秦七垂着的手暗暗握紧成拳,目光如炬: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齐烟眸光一紧:
“……”
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