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早知道就别抄那条近路了,谁晓得路边会瘫坐着一个胡言乱语的醉鬼!
喝得满脸通红,散发难闻酒臭的男人手里还握着一个酒瓶,在我以为平安走过去的瞬间,忽然跳了起来,在我身後高唱起对你a1A1Ai不完。
要不是对方不清醒,真想回头跟他说一声:别Ai我,没结果。
我哒达哒哒哒的走,他a1A1Ai不完的追。
我越走越快,最後乾脆小跑步起来。
然而醉鬼就像是认定我,一心想跟我上演一场我逃、他追的戏码。
但我taMadE才不会cHa翅难飞。
眼看老公寓就在前方,我立刻一个蛇行疾步,试图将醉鬼从我身後甩掉。
然而醉鬼的走位居然b我还刁钻,y是跟着我到老公寓了。
矗立在巷内的老公寓班驳陈旧,灰白sE的外墙犹如偌大的鬼脸沾附在上面,要是不仔细看,只怕会以为有个废墟在这里屹立不摇。
和醉鬼是有理说不清的,我只想赶进踏入屋内,把人关在外面。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红漆铁门一拉开,平常该是黑漆漆一片的地方竟是亮着光。
惨白sE的蜡烛一根根地围绕出一个Ai心状,微弱的烛火在黑暗中坚强地摇曳。
我目瞪口呆,压根不想收到这种告白。
不,这是在诅咒吧。
谁家会点白蜡烛摆Ai心的?
……等等,总不会真的是我家那位吧。
这猜想只在我脑中存活一秒就被否决,我家那位才不会闲得没事从五楼下来一楼摆蜡烛。
她在我房间直接摆个蜡烛祭坛都更有可能。
我这里用的是「她」,不是因为他、她分不清,而是我的对象,X别nV。
我正怀疑是谁Ga0出这个鬼片场景,醉鬼竟然也醉醺醺地踏进来了。
「喂……」男人说话间喷出酒气,「你怎麽不听我把歌唱完?我可是西宁区唱歌天王,我允许你点歌,你想听什麽?我最擅长唱对你a1A1Ai……」
求求你别Ai了,闭嘴吧!
我内心话还没吼出来,醉鬼却自动定格,像被谁按住了暂停键,一张嘴还张得老大,只不过这次从嘴里挤出来的终於不是a1A1Ai。
而是呃呃呃。
SHeNY1N的那种。
我顺着醉鬼的视线方向看过去,看见楼梯间不知何时飘浮着一条白sE的人影,半透明,附带透视效果。
就像在应证着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无三不成礼这句话,白sE人影开始从一增为三,然後似乎嫌这样还不够多礼,数量一口气飙到了七。
他们有男有nV,有老有少,口中发出了「ㄙㄙㄙ」的音节,听起来像电波杂讯在跳动。
或者更像是在说SiSiSi。
半透明的白sE人影突然举起了手,一只只地往我们这方向伸过来,像是幽暗中舞动的白海葵。
这已经不是像鬼片场景了。
这摆明就是一个真.有鬼场景。
醉鬼瞬间被吓得酒意褪去大半,本来涨得通红的脸也一并变白。他瞪大眼,身T打着哆嗦,颤巍巍的语调像是唱片跳针。
「有有有有有……有鬼啊!」
伴随着那一声贯穿公寓的惨叫,其中两条白人影手一动,立刻把醉鬼从公寓内送到公寓外。
在红铁门自动大力关上之前,还能惊鸿一瞥醉鬼像颗球撞到了对面的墙,再圆润地滚下来。
滚下来後会发生什麽事,那就不在我所知的范围内了。
酒醒的男人应该会P滚尿流地落慌而逃,并且从此将此地列为不可靠近的鬼屋吧。
总之,恭喜他获得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阿飘们的跳针总算结束,从「ㄙㄙㄙ」变成了……
「瑟扑来斯!」
虽然发音不太标准,但我还是听出来了,这些阿飘想喊的是Surprise。
飘们高举着双手挥舞,看起来更像黑夜中的发光海葵了。
这一幕落在普通人眼中是有点吓人,落在我的眼中,嗯,也还是有点吓人。
就算他们几位都是我邻居,我也不会昧着良心说他们的舞动是yAn光灿烂。
……对,邻居。
在我搬进这栋老公寓之前,我压根不晓得我楼下还附送这麽大一个惊喜。
自杀、孤独Si、病Si……这地方Si了七个人,才有七位会陪人尬聊的鬼。
这也导致我住的地方在西宁区是赫赫有名的大凶宅。
可恨金钱迷惑我的眼,否则我早该知道租金低到靠杯的屋子肯定有问题。
不过就算时间倒流,不得不说我还是会再次屈服於金钱的y威之下。
没办法,在大台北居不易啊。
我低头看着那些横阻在我与楼梯之间的惨白Ai心蜡烛,再抬头望向我的七位鬼邻居,「你们准备的?」
七颗脑袋不约而同地摇动,再一致地举手指着上面。
好的,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还真的是我家那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