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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真这样想?」
「满认真的。」
戴恩的直觉一向敏锐,基本上只要是他所猜想的事情都会成为事实,不是也会掰成是。这也不得不让邱明泽信服,所以他开始说服自己这件事,自己是真的翻船了。
「所以是哪个Si男人?」从另一头传来戴恩冷淡的口吻,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囊中物被夺走一样,极度不悦。
「就是你把我卖掉的那天遇上的那个男的。」
戴恩沉默了会,又继续问,「叫权乫谅是吧?」
当邱明泽听到这三个字时很是惊讶,依稀记得自己没跟任何人说过有关他的事情,甚是甭谈还翻车这事了。「??你怎麽知道?」原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怎麽到戴恩这儿就露馅了,这人还会算命?
戴恩本不想回应,但无奈於邱明泽不断地追问之下才终於应声,「啊烦Si了,我早就猜到了啦,只是没说出来而已,我想你没特别跟我说是谁,大概是不想让我知道吧。」无奈又无力的口吻表露无遗,像是不甘心又是不争气的,就连戴恩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这麽烦躁。
但用手肘想也知道以邱明泽这种单细胞的人,根本就不会理解到戴恩的心情,毕竟神经大条的人不谈一次恋Ai怎样都不会有长进的。「??早知道这样,我g麽一个人闷着,差点出大事。」喃喃自语道。
「叽叽喳喳说什麽,所以你跟他发展到哪里了?ShAnG了?」直捣h龙,既然接受了某人的连环拷打,当然要把对方的堡垒攻破,打得片甲不留才行,所以这次换他追问。
「??没有。」
很快地,这个简单又敷衍的答案换来了一个「啧」的回覆。
「N1TaMa是在期待什麽?」邱明泽顿时哭笑不得,「两个大男人怎麽有办法za,根本没地方T0Ng啊!」
「??」这人是真单纯啊,戴恩在心里想着。
没等到戴恩的回应,而邱明泽也没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麽,瞟了眼手表的时间之後便说:「算了算了,下次再说吧,我要睡了。」说完便迳自挂断通话。
「三小?」
看着手机屏幕显示已结束通话这几个字,差点没气到把它折成两半。戴恩往墙上的时钟瞄了一眼,「g,现在才八点是要睡入棺材的吗!」
上午刚结束记者会,权乫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歇会,倚靠在沙发上休息,想到刚刚对着镜头解释的那些事就全身无力,什麽年代了自己的私生活还要时时刻刻跟媒T报备,就因为是有身分地位的人吗?那还真是不值。
叹了一口气便仰头望着天花板出神,脸上尽是疲累的神情,对於理解人与人之间的友谊,他是真的累了。
缓缓闭上双眼,不禁想起了些许往事而逐渐放松下来,渐渐失去意识之後,窗外的吵杂的鸟叫声也变得不多余了。
「今天的作业都做完了吗?」
「还没,爸爸我才刚回到家。」
「那不赶快回房间去写,还在磨蹭什麽。」
就像机器人一样,每天回到家都必须得听父亲说这段宛如事先录好的「关心」的对话,没有情绪起伏,彷佛掏了灵魂一样的冷血,而权乫谅也不会多做回应,因为他知道不管说什麽,父亲是不会跟他多做交谈的。
在明白了这点的权乫谅,他就只能做父亲要求他做的事,此外没他的允许是不允许做的。
如此严肃的模样深深烙印在权乫谅的记忆里,从小父亲就是个非常古板的人,家里富裕的经济状况奠定了父亲走偏的价值观,好b说单单只是考上一百分这件事,绝大部分的小孩子只要赞美几句或是给予奖励都会获得满足,而他的父亲不一样,他认为这是应该的事,就像是人会呼x1我的儿子会考到一百分一样的理所当然。
所以权乫谅也不曾得到过任何称赞与认同的话,他清楚的知道,做这些事父亲就会跟他说话,所以只要他一直做下去,总有一天或许能从父亲口中听到一句他最想听到的话。
可惜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到来,反而还日渐恶化。
那应该是他认识都江昊之後的事了,第一次见到都江昊是在国一临近期末的时候,他在一个奇怪的时间点转到权乫谅的班上,在导师介绍起这位转学生时,都江昊明显没有表现出想要跟其他人打交道并友好关系的态度,甚是透露着生人勿近的眼神,所以权乫谅对他的第一印象可以说是非常不好的。
但不管怎样不喜欢这人,毕竟还是一个班的同学,Ga0排挤也不是权乫谅会做的事,既不cHa手也就是在旁默默观察罢了。
转校至今一个礼拜,起初觉得都江昊应该是个X格恶劣且怪异的人,他不Ai学习,这点很正常,若是有喜欢学习的小孩子那才是真的不正常。但明明是同班同学的他俩,却常常看不到都江昊坐在教室里,整天喜欢往外跑,整学期出现在课堂上的机率是连百分之十都没有。
权乫谅大概怀疑过他家说不定是b自己还富裕才可以这样挥霍学费。再加上都江昊的兴趣就是打架闹事,严重一点还会有个被记处分这事儿,可豪迈的他压根就不在意这些,反倒是乐在其中,而看着每天进出导师办公室的他,权乫谅是真的不理解。
在某次的放学时候,权乫谅终於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向都江昊问了,「为什麽你每天都要打架,有什麽意义吗,你父亲都不会骂你吗?」
这像是关心的问号在都江昊耳里显得很可笑,这只不过是过度阻碍自己向前进的杂碎石头而已,他摇摇头,语带讽刺朝着权乫谅喊着,「这有什麽好骂的,我就只想做自己会开心的事,你这个爸宝男才不会懂,动点脑行不行,整天就知道Si读书。」
对他而言,只要踢开就好了,不需要浪费时间在那些东西身上,会虚度自己仅有一次的年少风华。
然而这一天,是权乫谅第一次跟人起冲突,原因是他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做的事居然如此愚蠢,感到羞愧不已的他而恼羞成怒。
「舒服吗?」
两个完事了的流浪汉躺在草皮上,遍地的泥沙与土像是敷面膜一样沾满全脸,看上去有多狼狈就有多惨,习惯了这种事的某人毫不在意,而权乫谅似乎也是在刚刚有了一致的想法。
「舒服。」顿时感觉到全身都在沸腾,原来打架是这麽抒发情绪的一件事吗,权乫谅感到惊讶,居然有b家里请来的专人做的全身指压还舒畅的发泄方式,简直大开眼界。
都江昊转头看了眼权乫谅的反应,他很是满意,又朝着他问了问,「开心吗?」
「开心。」
「行,那当个朋友吧。」说完,都江昊向权乫谅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