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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折磨、宠物、画技(1 / 1)

讲完电话後,Ai照着自己之前告诉玟的,乖乖躺在床上睡了一段时间。

她什麽都不愿多想,只是放任自己沉沉进入梦乡,虽因此梦到了一些事,但她也不想理会那些场景,就只是漠然地让梦境走过。

梦到自己亲手杀了玟?没关系,这不重要。

梦到自己因此被陆怪罪?没关系,反正这只是梦而已。

梦到自己被前男友拖进一间密室,在那被迫做了许多不堪入目的行为──这根本就没什麽,反正他们已经没办法再对自己怎样了。

而且,就算自己真的被带走,真的得承受一些有的没有的酷刑与折磨,这样也没关系──反而应该说这样更好。

以自己所犯下的罪而言,受到这种惩罚,也只能说是刚好而已。

就这样──就这样找个人来揭穿自己吧。

这样反而更好──反而才是一个唯一正确的选择。

小睡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Ai才像是吓一跳般惊醒过来。

她起身走到门前,透过门孔偷偷观察门外──却发现眼前是一条猎犬的脸,害她「啊!」地惊叫一声,一PGU跌坐在地。

原本,无论来的是谁她都不会感到惊讶,但眼前出现的这个……该怎麽说呢,根本就不在自己的预料之内。

「吓到了吗?後面还有闺蜜在,你可以放心开门了。」

……原来是玟啊。

Ai听到她的声音才终於冷静下来,松了口气,接着才爬起身帮她开门。

「汪仔,来跟你另一位主人打个招呼,说嗨──」

玟举起怀中猎犬的前脚,挥挥手,向Ai打了个招呼。

「……」

由於状况太过出乎Ai的意料,她的脑袋一时间没法好好运转,只得像机械反应一样,跟着举手回了声「嗨。」

而玟就这麽抱着那条狗进房,关上门後才把牠放下。猎犬随即逃到了远离两人的角落。

「……那个,我说小玟。」

「怎麽了?」

「这只狗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看到牠时牠就在我身旁。」

「那这只狗为什麽会跟着你回来?」

「不知道,但牠刚才一直跟着我,像是喜欢上我的样子,所以我就把牠抓回来了。」玟说完後想了一下,又补上一句。「一直0牠牠还会开心的滚来滚去,蛮讨喜的。」

那只狗一听玟这麽说牠,立马「汪!」了一声,像在抗议玟的说法一样。

而Ai听到玟这种说法,一样也忍不住──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麽要带只狗回来啊!」

Ai指着狗向玟大声吐槽道。

真的是……都怪玟莫名其妙牵了一条狗回来,害她原本酝酿着的情绪,在此刻通通被吹的烟消云散。

然而,玟却完全不在意她的质疑,只是搔搔後颈,然後淡淡说道。「就──我觉得汪仔跟我蛮有缘的。」说完还点点头。「对,肯定是这样没错。」

「你都不担心那只狗有主人的吗?」

「应该不会吧?汪仔脖子上又没戴项圈什麽的,看起来只像在附近闲晃的野狗。」

「你──唉。」

Ai实在拿玟没办法,只得叹口气,吐出心中郁闷後坐到床边。

「我们可是在逃亡欸?有人逃跑会带狗一起走的吗?」

「有吧?最近不是有部电影,男主角就是和他的小黑一起逃跑的不是?」

还真想不到,玟竟然会知道几年前上映的电影。

「……算了,就这样吧。」Ai只能表示无奈。「到时出问题的话我可不想管你喔。」

「不会出什麽事的。」玟回应她。「汪仔的警觉X很高,说不定能注意到一些我们没有察觉的危险,刚才牠也因此救了我一次──汪仔你过来。」

那条狗──汪仔听到玟叫牠,先是叫了一声(听起来像在抱怨),接着便拖着步伐走到玟身前。

玟将牠抱起後坐到Ai身旁,肆意抚0一阵後打算将汪仔交给自己。但准备接过来时,汪仔却突然挣脱跳走,眼睛直直盯着Ai。

「……牠不是很亲人的吗?」

「谁知道?说不定是讨厌你身上的香水味吧?」

「啊……可能是这样没错,狗狗好像都会讨厌这种味道。」不对。

绝对不只是这样──这只狗绝不是为了香水的味道才远离她的。

从牠看着自己的眼神,Ai知道牠绝对闻到了什麽。

大概是嗅到了玟所不知道的气息吧?

「不过──这样子不行,牠是我们俩的共同宠物,所以牠也得跟你好好相处才行。知道吗汪仔?」

一说完,玟便突然起身,一跳直接朝汪仔扑去。而汪仔面对主人的攻击,身为猎犬却完全来不及反应。

於是,又被一把抱起的汪仔,被玟强迫塞到自己怀里。

「除了我以外,之後你也得好好保护Ai。这就是我们和你之间的约定。」

听见玟这麽说,牠便不再尝试挣脱,只是小小地「呜……」了一声。

Ai拿玟没办法,只好照着她的意思,小心翼翼地0了怀里的汪仔几下──并且在0着的同时,忍受着汪仔对於自己的无言瞪视。

认识完新宠物汪仔之後,玟暂时放过可怜的大狗,让牠默默缩在角落睡一会儿。接着两人才面对面坐在床上,开始讨论往後的行程。

「你有什麽特别想去的地方吗?」由玟先问起她的意愿。

「嗯……没有喔,我觉得去哪都好。但y要说一个的话──大概就某座有夜店和酒吧的城市吧?」

虽然Ai经常到外地旅游,但因为每次都是陪男人开车去玩的关系,就算到了有夜店的地方,她也没法在瞒着身边人的同时偷偷进场T验。

而玟既然开放让她选择,Ai也就自然而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但玟只以「不准。」两字便直接否决。

「为什麽!反正那些人……那些人又不会知道我跑去外地的夜店玩。」

「总之就是不行。」玟坚定摇头。「天知道你去夜店又会惹上什麽麻烦?再说了,夜店通常都和黑道有关,说不定你去的地方就刚好有他们的眼线。」

玟如此向Ai解释。只不过,Ai却不愿接受她的说法。

「不会这麽刚好的啦……他们又不是什麽全国X的组织,怎麽可能每个城市都有他们的人呢?」

「这可不一定。」玟反驳。「既然都有办法疏通法院了,跟外地夜店联络自然也是小事一件。总之,你现在还是别抱着这种多余的慾望,一切等事情结束,回到家以後再说吧。」

玟都说成这样了。Ai没办法,只得「嗯」一声姑且点头答应。

「就照你说的吧……那我可没其他地方想去了喔。」

玟见她噘起嘴生气的样子,苦笑着0了0她的头。

「你就再乖乖忍一阵子吧,把这段时间当成是放假不就好了?每天陪男生一起出勤也是会累的吧?」

「才不会累呢!」

对Ai来说,应男生要求所做的事才能够让她放松。而这种与日常不同,流浪在外的日子反而会让她JiNg神紧绷,感觉到不安与焦躁。

她撇过头刻意不理玟,但玟不打算继续安抚她的情绪,而将话题拉回。

「那麽……既然你没意见,我就自己决定要去哪了喔?」

「哼!你开心就好。」

「好吧。那我们之後就到北方看看。」

听到玟说出奇怪的话,Ai不得不转头回去看她。然後发现她的手指正指向手机地图上一处地标──一个远在国境以外的地标。

Ai压根没听过那个地方,地名大概是直接自外文翻译来的。但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个冷得要Si,又非常夸张的所在。

「等、等一下啦!玟你先停一下喔。你知道你指的那个地方是哪吗?」

「不知道。反正向着北方一直骑就能到了。」

「不是啦!我才不是在说这个。你知道如果要去那里,我们得要穿越两条国境线吗?」

「这我知道。」面对她的质疑,玟仍然回答得轻描淡写,就像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一样。「反正既然都出来旅行了,那我们不如直接到远一点的地方玩。雪山看起来不错,我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爬过山什麽的。」

就算你没爬过,但第一次也不该挑这种奇怪的地方爬吧!

你就没想过去那b待在城里被黑道追杀还要危险吗?

Ai竭尽全力,好不容易才忍住差点要爆发的吐槽。

玟就是这样。平时虽然没什麽自己的想法,只会照着习惯的方式默默过活;但她如果想到要做什麽的话,那种事却都是惊天动地,不把周遭的人吓Si决不罢休的那种。

这该说是一种反弹吗?还是说──只是因为玟太缺乏日常常识的关系?

「这不行啦!绝对做不到的!还不如照我的意思,随便到其他的城市玩玩就好了。我会听你的话不去夜店鬼混的啦!」

Ai连忙想劝她放弃。但可惜的是,玟似乎是心意已决了。

「不行。你刚不是才放弃掉你的选择权了吗?既然如此,无论我做什麽决定你应该都不能抗议吧?再说了,我不觉得我这提案会b你的想法还差。」

「不是,你不能就这样决定啦!我们是一起逃来这的不是吗?不管怎样,我们的意见应该要有相同价值才对吧!」

「嗯──说的也是,是该尊重彼此的意见没错。」

玟点头。似乎被她的说法说服了,但是──

「那这样好了,就让汪仔来帮我们决定。」

「什──!」

玟举手阻止Ai阻止她。接着从怀里取出她那本日记(原来她把那东西带出来了吗?)撕下两张空白的部分。

她在其中一张画了几座山,天上飘落着一片一片的雪花;另一张纸则画了一座城市。有几座高楼耸立着,其中一座底下还画了一间店,招牌上写了「夜店」两字。

「……你觉得汪仔看的懂你在画什麽吗?」

「看的出来吧。我的画技还算不错。」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

「你就放心交给牠决定吧。」玟打断Ai──看来她还知道自己所指的为何。「汪仔非常灵敏,肯定知道我们在做什麽的。」

於是,玟喊了一声把汪仔叫来。原本睡着的牠听到玟呼喊,像感到无奈般慢慢起身,甩甩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来。

「帮我们决定一下。看你是想去野生环境、可能有很多同伴的雪山;还是想去人很多、随时有车开来撞你的大城市?」

「你这不在诱导牠的决定吗……如果牠听得懂的话,你这样说会让牠产生偏见吧?」

「有什麽关系?反正这又不是什麽偏见,我只是把事实老实告诉牠而已。」

「……」

算了不管了。

反正汪仔肯定Ga0不懂她们要牠g嘛。

等会只要牠没做决定,自己就能另外找理由说服玟──至少得让放弃去那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於是Ai默默站在一旁,看着玟轮流将纸举在汪仔面前,然後放回桌上,替汪仔的脚掌沾水,并要牠将脚印沾在牠想去的地方。

将指令交代清楚後,玟退後两步,像是不愿g扰汪仔的决定,而和Ai一样静静看着汪仔。

汪仔肯定会T1aNT1aN脚掌,然後直接回牠的角落睡觉。

然而,就在Ai这麽想着的时候,汪仔轻轻「汪。」了一声,像是叹了口气。接着──毫不犹豫地将沾了水的前脚抬起,脚掌按在雪山的图上。

牠又汪了一声,最後T1aNT1aN脚掌头也不回的回牠的老地方睡觉──就和Ai的预想一样。

「很好,汪仔替我们做好决定了。」

玟走向前,拿起雪山那张画举在Ai面前,有点像在炫耀自己的胜利似的。

想不到汪仔竟然做得了选择……目睹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结果,Ai已经无力再做任何反驳,只得一把拿走那张图,垂头丧气地说到。

「唉……就随便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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